59章 不死了,得娶你

不知是云术灵力的缘故,还是如何,二人呼吸加快,只觉四下气息忽而浓郁而靡丽。

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如同灌了沿似的,霸道,沉重,温暖,飘摇。

“沁儿沁儿……”他一声声唤着,似在低低倾诉他的相思。

天高云雨,百花齐开,滋补乏身。

南灵沁如同一面飘逸而起伏的小船,好像没有知觉,又好像无比清醒。

体内灵力也在这时好像极本不需要南灵沁如何动作,自动自的觉就随着二人的动作到达了宇文曜的肺腑,直透他的心脏。

精疲力尽!

终于,好似大成,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游向了宇广曜的体内,他的骨胳在发光,在发亮,一切好似都在他的体内新生。

静化,洗涤。

二人周身好像都被一层淡雾之气萦绕。

然后,宇文曜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得红润,能感觉到那种喷薄在体内蔓延,蔓延至南灵沁的体内,让她因为被吸食而干涸的身体又一点点灵动起来。

他抱着她,一点一点逼近得毫无缝隙。

许久,方停,两人周身不再有雾气而出。

南灵沁软弱无力的收回手,在就要倒下时被宇文曜的双手接住。

“宇文曜,你丫的,真是不遗余力。”

南灵沁气若游丝。

宇文曜的面色却是好得太多,面若冠玉,肌理泛红,那是一幅食而知足的瑰姿之态,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可他仍然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

他看着她,注视着她,温柔似水,好像要将她装进他眼里去。

“看着我做什么,你活了,我累瘫了,你真是得了个大便宜。”

南灵沁很是郁闷,有种极吃亏的感觉。

宇文曜却忽而一笑,然后低头,竟又在她那已然红肿的唇上印上一吻,薄唇间柔声而起,“以前听说过双修之事,今日想想,就当是如此。”

食咽极足的某人神清气爽。

南灵沁白他一眼,“要点脸吗。”

“不要了,有你就够了。”

“那还要死吗?”

“不死了,得娶你。”

南灵沁忽而笑了,清卓秀丽的脸上,那双已然冷寒太久的星眸,霎然华亮,光耀天泽,温暖四木,更沁润了宇文曜的心。

不死了,活着,多么不容易。

……

北荣皇宫。

仍然没有南灵沁和宇文曜的消息。

坐座于皇宫最南处的未央宫里,许怡然坐在地上,他一身白袍,不杂纤尘,看着那天那地眼里一片白雾茫茫,沉静得不起一线波澜。

而殿外,阎王殿的人守着,也不敢高声多语。

突然,空中似有人影一动,然后,一个人站在了整个殿内最阴影处,鲛帘轻动,好像都挥不去那人周身阴冷光芒。

许怡然眼波轻微一动,却并没有从那椅子上起身,只是张了张唇,声音极轻,“你何时喜欢立于那阴影处了?”

“这是在讽刺我吗?”

来人笑,声音低冷,却仍未从那阴影处走出来,须臾,又开口,“你为什么要攻进北荣,就在城外不是很好吗,知道吗,你攻进了北荣毁了我的许多计划。”

“谢聃聆在你手上是吗?”

许怡然不答反问。

那人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依然不忘方才的问题,“给我个理由?”

这话竟有着命令的成分了。

空气中,静默一瞬,许怡然这才缓缓回转身来,看向那帘子的暗影处,清眸微敛,语气低低而来。

“我恨她,不够吗?”

“恨她?你不是最爱她吗,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可以不要阎王殿,不要天机殿,只要她一个眼神,你就能心甘情愿的为她去死。”

那人字字讽刺,又微凉冷辣。

许怡然闻言忽而冷笑一声,“是啊,你都说我这般爱她了,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可是我那般爱他,她却就那样离开了,一句交待也没有,一眼都没有看过我,一眼都没有啊……所以,我是不是该恨。”

“有恨是好的。”

那人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然后略带疲惫的的抚了抚额头,“天机殿那里我是不想回去了,给我准备一间上好的屋子,你知道我的喜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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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路清奇,装精作怪,一路升极,打不死你,跟你叫祖宗。

即使最后把火弄灭了,却已然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天地万物,瞬间之变,待火灰而尽,小竹屋好似腐朽。

南行济一回到宫,便命人给南灵沁去了一封信。

不管她能否收到,她都必须得知道,黑袍死了,且死因不明。

“父皇,眼下我们们南齐二十万大军还围在北荣城门外,你有何想法?”

“想法?”

南行宫行此时正负手来回的走着,温隽丰仪,眉头愁结。

“你说我能有什么想法,叫人把兵带回来,那我的两个女儿怎么保障,叫他们留在那里,可是只一位将军领头,这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啊,若是灵沁和宇文曜一起有个万一,那不明就理的还得说我们南齐对北荣穷追猛大呢……”

听着南皇的近乎的碎碎念,南行济唇角微微僵了僵没有开口。

“当然,这都是小事。”南宫行云又道。

都快关系到国运了,于南宫行云来说,还是小事。

他在意的是……

“若是此时此刻,蛮夷或者西夏使坏,那这天下可就是真乱太套了。”

“父皇你当该相信灵沁,也相信凤凰。”

南行济倒是不慌。

“我可不相信西夏。”

“儿臣觉得不会,西夏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倒是蛮夷……前些日,蛮夷主君椎达木带着几队精兵离开了蛮夷,据消息说是寻找安尚宁的行踪,可是至今未有所收获,若是此时有人煽风点火,那……”南行济摇头,“儿臣觉得悬。”

“那你别待在这里了,赶紧出宫,去北荣,帮着你妹妹她们。”

“儿臣不能去。”

南行济拒绝,表情很严肃。

行宫行云看着这个从内到外,几乎他都看不透的儿子,瞅着他,“你说什么?”

“灵沁离开前就说过,不管发生任何事,就是这天塌下来,南齐也不能乱,而我,也不能离开南齐半步,否则……”

“否则什么?”

“他就不准我找媳妇。”

南宫行云……

他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日了好……啥啥了。

“你你你……”

南宫行云抬起手指指着南行济半天,然后又收下手,“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然后,话一落,一昂头,一拂袖,走了。

“反正,我是相信我女儿的。”

南行济看着南宫行云那傲娇而别扭的身净,眉宇间掩着几分好笑,须臾,那俊逸的脸上又爬上几丝惶忧来。

若不是灵沁离开之前早与他说过,不管发生何事,即使听到她死的消息,也必须要守住南齐不得离开,他早就带兵去北荣了,何至于在这里心急如焚得等消息。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这两个妹妹好像……嗯,都比他能干,能干到只需要他保护家园即可。

这可真是幸事!

他又可以回去逗猫了。

……

宇文安带着皇后娘娘早已经乔装成普通百姓隐于三流九巷中。

“安儿,外面还没有消息吗?”

“母后放心吧,事到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宇文安话刚落,便听到空气中微有异响,举目一望,但见两道身影转瞬落于眼前。

“宇文安,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是余轻逸和南凤凰,二人一落地,余轻逸便开口道。

宇文安看他一眼,“你为什么知道我有这里?”

“砌,你当我和闷葫芦这朋友是白做的,这地方我当然知道,不过,也只有我知道了。”余轻逸说话间看看身旁的南凤凰,“嗯,而今,她也知道了。”

南凤凰倒是不见异色,只是,她的唇瓣有些肿,初被人吻成这般,她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太后娘娘看过来时,顿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依然不动声色的。

“逸世子果然是厉害的呐。”

太后娘娘微笑,别有深意。

余轻逸倒是一个傲眼一抬,倍有面子的事情。

南凤凰白他一眼,他立马就消停了那炫耀的姿态。

“我和母后先前在城门口看到了谢聃聆,看上去,南灵沁当是不知道他来了北荣。”

宇文安看着二人忽而面色严肃起来,余轻逸刚想问话,他又道,“可是后来谢聃聆被宇文石和宇文清月抓走了,我救不及,但是,我估与许怡然是有着必然关系的,而且,他们出现时精神状态极好一切如常,蛊毒反噬,宇文舒一死,照理他们不应该好模好样的。”

余轻逸闻言心惊,须臾,颇为诧异道,“许怡然会云术,或者,早在我们不能想像时,他已经将云术练至登峰造极极的地步。”

余轻这话说出来,不止是余轻逸自己心惊,就是宇文安和太后面上都不禁露出震色。

细思恐极啊。

也就是说,许怡或许早有能力能救得了宇文曜,可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