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信了。
“谢灵沁。”
柳云洲星目微紧,看着谢灵沁,“太子与皇上之间始终是不合的,我曾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想为民效力,而如今,我当知道,现今皇上不退位,这个北荣,都不公是我所期待的北荣,所以,我将会全力辅佐太子。”
“他一定会是位好皇帝的。”
“我相信太子,却更是因为相信你。”
柳云洲说完,双后抱拳一礼,“我已将兰香安葬好,此先,告辞。”
谢灵沁之后去了福悦赌坊,那日聂醉儿虽然伤得不重,可是,她还是得来看看的,再者,也有些事要问问她。
不过,谢灵沁没曾想,秦巽也在。
“你和聂庄主何时在一堆儿,白玉知道吗?”
谢灵沁开口一句话,就是捍卫自家掌柜的绝对地位。
秦巽面色一红。
还是聂醉儿是老手,妩媚扭捏的一拍秦巽的肩膀,“行,她来了,我也不用转话了,你有事,你直接和她说。”
“原来是找我的?”
“是的。”秦巽轻咳一声,有些不太自在,道,“原本之前是想找你的,可是想着三日后就是皇上赐婚之日,这几日你也不太平,以妨万一,我就想着,来福悦赌坊,想叫聂庄主传消息给你。”
秦巽说着,面色也越加自在了,不由得严肃起来,“皇上今日晨间暗中召我进宫,给我下达了一个旨意。”
谢灵沁眉峰微紧,“何旨意?”
“皇上让我暗中出城去迎五皇子。”
“五皇子?”
谢灵眸心一紧,“风暖城那位五皇子。”
“对,我也觉得奇怪,照理说,五皇子身体不好,不适宜长途跋涉就算了,可就算是要进京,这个时间来,也赶不上赐婚日啊,我着实想不通皇上是何用意,且还是悄悄的让我去。”
谢灵沁抚眉忧思,“的确是有些古怪。”轻点下巴,谢灵沁看看外面天色,又看着秦巽,“你先离开吧,就依皇上之言行事吧,记得,小心为上,万事以自己性命安全为稳。”
“是,你,也小心些。”
“嗯。”
目送着秦巽离开,谢灵沁方才走向聂醉儿内室。
聂醉儿此时正躺在软榻上,挑着拽尖儿吃着水果,见着谢灵沁进来,一个水果扔过去,“给你。”
谢灵沁抬手接住,扔进嘴里,“看来你的伤真没什么事。”
“已经过去两日了,当然不会有事,哪比得你春风情露来得惬意。”
谢灵沁被打趣得脸颊飞红,瞪了聂醉儿一眼,“就你懂。”
“我当然懂。”
“得,说说吧,你那日怎么会无故就去行刺椎达木呢,你说你打探我还信,这在都城动手,而且,人家还是守卫重重,你不是这般没脑子的人。”
“嗯,你猜对了。”聂醉儿美眸流转,端得是姿态妖娆,极具风情,“我想找椎达木,查查蛮夷与我父亲的死有关系没,什么没听到看到,正打算离开的,却发现椎达木正欲以在马车里对安尚宁行不诡这事,所以就……”
聂醉扔颗果子在嘴里,拍拍手,“你知道的,我是见不得这种事的。”
“可是你那日没说。”
谢灵沁眼眸微深。
“那日安尚宁也在马车上,她都不说,还在你面前故作镇定,我能说什么。”
谢灵沁一时气郁,看着聂醉儿,“我以前曾听说,那个椎达木虐死好多女子。”
“我也听说过,不知真假。”
“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谢灵沁离开了福悦赌坊,当然是从后门离开的。
不过,没曾想,秦巽还没走,见她出来,面上几分不自在。
“可是有事?”谢灵沁问,她是知道的,秦起已经能下床了,万一找秦巽的麻烦。
“不,没有。”秦巽急忙摆手,好像一看到谢灵沁,就有些紧张的模样,“秦起虽然能下床了,可是这身体到底是比不得往日的,再者,我如今得皇上生重用,那个父亲,恨不能将全府好吃好喝的给我送来,夫人也怕得罪了我,秦起看到我,也是小言行事,纵然不甘,也心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所以,我没有事。”
“那你等在这里……”
“嗯,我不太放心,所以想着,送你回去。”
“不用,你担心我,倒不如我担心你,我这浑身上下,看着也不像是被欺负的人。”谢灵沁不觉几分好笑,夕阳微光下,秦巽也算得是清秀可餐,一表人才,五官虽不出众,可是放人堆里那也是不能叫人忽视的,加之如今得皇上重用,精神头气势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嗯,你没事儿,也得琢磨着好好寻一位姑娘了。”
谢灵沁几分揶揄的话,当下叫秦巽脸一红,一拱手,“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
说着话,人就已经不见了。
谢灵沁笑着点点下巴,这才双手负后,大摇大摆的向前而去。
“夕阳如此好,不如共饮一杯酒?”
墙头上忽而滑落下一道身影。
青色长袍,面部玉朗,五官似铁笔银勾,一笔一画而成。
谢灵沁看着来,双手抱胸,笑意自眉角处蔓延开来,“轩辕独。”
“昨夜我巧遇贤王,倒是与他喝了酒。”
谢灵沁微怔,“你和宇文贤喝洒?”
语气里有丝后怕。
轩辕独面上蓦然有些暖,剑眉一舒,语声含笑,“对,溃败是真,想拉拢我也是真。”
“然后,你拒绝了?”
“我自然是帮你的,我们是朋友。”
谢灵沁莫名笑意,因为晨间许怡然而堵在心里那一点沉郁也悄然散开去。”
“看你如此春风得意,更当喝一杯。”
轩辕是男子,谢灵沁虽然穿得衣领极高的衣裳,可是,有些痕迹,只要注意,便能不着痕迹的撞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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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自窗棂处照进来时,即使是花风吹来,依然扑灭不了屋内的靡丽的气息。
谢灵沁微微睁开眼睛,入眼之处,便是一团紧实的肌理。
这……
眼眶豁然放大,谢灵沁定睛一看。
哦,她正靠在宇文曜的胸膛上,那上面,红红点点,是……
她留下的么。
谢灵沁又看向自己。
得,不用见人了。
昨晚,到底有多疯狂。
“睡好了吗?”
宇文曜的声音突然在谢灵沁头顶上响起。
“嗯,挺好的。”
谢灵沁理了理头发,明明极不自在,面上倒是云淡风情,“你的功夫不错,下次,继续哦。”
宇文曜……
瞬间脸黑了!
然后,在看到谢灵沁那几乎快烧着的耳根时,面上笑意又徐徐而开,尽显春红,“嗯,为夫我下次继续好好表现。”
谢灵沁嗯了咽口水,“嗯。”然后,又躺了回去,她此时不着寸缕,而被子下面,两人腿挨着腿,身体挨着身体,体温烤着体温。
方才醒来,脑子短路,这会方才发觉,她的腿不止是靠着守文曜那般简单,而且还放在他的身上……
这种暖融融的,肌肤相贴的感觉,太烧大脑了。
谢灵沁想默默的移开,可是宇文曜的大手不知何时伸了过来,轻轻的抓住了谢灵沁那圆润修长的腿。
“你,做什么啊?”
谢灵沁身子一抖,小脸立马就红了。
“想看看,是不是真实。”宇文曜笑,眉眼含春,情欲过后的痕迹如此明显。
颈项,胸膛……
看得谢灵沁都极其脸红,以至于大脑空白,有些语无伦次盐山来。
“是啊,不是说,这种事情之后,女的都是该全身酸软无力的吗,我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这句话,谢灵沁一说完就后悔死了,因为,结果就是,宇文曜身体力行,这下真的不用下床了。
一阵翻云覆雨后之后,宇文曜看着这几乎累瘫的谢灵沁,笑声沙哑你沉,“这下,可还有劲儿?”
“没……没了。”谢灵沁连说话都觉得累了,只想睡觉。
期间,宇文曜亲自换了被褥。
看到那抹鲜艳的红,宇文曜的神色比之方才还要温柔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
之后,谢灵沁真睡了,而这一睡,直到第二日清辰,方才醒来。
这才醒来,宇文曜的吻便凑了过来。
“宇文曜……”谢灵沁拍打着守文曜,开始求饶了,“不要了,我不行了,真的,我好累……”
“没关系,你躺着不动就好。”
不动就好?
这么污的话,是从太子那张矜贵薄冷的唇瓣里吐出来的吗。
“你再……下去,会,会被笑话的,而且,那个……”谢灵沁拼命闪躲,指着外面的天色,“白日宣淫不太好。”
“我觉得挺好。”
“你节制些啊。”
“那你认输吗?”
宇文曜压着谢灵沁的肩膀轻声问。
“什么认输?”
“是你行,还是我行?”
宇文曜此话一出,谢灵沁顿时明白了。
搞半天,是因为那晚上,二人情到深处,她欺身而上,霸道的一句……
那时,其实是懵了的。
“好吧,我人数,你行,你行,你很行。”
宇文曜突然轻笑起来,对着谢灵沁水润的唇瓣就是一口,“乖。”
春风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二人恩爱两日间,有些人却是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清水阁,许怡然坐在院中,看着院中的砗磲,“前夜没回来?昨夜,也没回来?”
“……是。”
砗磲点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
“我也以为你闹了一声,小姐会回来,可是没有。”
“你更应该来告诉我。”
砗磲面色讳然,摇头,有些叹色,“太子对小姐的真心……我也不想小姐难过,或许,一切都会有奇迹。”
“你相信这个奇迹吗?”许怡然看看着砗磲,几分可笑。
向来沉然冷静,总是若清风朗月般的许怡然定瞬间,生气了,抬手一挥,那石桌上的茶壶应声而碎,水渍横流。
“也对,当年的事,你毕竟,只是听说,并不知乎全貌,你隐于深山,何曾真的理解过这世间人心。”
砗磲听着许怡的话,面色变了变,唇瓣蠕动半天,终是没再开口。
而院子里,也无人敢上前,皆是静若寒蝉之态,须臾,砗磲上前一步,“许怡然,或许,有些事并不像我们想得那般,太子殿下……”
“砗磲……”
许怡然轻而冷的打断她,“别忘了,小沁至今还没有服下解药,那个宇文安就是个定时火药。”
“太子真心爱小姐,他不会看到小姐毒发的,总会有办法。”
“呵呵,好,真好,我明白,你是以为这样,宇文安就会接受小沁吗,她就真的可以嫁入皇室吧,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