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沁默默的翻一个白眼。
一把年纪还这么自恋,也真是够了。
“嗯,可以想像。”
不过,谢灵沁由衷赞。
看似温和,实际,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道血液都谨慎而防备,但凡这个董老有任何越矩的动作,她就一定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将他掐得命归黄泉。
所幸,一切相平无事。
已走至了打斗声传来之处。
是一座荒废的府邸,外面撑天的大树都快把门头给盖了。
放下董老,谢灵沁便就着一旁的大树,跃上了墙头。
打斗声也在此时停下,一瞬,成了僵局。
正中间,人数多一方方正拥着一个人,将另一方人团团为主。
而被为围的十几人,正是她之前放过的那些阎王阁之人。
此时,不止那个为首的先前被她弄伤,眼下,都受了伤。
“冥澜,背叛阎王阁的下场,你当该清楚,眼下再这么执着到底,只会给自己和你这些兄弟寻来麻烦。”
“哼,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等行动失利,逃离阎王阁算什么,当年阁里面早就交待过,一旦离阁,只要不是泄露阎王阁天大机秘,断不会要人生死,且我这般多年,以我之位,也并不知阎王阁机要,而你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也就是想让我带着我的兄弟投靠你罢了,不过是想就此强大你的羽翼,作你的打手,替你肖灾罢了。”
“我们阎王阁的行事不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
“你说这话不亏心吗,说我背叛阎王阁,实际上是你自己在背后私自敛财,掳人打杀,我们之间到底谁是背叛,你心里清楚。”
“冥澜,无凭无据,可不要随便冤枉人,否则,我真的会要了你这些兄弟的命,如今,可是我方占优势。”男子显然被触到了痛点,语气里已经没了商量之意,俨然带了杀气。
冥澜正是之前谢灵沁用匕首划伤的那位首领。
谢灵沁瞧着这些人,听明白了。
这个冥澜不像是个胡言乱扯之辈,看来,他对面这个人是早就背叛了阎王阁,而半途,不知怎么的截到了冥澜等人,打着光明正大的名义,要将他们拉入伙,不过,他们不原意同流合污。
“子箫,你别以我不知道,你在暗地里做了多少买卖,今日里在城外拦劫将军府小姐的人难道不是你,据说,贤王和逸世子出面,你一下子折损了十几位人手。”
冥澜双眼血红,一脸铿锵,毫无惧色,“这事,若是被捅上去,阎王阁也并不会放过你,我也不想做这些事,你今日放了我们离开,我们两相安好。”
叫子箫的年轻男子闻言,面色一沉,“若是我不愿意呢。”
“那便殊死一战,我和我的弟兄,绝对不会再为人所用。”
冥澜说着,退后一步,高举右手,“兄弟们,怕不怕死。”
“不怕。”
整齐划一的应和声响起,猛然一刹就像是注入了一道新鲜的血洲。
原本还一脸灰色的十几名男子精神亢奋。
他们,唯冥澜马首是瞻。
那叫子很箫的显然被激怒了,一抬手,“不识好歹,动手,我就不信,你们十几人,还能斗得过我这四十人。”
双方交手,场面血腥暴乱,可是,很明显,冥澜一方寡不敌众。
谢灵沁此时趴在墙头,须臾,面色严肃的看着董老。
“董老,你不会凭白无故的带我来这里吧?”
“嗯,猜对了,小丫头,各取所需吧。”
话刚落,谢灵沁便见董老消失在原地,四下一看,不见人影。
谢灵沁思绪只一瞬,也懒得搭理,当下跳下树。
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约莫半柱香时间后,一团火突然在院子里燃起,不过瞬间便有着能吞噬人的力量。
原本正居于落败方的冥澜见此,虽不知为何会起火,却更加奋起反击,趁着越加浓起的烟雾以及对方愣神那一瞬,长剑一送,血花带起。
“兄弟们,撤。”
“拉住他们。”
子箫捂着伤口愤齿,怒火攻心。
而浓郁的烟雾中,却有一道轻巧的人影偏偏就在那般多的围攻之中,带着冥澜一行人安平的自另一边出了院子。
风,在不断的扩散,聚拢。
烟雾,以及后面的追杀声,终于远去。
长街静巷。
冥澜一行人面色青黑,一身狼狈的看着前方那名清灵卓色,夜色下仿似不染尘埃的女子。
而冥澜的腿,明显在流血。
全程对视,满是戒备之后,稍倾,冥澜当先拱手,“多谢小姐相救。”
谢灵沁却没说什么,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面目清冷,不说话。
冥澜不禁拧紧眉目,全神戒备。
其身后,还剩下的十名男子也同样满是戒备。
……
而方才那处院子里,火,已经被扑灭。
名叫子箫的人此时全身是血的蹲在地止,方才,就在他要紧随着冥澜追出去时,暗中竟有一双手,出手之快,快得让他始料不及,直接就砍伤了他的腿筋。
“回首领,人追丢了。”
而院门外,一行人又匆匆的赶了回来,面目沮丧。
“没用的东西。”子箫怒拳一挥,砸在地上,“让我知道是谁伤了我,我一定要他好看。”
“很有勇气,不过,你没机会了。”
空气中,突然落下一人。
子箫还没抬眼看清来人,便只余血光没顶。
……
谢灵沁看着眼前这些个浑身带血,以冥澜带着,戒备十足的人,好半响,在那极其沉静的气氛中,开口了。
“饿不饿?”
她问。
三个字,冥澜等人乌七八糟的面色顿时一懵。
“……还,还好。”闹不准谢灵沁是何意思,冥澜还是回道。
“哦。”谢灵沁点了点下巴。
这……什么意思?
还有,这位将军府小姐虽然在看着她们,实际却又在四下打量着周围是什么意思?
这里分明没有旁人。
谢灵沁可不管冥澜等人怎么想的,她想的是,这个董老死哪里去了。
这般会儿都不现身。
正想着,一众人便见方才他们所居那处院子的地方,火光冲天。
谢灵沁眸光一抿。
冥澜等人也瞬间聚笼过来,看向那方。
然后,前方街头,马蹄声,脚步声传来,赫然是京兆尹带着人马正赶起火之处。
谢灵沁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正想让冥澜事着这些人走,却忽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不是觉察,而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杀手久经杀场而经练的直觉。
……
“太子,火光已将所有尸体吞噬。”高楼之巅,那道视线的主人身后,听风落下,正声禀报。
太子的目光这才自远处缓缓收回,“董老呢?”
“已安全送回府邸,太子放心,那,灵沁小姐那边……”
“那些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她如果真有这本事,本宫,试目以待。”
听风也看向远处。
不过,远处,早已没了灵沁小姐的身影,似乎不过这般一瞬间,灵沁小姐就带着那十一人消失在人眼前。
“这……”
听风惊呆了,诧异的看向宇文曜,“太子,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灵沁小姐就不见了?”
“她应该是察觉到到你在偷窥。”太子转身,眉目染了秋意,又好似噙了笑意。
听风揉揉眼睛,嗯,他方才看错了。
可是,他哪里有偷窥,明明是太子……
明明本该死的十一人,也为了灵沁小姐而留下,太子……
听风目光豁然一怔,随即又复如常。
嗯,他方才什么也没想。
此时的谢灵沁直到那道直击人心魂的感觉消失,这才示意那些黑衣人自原地站起来,拔开身上枝叶,看向方才宇文曜离开的方向。
总感觉,方才那里有人。
冥澜这时上前,“灵沁小姐,我们现在当如何?”
这话让谢灵沁一怔,这明显就是以她之令为听从之意。
她明明都还没开始用手段。
眨巴了下眼睛,谢灵沁揉了揉眉心,“我也不问你们为什么跟人杠上了,这样,先给你们安排个去处吧。”
“多谢灵沁小姐。”
“不过,这去处……”谢灵沁笑了笑,“但愿你们喜欢。”
冥澜等人面面相觑。
……
安排好冥澜等人,谢灵沁到底不放心,又悄悄溜去了董老府邸。
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直摸到了董老的主院。
董老还没睡,好像正赏完夜色披着披风走回主屋,看到出现的谢灵沁,面色不经意一沉,“你跟来这里做什么?”
“没事,过来看看你老人家是不是好模好样的。”谢灵沁上下打量着,不怀好意。
董老哼了哼,摆了摆手,“我好得很,小丫头,赶紧回吧。”
“那火,是你放的?”
“什么火?”
谢灵沁看着董老,见他面色当真诧异不见任何做作的样子,这才淡笑着挥挥爪子,“见你老没事,那,我先走了。”
董老看着谢灵沁的身影,目含深意,最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谢灵沁出了董老府邸,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一切,又好像都合情合理,说得通。
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马车和车夫还在那巷子里等着呢。
谢灵沁当下朝那里奔去。
而那里,马车已经被京兆尹带人团团围主。
“你说你是将军府的马车,有何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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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沁面色沉暗。
之前在齐老院子里相见,到她送董老回去,她是男装。
董老竟知道?
而此时看他的表情,他竟是早就看透的模样。
那上次他男装他却未有拆穿她。
他又与谢将军关系好像还挺熟络的样子……
“董老想要什么?”谢灵沁开门见山。
董老却抚着那胡渣子笑,“我一把年纪,难道还能叫你嫁给我。”
谢灵沁生生被董老这句话给憋出一碗血。
“晚辈就是想嫁,董老估计也无福消受。”谢灵沁冷冰冰的,满是嘲讽。
都被拆穿了,还装个什么鬼。
“嗯,我活这么大岁数,阅世大半生,你……”董老却一脸轻视的摇头,“美貌不够。”
美貌不够?
谢灵沁眸光缩了缩。
就她这张脸,不说让人一眼勾魂,勾几魄还是分分钟的好吗。
果然年纪大了,着重点不一样。
“董老若是喜欢,晚辈给你弄几个丰韵徐娘孝敬也是可以的。”
谢灵沁突然无比谦顺,看到董老明显一抖的眼皮子,心里畅快了。
“谢大小姐现在,是有事寻我吧。”
谢灵沁……
谢灵沁也不慌,站直身子,脊背挺直,“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董老也听说了将军府的事,不知可否与我一起前去将军府救治谢聃聆。”
“你弟弟?”
“董大夫不傻。”
“可以。”
“什么条件?”
“在上面署名。”
谢灵沁看着董老自袖中出一张上好的洁白宣纸,蹙眉。
让她在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上署名,那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吗。
“董老,你没开玩笑吧。”谢灵沁抬着眼皮,小脸立沉。
董老笑得和蔼可亲,“不开玩笑。”
“我在将军府可不得宠,有银子没银子,要地位没地位,你要我一个承诺?”
董老闻言,双手一负,继续微笑,“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还可以建议你去找太子相帮,太子也会些医术。”
找太子?
太子那面色,那姿态……
“好。”谢灵沁应道,手一伸,便接过董老手中的宣纸,又接过一旁下人递过来的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那丑到极致的名字。
她不会偷吗,待日后寻到机会,偷过来就行。
你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
可是,谢灵沁却不知,她的所有情绪都被那双老而有神的眼眸尽数收尽。
想偷吗?
呵!
马车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谢灵沁垂着眼睫,就连睫毛都在表示着她对这个董老的不喜。
好半响,谢灵沁掀了掀眼皮,瞅着董老,“董老,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变态嗜好?”
董老那细纹折叠的眼皮子抽了抽,不客气的瞪了谢灵沁一眼。
谢灵沁立马言笑宴宴的,“就开个玩笑。”
“咦,董老。”
突然,一道声音刚至马车外到达耳瓣,一人便如风般掠了进来。
余轻逸。
“听说将军府公子出了问题,董老,我陪你一起啊。”余轻逸不客气的紧挨着董老坐下,话是对着董老说,眼神却笑嘻嘻的看着谢灵沁。
看上去,这个逸世子和这个董老关系也好得很的样子。
“正好,我也不用叫人了。”董老抚了把胡渣子,眼底光束流动,笑得好不古怪。
这话刚落。
余轻逸和谢灵沁同时神色一紧。
因为,他们的马车被包围了。
“不是吧,本世子难不成就适合当打手。”余轻逸很是懊恼,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都染尽郁闷之色。
“有劳世子了。”董老却毫不客气。
余轻逸不太乐意的撅着嘴,竟像是在闹脾气。
谢灵沁眉心抽抽,却满腹疑思。
余轻逸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厉害着呢,可是,方才,他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近前,董老却比他还先一步知道。
这董老……
看着脚下沉重,呼吸如常,不像是个会功夫的人啊。
“对了,谢灵沁,之前你寻我是什么事,听说,太子送你回了府?”
“嗯。”谢灵沁情绪不高,都已经过去了,再说有屁用。
“我说你这个女人,我这是关心你,真是不识好歹。”
“哦,那谢了世子的好意。”
“太子之心海底针,你不要以为自己够聪明。”余轻逸少有的语重心长,倒让谢灵沁觉得这世子也有问题了,不予直视。她当然知道太子不是个好东西,还需要你以智商碾压?
“你……”余轻逸一下子坐起身来,“真是不识好人心。”
谢灵沁有些郁闷了,她哪里不识好人心了。
可是,余轻逸已经出了马车。
与此同时,外面便响起拳脚剑击的声音。
看一眼董大夫那泰然自若,从容淡定的样子,谢灵沁比他更淡定。
不一会儿,紫河从外面掀起帘子一角,看着谢灵沁,“小姐,逸世子已交人全部打趴下了。”
“走吧,去将军府,剩下的事,交给逸世子。”
董老吩咐完,便双手抱着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外,车夫这才吞了吞口水,趋车前进。
这马车,车夫都是将军府的,又不会武功,自然是被吓着了。
余轻逸本来大展拳脚一番,还想在谢灵沁和董老面前威风一把,没曾想,待他转背来时,马车已经走了。
还丢一句话,让他处理后续。
这……
余轻逸一拍头,桃花眸里闪着委屈,“又这样……”
谢灵沁在心里默默为这余轻逸点了根蜡。
“董老,那淑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了?”马车里太安静,而谢灵沁也想趁机套点有用的消息。
董老却哼了哼,没理她。
谢灵沁也不挫败,再接再励,“一直听说,当今皇后温婉仁善,明面上是执掌后宫,实则是淑贵妃和兰贵妃荣宠不断,众人趋之若鹜,太了就不说了,就说兰贵妃如今有子嗣贤王,还是破例在皇上未退位时就封了王,那她对淑贵妃这肚子里的孩子没想法吗?”
谢灵沁轻言细语说完,虽在问,却又问得浑不在意,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想知道,还是只是当真随意想唠唠嗑。
好半响,董老睁开那双隐含锐利锋芒的眸子,视线一瞬落在谢灵沁身上时,却叫谢灵心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可是,又说不上来。
“董老若是觉得我多话,便不说了。”
谢灵沁含着笑,打哈哈。
“为什么,太子就不说了?”
然而,董老却道。
谢灵沁面色怔怔。
这是她方才所问的重点?
看看董老的表情,好像也只是随便问问。
那就,随便说说呗。
“皇后仁慈,太子又不得皇上宠,那位置能不能坐得稳当还不一定呢,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说,她心里觉得,太子比任何人都强。
就那气势,往那一站,都可以肃杀千人。
董老微拧着眉,“太子之心,岂是随意就能揣摩透的。”
“嗯。”谢灵沁深有同感,“太子这里……”谢灵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比较复杂。”
她其实想说,有问题。
不过,算了,万一这董老和太子关系很铁呢。
董老深深的看她一眼,“以我往日所见,谢大小姐温顺谦卑,少言寡语,为何现在判若两人?”
问得这般直接,没转折,谢灵沁笑了笑,“都说董老德高望众,乐善助人,往日里也是儒医仁风,为何现在事事求报?”
当然是指,让她署名白纸的事。
董老笑笑,精瘦苍老的手理了理衣袖,不说话。
而马车这时也正好在将军府门口停下。
当二姨娘看着谢灵沁当真请来了董老时,那面色好看得跟五彩云霞似的,和一旁的谢灵玉拼命交换眼神,不是派人去拦劫了吗,为什么……
她们弄这一出,就是想借着谢聃聆让将军觉得谢灵沁招来祸端,事非颇多,将她撵出府去,结果……她还真请来了董老。
当然,有董老出马,真可谓是,针到病出。
而之前驾马车的车夫是谢将军的人,自然将半路遇到杀手拦劫之事与谢将军说了。
谢将军听了,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是谁,在暗害谢聃聆。
绝不可能是谢灵沁。
不会有人这般傻,把自己放在如此威胁的处境中。
而且,谢聃聆与谢灵沁是一母同出,虽平日里他也听说,姐弟二人关系不太好,但是,谢灵沁也万不会是会对谢聃聆下毒手。
“董老,不知,犬子这突然中毒之事,可有见解?”半响,谢将军将董老请至一边,细细询问。
“中毒?”董老抚了抚莫须有的胡须,面色有些凝重,“将军,令郎这中毒也不叫毒。”
“董老此话何意?”
“敢问,犬子是不是才从书院里习得而归?”
谢将军点头,“对,因着过些日就是秋试,书院便准他们休假。”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了?”
谢将军更加不解,“董老此活何解?”
“据我所知,令郎是黄山书院在毒,黄山书院后山中有一昧草药,在秋季时,误食便会产生呕吐晕头症状,而它的发作期,因人而异,有时也会在潜伏几日之后方才体现,不过,无碍,只要处理得当,不是什么大事。”
一旁,听得董老的话,谢灵玉和二姨娘暗暗对视一眼,皆松下了口气。
没错,她早就听谢聃聆说过,他们书院后山有一种草,误食极易中毒,轻者,也就是头晕,重者便是呕吐晕迷,却一定不会要人命。
更重要的是,这种草药就算误食了,也不一定会很快发作。所以,她才让人弄来的。
只是,本想以谢聃聆来扳倒谢灵沁,这下……
又是功亏一溃。
谢将军此时面色是真的一松,拱手,感谢之情溢于言表,“多谢董老了。”
“原本,我也要睡下了,可是大小姐诚意十足,字字真切,更甚至说,以后会将我当作长辈一样的孝敬,会时不时的过来陪我唠嗑,打发时光,感动于我……谢将军……”董老突然抬手拍拍谢将军的手,“你有女如此,真是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