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来得正好,不是我说你啊,你身边的丫鬟真应该好好管教,汀兰平时看着规规矩矩的,谁曾想,不止伙同外人伤害灵玉,你看,竟然还早和这下人有了私情,我这不查还好,这一查,真是……”二姨娘一幅憎厌无奈,“丢死人了。”
这一句话,对着谢灵沁的面说出来,明意上是说丫鬟丢人,可实际上,每一字一句都是在说着谢灵沁的教导无方,都在往她脸上泼脏水。
谢灵沁一点不慌,眸子清澈,轻轻摇头,“二姨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汀兰那般老实的一个丫头如何会和人私通,再者,她日日在我跟前,如何会有机会和人私通,这事,一定是弄错了吧。”
“弄错?”二姨娘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然后,叹口气,近乎无奈的一指地上那些散落的书信,又指指那跪着的那小厮,“大小姐你若是不信,你便问他吧。”
可是,这话,谢灵沁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哪里好问。
当然,所有丫鬟下人也认为,谢灵沁不敢上前问。
但是,谢灵沁上前了,她没有问“你是不是和汀兰私通,而是从地上捡起一张写满字的纸,询问,“这,确实是你和汀兰来往的书信吗?”
“回大小姐,是的。”小厮点头,俨然被人撞破私事,心如死灰。
谢灵沁闻言,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看向二姨娘,“二姨娘,且不说小厮嘴里是假话,可是汀兰跟在我身边那般久,识多少字,写多少字,我都是识得的,这……可分明不太像她的字迹。”
二姨娘闻言,面色不变,倒是几分叹意,“大小姐,事到如今,汀兰已死,你又何必包庇她。”
“包庇?”谢灵沁似乎很是诧异,摇摇头,须臾,似猛然想到什么法子般,从袖中悄悄拿出一张纸,让紫河递向那名小厮,“你再看看,这是汀兰写给你的。”
一旁,二姨娘见此面色微变,看着紫河手中的那张纸,暗觉不对,正要上前阻止,却见那小厮看了看,又点头,“是的,是的。”
“呵呵。”谢灵沁突然释然一笑,然后回头看向二姨娘,“二姨娘,你怕是被这小厮蒙骗了,他连字都不识,还说和汀兰写信互诉私情。”
那小厮闻言,忙抬起头,急切的道,“奴才识字,识字的。”
“你识字吗?”谢灵沁低下头,示意紫河将方才那张纸递去小厮面前,“那,你把这几行字念给我听听。”
“吾……安……”小厮支支吾吾念了两个字后,一脸紧张的沉默下来。
而一旁,二姨娘顿时面色挂不住,没想到,不放于心上的谢灵沁竟然来这一招。
虽心有甘,恨不得其早点死,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作何。
“二姨娘,这人如此胡说八道,背后,说不定有人指使,依我看,你还是赶紧禀报父亲,让他细查才是,别是什么坏人跑到我们将军府,趁机作妖,那事情就大了。”谢灵沁越说,面色越严肃,“我前几日才听说,近几日京中多了很多不明人士,你也要小心才是。”
二姨娘面色尴尬,紧紧按着椅子扶手,勉强的笑着,“大小姐,你说得太严重了吧,这人胡乱语言,我自会处置,不过,这汀兰就这样死了,她和灵玉受伤的事可是脱不了干系的。”最后这句话,可是暗含深意。
意指,是不是和谢灵沁也脱不了干系。
“此事确实奇怪得紧……”谢灵沁不上当,一脸疑惑,须臾,面色一紧,声调微高,“二姨娘,该不会是妹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罢,才如此划伤她脸,还毁她名声。”
“不可能,不要乱说。”二姨娘语气一紧,声调微冷,不过,面上还是一幅柔善之色,“大小姐,你不要被外边那些传言给蒙骗了。”
传言蒙骗么?
如今外面虽说没有大肆议论,可是若想细听,关于将军府二小姐的传言还是有很多版本的。
“不过了,幸有贤王在,定能将事情查得清楚。”二姨娘也是个聪明人,忙转移了话题。
谢灵沁看着二姨娘虽然掩饰得极好,却分明情绪外露的样子,心底直冷笑。
倒也不是她聪明,更不是二姨娘计策太嫩。
而是,这将军府里,小厮家丁的,能习得字的多是近身护卫,或者是得将军看重之人。
如今时间仓促,二姨娘怕是一时也找不到合适人选,只能选中面前这小厮,只是,没曾想,被她一下子就识破了而已。
“你胡言乱语,这就把你打发出将军府,永不得再入。”二姨娘一挥手,厉声浅言中,好似就想把这事给打发了。
“且慢。”谢灵沁却突然抬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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