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唯你而已

盛天二人忙送他一直出了院子,才又折回轩里。盛逸云仔细的将失火的损失和对伤者及家属的安置抚恤情况一一向盛天汇报,还有刚刚查明的蓄意纵火的事也具体向他说明,见盛天一脸了然神色,心中微微诧异,面上却未动声色。盛天听他细细的将一应安排禀明,也就一些细节上给他一些意见。

两人直聊到掌灯时分,盛逸云才起身告退。

五月天里,空气中是碧莲的清香。珞瑜推开水月阁临水的窗子,望见桥下那唯有的一片碧叶,回头对盛逸云说,“今夏似乎热的早些。”

“哪一年还不是一样?不过暖了,身子倒舒爽些。”盛逸云由梦之服侍着脱下练武的劲装,换上阔袖长衫,刚穿上外衣,回转身一面扶了一下刚束好的玉冠,一面回应珞瑜的话。

玉冠白衣,长身玉立,儒雅风流……

珞瑜看着晨光里这一脸暖意的人,心中划过几个形容少年的词语。而他,配得起最好的赞美。笑着迎过去,抬手为他结上外衣的衣结。“先生身子刚好便要出远门,您许我跟着吧。我侍奉在侧,总比等在家里安心。”

“与泓灏同去,哪有什么好担心的。”盛逸云望着镜中珞瑜的神色,轻笑道,“莫不是你当爷出去玩儿呢?爷是去办事!只与泓灏两人快马,速去速回,要带着你,十天半月也到不了,还谈什么事?你呀,安心在家等着爷,月底咱们还要到杨家下聘,你可给我准备停当了。”

“下聘这么大的事,咱们哪敢插手。不过阁里嘛,您且放宽心等着瞧好,保证少夫人过门处处舒心顺意。”结上玉冠的束带,珞瑜又抚了下他的鬓角,后退一步,端望着镜中的人,“先生,一路保重。”

盛逸云起身,笑拍拍珞瑜的肩膀,阔步往阁外走。

珞瑜跟着送出了院落,直到再看不见那白色的身影,才垂下眼,转身回到院里。

盛府门前,一人一马立在街口,那暗紫云纹的长衫,衬得慕容泓灏更是一身清冷贵气,却在转身看到盛逸云的那一刻,所以的冷峻化作一片温暖春意。脸上的笑,在五月的晨光里,绚烂夺目,“原只想在外面等你,来祥跑的却快,终是扰了你,可用了早膳。”

“知你来了,刚换了衣服就出来了,”盛逸云说话间已到了他的身边,“你可用膳了?”

“醒了便来了,倒未用。”慕容泓灏见他衣着单薄,不由皱眉,“珞瑜越发不像话了,才给你穿这些衣服,竟连件风氅都未备。”说着,扬手将手中的风氅为他披上。

“你不是备着嘛。”结上风氅的带子,盛逸云笑言,“珞瑜知你思虑周全,哪还用她多费心。”

“你呀,都把她们宠坏了,”握了握他的手,感到他手心干燥温热,才放下心,“要是着了凉,看我怎么收拾她。”

“先莫说收拾她了,我饿了,咱们先去用膳可好?”盛逸云笑着接过来祥递来的马缰,对慕容泓灏一笑,翻身上马,“驾!”一扬鞭,策马而去。

慕容泓灏看着那火红的披风随风翻扬,那朝阳里的身影,笼着光,炫目美好。

翻身上马,打马快速向着那抹身影追去。

逸云,此生,此时,唯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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