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你疯了吗

左晴笙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任由贺廷琛喂水喂饭,抱着她靠坐在床边,帮她盖被子。

而在这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贺廷琛从来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为难,反而心中格外的欢喜。

能够照顾自己喜欢的女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是的,不知不觉中他心中原本黑暗的地方,已经慢慢的被这个小女人占据。

左晴笙醒来没有说任何事情,仿佛想将那件事情忘掉,贺廷琛也不刻意去提,只是等着左晴笙想说的那一天。

左晴笙的脑海中回忆着过往,一幕幕都展现在她的脑海中。

“今天晚上我给你做皮蛋瘦肉粥怎么样?”贺廷琛微笑地说道,手中削着的苹果也没有停。

原本每个人做来十分笨拙的动作,到了贺廷琛的手中,却显得那样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左晴笙深深的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被上天所眷顾的。

“贺廷琛,难道你真的不想把问题解决吗?”左晴笙主动开口问道。

问题已经摆在面前,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也知道那个男人在等着自己开口。

“你只要安安心心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就能将所有的事情解决,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的妻子,而不是路边那些随便的阿猫阿狗。”

左晴笙这个时候听到妻子的这个词,忽然一愣,她的眼神中有一丝破裂。

她想到了贺老爷子说的那句话,“你和你的妈妈一样,都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左晴笙并不明白贺老爷子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想来,好像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在左晴笙看来,她的父母的对与错,还轮不到别人来评价,更何况,那个人的话是如此的不入耳。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厌恶一个人。

左晴笙觉得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那些始终在暗示她,她是多么配不上贺廷琛的人。

并不是因为左晴笙多么在乎这样的言论,而是这些人的存在打乱了她的生活。

这些人的存在,就像是一颗钉子,时时出现在她的道路上,给她使绊子,使坏。

“我在想一件事情……”左晴笙轻轻地开口说道。

“哦,那你说说看。”贺廷琛已经将削了一半的苹果,递到了左晴笙的嘴边,“先吃点水果”

男人体贴的动作,温馨的话语,差点让左晴笙沦陷。

贺廷琛的眼神就像一汪深泉,深不见底。

左晴笙觉得自己将会在这个泉水里彻底沉溺。

当她想要拼死挣扎的时候,贺廷琛却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贺廷琛的话,打破了左晴笙的思绪,“我们出去旅行怎么样?”

贺廷琛知道到左晴笙很喜欢这种田园式的生活,既然她喜欢,他就有能力给,而且他还有那么多的年假,用个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左晴笙一直秉承这样的行为方式。

虽然她不会主动与人作恶,但是他绝不轻易去触碰别人的底线,而贺老太爷恰巧碰到了她的底线。

左晴笙伸手拢了拢耳后的碎发,夕阳下的她除了温柔之外,却多出了一丝凄凉的感觉。

不是她要离开,而是g市已经容不得她的存在了。

曾几何时,左晴笙也有这样的感觉,她最怕的是孤单,但是承受最多的也是孤单。

那时候的左晴笙还是一个小学生,她第一次见到爸爸带回了一个可爱的小哥哥,但是很显然,那个小哥哥一点都不喜欢她,而且还总是背着她向爸爸告状。

这让还是小学生的左晴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左晴笙除了哭泣,撒娇,却没有别的办法。

在左晴笙的认知中,她们家只有她一个小孩,什么时候她多了一个哥哥?

她会认为,这个哥哥是来抢走她喜欢的玩具。

所以才上小学二年级的左晴笙,“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不要哥哥,我不要哥哥!”

站在一旁的男孩有些手足无措,他也只是仅仅比左晴笙大了四岁而已。

那就是左晴笙第一次见到爸爸带着别的孩子回家时的印象。

她并没有觉得这个哥哥有多么的和蔼可亲,也没有觉得这个哥哥有多么的帅,唯一的认知就是,这个哥哥有可能会抢走自己喜欢的东西。

但是那个时候的左晴笙还小,她并不知道这个哥哥到底是谁,也只是把这个哥哥当做了一个匆匆的过客。

如果左晴笙此时见到贺廷琛小时的照片的话,一定会恍然大悟的。

而此时,贺廷琛在听完叶一凡所说的话后,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我怎么没有想到和她一起去国外呢?”

这天晚上贺廷琛回家的时候,发现原本等着他的那台小夜灯并没有开。

他摸黑进了房间,打开客厅的灯,竟然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连着等了他好多天的小女人,此时却没有在这里。

贺廷琛松了松领带,转而向楼上望去,也许左晴笙睡着了。

等到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候,听到里面水流动的声音。

“晴笙?”贺廷琛开口询问,“你在里面吗?”

然而,洗手间的门始终没有打开,流水的声音也没有停。

贺廷琛推开门,看到了蹲在角落左晴笙,小女人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水湿透。

他不敢想象左晴笙这样子在水下待了多长时间。

“你疯了吗?不要命了吗?冲凉水澡是会生病的!”

贺廷琛丝毫没有犹豫地,直接将左晴笙抱在怀中,放在了床上,用被子将左晴笙包裹着。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小女人在怀中颤抖,她的眼神呆滞,目光空洞,再也不是那个有灵气的小女人。

贺廷琛的心仿佛被抽出了一下,十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