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人看向贺慎言的话,他们一定会感叹基因的强大,就连算计人时的表情,也和贺廷琛如出一辙!
“晴笙,我可以照顾你和言言。”
既然那个男人将左晴笙推开,他就有了可以对左晴笙好的机会。
左晴笙何尝不知许墨对自己的情意,但是她不值得这样温柔以待。
她又不是木头人,只是许墨想要的她给不起,所以不想再徒增他人的烦恼。
阳光照进客厅,左晴笙的脸庞上有着夺人的笑容,那抹清雅夺目的笑容,温暖着所有人的心房。
她总是有这样的能力,让原本焦躁的心变得无比宁静。
“谢谢你,许墨,但是我觉得我又能照顾好自己和言言。”女人坚定的眼神和语气,显示着左晴笙内心的强大。
“可是傅芸樰那个女人诡计多端,我担心你一边需要照顾言言,一边还要分心对付那些人。”
“而且,我现在也在调整阶段,有大把的时间照顾你们,如果你和言言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出国玩上一段时间。”
许墨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伤心难过,就需要有一个方法让左晴笙忘记,那么旅行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左晴笙知道许墨说的不无道理,她在傅芸樰那里吃了多少亏,她自己最清楚,但是她还是不想让许墨参与过多。
有时候陷得太深,对那个心甘情愿付出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的贺慎言有些暗暗自责,小小的眉毛皱在一起,仿佛非常痛恨自己竟然还需要让妈妈照顾。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希望许墨和妈妈走的太近,尽管他对于贺廷琛那个爸爸已经感到了失望。
但是他也不希望有人来撬他爸爸的墙角。
如果妈妈一定要和谁在一起的话,贺慎言真心的希望,那个人是贺廷琛。
不是因为自己需要父亲,而是他知道,只有和贺廷琛在一起的时候,妈妈才是最开心的。
“妈妈,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加油!”贺慎言思索片刻,认真地说道。
如果自己没办法帮助妈妈,那么最起码不要成为妈妈的负担。
“言言,你是妈妈永远的依靠!”
左晴笙有些感慨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曾几何时,她能够想到,她还能够再次见到这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体贴的孩子。
这些困难在她面前都不算什么,她有自信,也有能力,能够再次站到舞台的前沿。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在拒绝了许墨之后,左晴笙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起来,她可以自己强大起来,不借助于任何人!
“那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
还没等许墨说完,左晴笙就用她极其坦然的眼睛看向对方,“许墨,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因为少,所以珍惜。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恍惚间,左晴笙不知刚才那一段路是如何走过来的,终究还是坐在了许墨的车里。
“晴笙?”许墨不确定地唤着坐在身边的女人。
如果说原来的左晴笙就是一朵娇艳的玫瑰的话,那么此时的左晴笙则变成了枯萎的花朵,了无生气。
刚才发生的一幕,不停地在左晴笙的脑海中重复着。
贺廷琛冷清的目光,陌生的态度,以及傅芸樰那讥诮而嘲笑的表情,几乎让左晴笙长久的处在黑暗中,无法见到光明。
“他是在报复我失忆吗?是不是想要利用傅芸樰气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许墨的耳中。
不知什么时候,左晴笙的眼角淌过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在今天特意穿的裙子上。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她一样,笑她不自量力,笑她不会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她几乎自欺欺人的想到,这也许是一场恶作剧,只是贺廷琛给她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许墨通过前视镜看向身边的左晴笙,安慰的话语堵在胸口,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窗外的天气就如左晴笙的心情一样,压抑着,痛苦着,也许突然之间就会来个雷电交加的暴雨。
然而,此时的别墅中,贺廷琛坐在书房,任门外的傅芸樰怎么敲门,门内的人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晴笙……”脸庞扭曲,痛苦地低喃着,仿佛这个名字能够将他撕裂一般。
男人的唇边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眼中的狼狈一闪而过,倏然周边的空气的都变让人不寒而栗。
他想要的幸福,怎么会如此之难。
原本许墨打算带左晴笙回自己的住处,但是,看着眼神空洞的女人,他决定先带左晴笙去接贺慎言。
尽管这个孩子是左晴笙和贺廷琛的孩子,但是单从孩子的角度来说,他并没有什么过错。
有时候,许墨觉得反倒是孩子的存在,让左晴笙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晴笙,你怎么回事?”阿晴有些惊讶的看到这样面目呆滞的左晴笙。
“怎么好像被人打了一样!”原本就心直口快的阿晴,直言说出自己的疑惑。
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整个人就像一滩水,如果不是身边的许墨,也许左晴笙此时会瘫坐在地毯上。
在阿晴的搀扶下,左晴笙坐在沙发上,任阿晴如何关心和询问,她都不想开口说话。
脸颊上还有已经干涸的泪痕,任谁看在眼里,都会觉得左晴笙是被恶人欺负了去。
看着这样的左晴笙,许墨心里的恨仿佛被灼烧般,下一秒就想狠狠地揍贺廷琛一顿。
滴滴的电话声,打断了此时的沉默,许墨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让阿晴好好的陪着左晴笙。
“是我。”电话那头的贺廷琛松了松领口,仿佛被勒的喘不过气一般。
打这个电话是什么目的,贺廷琛自然明白,但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反倒是要拜托别人的男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