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死死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的会是,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她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又生出了一番别样的情绪。
“喂,小丫头,你干什么到这里来啊?”
那许岩终究还是被她给放了下来,毕竟如果再要不放开的话,估计她就不仅仅是什么左阿姨,左奶奶的叫了。
那孩子默默的转头瞅了她一眼,这才说道。
“我哥最近心情很不好,我就算是去找他,都冷冰冰的一点儿都不近人情,我看他的这个脾气,估计是跟着你一起学的!我哥哥以前可是最好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给我脸色看呢?”
说起来这话,左晴笙就觉得愧疚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身边还跟着听众的话,她估计真得谈天论地了。
只是许墨的事情,可真是应该怪她。
于是,左晴笙也便没有反应,任由那小丫头理骂,虽然她只是个小丫头,但是有很多的话语,似乎都不应该由她说出来,或者说由他混出来。
许岩看着她的侧脸,那女人扬唇轻笑着,脸上都是灿烂的颜色,一双长睫弯弯曲曲,浓密而又纤长,鼻梁高挺,唇色樱红,只是脸上的颜色,看上去不是太乐观。
“左姐姐,你不能就要不管我哥哥了,他可是一心都未了你啊!”
左晴笙冷笑了一声,却也并没有说些什么,看了那些东西,许岩反倒是得到了解脱一般,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来,笑道。
“其实吧,现在这样的感觉可真是少到令人绝望,你哥哥那边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意,他们有什么想要做的,自己完完全全都奈何不了。”
听着这话,许岩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纷乱更加凝重了,她缓缓笑道。
“但是你就算是不给他终生,也要过现在这样一段安慰期间吗?就允许自己失恋,就不允许我哥哥也失恋了吗?左姐姐,你实在是太偏心了!”
许岩吼完了这一句之后,大概也就是真正和对方断绝关系的一天,雨已经没有再下了,虽然天空中总是灰蒙蒙的,让人都生出抑郁来了,但是也不乏说这个计策是真的好。
可是一旁的人究竟是会做何感想,她不想问,也不想要计较,只想要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一生。
但是不能了,她现在还是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左晴笙推开了窗户,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原本灰蒙蒙的房间之中,立马就亮堂堂的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换了一个世界。
“你觉得怎么样?反正我觉得很ok啊!”
阿静在一旁哈哈大笑,一边研究着上面的东西,一边教一边缓缓说道。
“就是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样了,我原先不是要去接他回来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头就传来了一阵蹦蹦跳跳的声音,不用去猜测就能够知道,必然是贺慎言和陆沉笑两人。
那两人看起来都瘦削了不少,但是也长高了不少,虽然前几天还用贺慎言来试探她,但是她毫不在意。
“看吧看吧,贺总您还是不用担忧的,反正迟早都会发生事情。”
她明明是想要强自装作无所谓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半只脚踩进了泥潭中去,再坚持不了,再支撑不住,再无法伪装了。
“贺总,您行行好,放了我可以吗?”
良久之后,她却是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出来了这句话。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要做什么,不过她知道的,若是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但是没有想到,从始至终,那男人格外熟练的样子,让人几乎忍不住怀疑。
“晴笙,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便缓缓的站起身子来,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现在这样的势头,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是扰乱秩序。
但是没有想到那女人竟然舍不得就此放弃,她扯着那个男人的袖子,似乎是在冷笑,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我们之间相处的所有,都只是假的吗?都是被你当做游戏一般能够胡闹的是嘛?可是为什么,你要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暴露出来你的所有呢?为什么?”
贺廷琛转头回来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目都已经变得赤红一片,看起来有些可怕,他的声音更是阴沉得无比可怕,让人生怕下一瞬见就要承受不住似的。
“你问我为什么?左晴笙!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们两人之间就是一个人!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贺廷琛厉声说道,听上去若是没有了这番话语的话,估计那个女人此时就会入了魔障。
“晴笙,你稍微清醒一点儿好不好啊?你看看眼前的这一片世界,究竟是谁给你带来的,不用我去明说,你都知道的!”
是啊,她知道的,可是那样又如何呢?
她和她之间,就应该是两个人,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变得根本就不属于自己,而另外一个人,才是青春年少,不管什么事情都充满了活力。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拿她来实验,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失忆了她,而是那个拥有和他一起的美好曾经的那个女人!
“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又问了一句。
这一句,更加死气沉沉。
男人站在一旁看着她,似乎又想要装作什么不知道,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人早就已经将外头布置好了。
“你这是非走不可了?你明明,明明都已经走过一次了,如今又要离开,你到底是将我的真心放在何处啊?”
那男人冷笑了一声,“是了我知道,你从来在意的人,都是周子言罢了,就算是他死掉了,那个男人也是你心中唯一不可玷污的一个人!”
一双冰冷的眸子里,盛着的像是一汪冷冽清澈的泉水,一会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埋藏着深深的情绪,就如同无底的深渊一般,令人感到胆寒。
贺廷琛简直都想要站起来比一比谁的嘲笑声更大,他甚至都想要冲着全世界怒骂,那个男人究竟如何如何渣男。但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