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笙立马就问道,“还是先前我问的那个事情,究竟是谁给你的照片?我知道,肯定不是你,那个手下也绝对不会是你的人。”
傅芸樰看了她半响,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直到最后才憋出来了一句。“不是我?难不成你就是这样确定吗?”
女人看着自己,眼睛也轻轻的眯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人,左晴笙只觉得心中似乎没有由头的觉得害怕。
“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人,就算是我以前可能做过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你若是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平心静气的让我想起来曾经发生了什么……”
左晴笙说着,便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那个故作平静的女人,此时似乎变得有些大惊失色了,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诡异的发凉。
“左晴笙,你知道你是在说些什么吗?”
她语气微冷,看起来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突然的一句话,但是左晴笙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知道啊,但是只有等我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够让你真正的恨我,不然那的话,你恨的那个人,岂不是和你说的一样,把你当做跳梁小丑一般对待吗?”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一声。
“其实吧,以前的事情是我最不想听见的,但是你如果能够告诉我一点儿,让我也变得有点儿罪恶感,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跟在贺廷琛的身后了。”
她说着,贺廷琛就忍不住伸手出去拉了她一把,然而那女人却是直接就甩开了那男人的手,皱了皱眉头说道。
“喂!你给握滚开一点儿啊!我之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你究竟是哪里有负我的!直到如今还不帮我恢复记忆?”
贺廷琛有些微微发愣,但是也只有放手任由这女人去问那个呆愣的傅芸樰了,大概,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竟然有些好奇,若是她知道了以前的事情,究竟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人俱在叹息,可是没有想到傅芸樰却是定定的看了他们半响,突然一个跳跃往后一闪,躲进了门内,“砰”的一声,一声巨响,房门便被她给关上了。
左晴笙还在微笑着,贺廷琛还在无可奈何着,那女人竟然就做出来这般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
见到她竟然藏到了门内,左晴笙连忙上前拍门。
“喂喂喂!你都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喂!傅小姐!你开门啊!”
然而里头那个女人半响都没有动静,左晴笙还是扒在门上,使劲儿的敲着,嘴里头还在大喊着。
“傅小姐!你给我讲清楚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大喊着,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随着她一起大喊了一声。
“你给我滚啊!你是神经病受虐狂吗?滚啊疯子!”
左晴笙愣愣的转过头,看着一旁的贺廷琛,呆呆的说道。
“廷琛,她说我是疯子啊!”
然而就只有傅芸樰那个女人,此时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痛苦不堪,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已经将她给逼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竟然还是在她的身后阴魂不散的跟着,为什么他们竟然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她明明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为什么每一次做出决定之后,都要因为这两个人,而放弃了呢?
“左晴笙,我有时候可真的是想要亲手毁了你,看着你现在这样一幅模样,你可是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想要亲手杀掉你?”
傅芸樰冷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应该做些什么的,但是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知道,最后的结果除非是两败俱伤,不然的话,自己根本就占不到什么甜头。
但是眼前的那个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更是冷得让她再说不出话来。
左晴笙苍色苍白,嘴里头还在喃喃的念叨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恨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然而就算她如今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她身旁的男人还是止不住的安慰着她,缓缓的说道。
声音低沉而又柔和,让人感觉到的,是与他眼眸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他就用那般目光紧紧的盯着左晴笙,似乎是在害怕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罢了,你不要难受也不要伤心,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然而左晴笙却是反握住了他的手臂,男人紧实的肌肉让她一瞬间觉得像是抓住了一根牢固的救命稻草一般。
“不,你告诉我,不然的话,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安宁的……”
然而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那边傅芸樰就已经大喊了一声,声音满满都含带着心酸和悲愤,不管眼前这两人究竟是在做什么,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你没有办法安宁下来?那我呢!那我呢!我这一辈子,难不成就这样毁到了你的手里吗?”
傅芸樰说着,突然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目光冰冷,像是高山上的刺骨的冷风似的,一阵又一阵的刮过她的面颊,让她浑身都开始变得刺痛了起来。
“左晴笙,你告诉我啊?我这一辈子不都被你给毁了吗?你又打算要用什么来赔给我呢?”
她痴痴的笑着,声音也越发的冷下来,低下来。
她双手里紧紧掐着的,不是左晴笙的脖子,是她的手。
刚才再冲出来时候,就直接被贺廷琛给踢翻了,她却又爬起身来,然而却只够得到左晴笙的衣袖,只够得到她的一只手臂。
“我……以前的事情,我是真的忘记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真的有害你的成分,那么……那么你就冲我发泄吧!”
左晴笙咬着牙齿说道,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就这样仰着头,痴痴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竟然没有再动。
肚子外头的衣服上,还挂着一个硕大的脚印,并且还是她最爱又最恨的那个男人,为了这个女人而踢出来的。
她原本是应该很的,应该狠狠的诅咒这一对男女。
“左晴笙,我真是……太恨你了!”
她低声的说道,然而手上却再全无动作,缓缓的璧山严谨,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