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琛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姜辰实在是笑得有些过分了,简直叫他所有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看着一旁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左晴笙,他的目光还是稍微柔和了一点儿,随即说到。
“就只能够证明我和她的感情很好,不然就凭借原本左晴笙的性格,又怎么会嫁给我呢?”
这话才终于让姜辰哑口无言了,她脸色黑了一片,看着面前这个不动声色,就开始在无形之中秀恩爱的男人,气呼呼了半响。
他的手指都在发抖,指着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半响才说道。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他指着床上的周子言对贺廷琛道:“搬吧,我们亲爱的大力士,在你的女人面前,为什么还要表现出来一副娇羞的样子呢?”
贺廷琛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身指着床上的男人,对左晴笙说到。
“他现在是你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来搬吗?”
那女人还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
“啊?”
周子言还是被三个人给齐心协力带去了医院里,毕竟现在还是应该早做治疗为好。
“这又是要去哪儿啊?咱们这里的路越来越不熟悉了呢?”
她扳着座椅的靠背,弓起身子来,看着面前的道路,那两个男人一声也不吭,开车一直朝前走。
“行了,你就给我坐着吧。”
看左晴笙就这样一直在后头吵吵闹闹的样子,贺廷琛不由得开口冷冷的说到。
他以前可真是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左晴笙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咋咋呼呼的女人。
难不成她失忆一次,竟然还将自己的智商给带回去了不少吗?
那她现在的智商,又究竟是什么年龄阶段的呢?
“你还记得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男人问,左晴笙想了想才说到。
“最近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混乱吧,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又觉得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这让我感到很吃惊。”
女人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最后她一拍手掌,忍不住说。
“可能我是真的失忆了吧?”
这半真半假,半疑惑半肯定的一句话,让车内的气氛都忍不住松缓了下来。
“那你觉得,你还有希望能够找回来你所丢失的记忆吗?”
贺廷琛抿着唇,转头过去看着她。
然而那女人也不禁疑惑了起来,心中突然变得没了底儿,忍不住一阵发慌。
“我?我也不知道。”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沉静得如同一汪幽深的潭水,更像是要袭击到她心底里的一发重弹,但是她也不知道这让她完全对此事没有头绪。
很快,就到了姜辰的医院了。
房门大打开,那女人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贺廷琛的心中身上的一股奇怪的感觉,但是目光往里面看去,果不其然,在不大不小的房间里看见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但是此时的周子言,却是躺在一张床上,并且看起来毫无生气。
他皱了皱眉头,随即走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
他转头问她,左晴笙的脸色有些冷,但是她走过来,对贺廷琛说到。
“当时我们遇到了一场突发的状况,所以他受了伤,但是医生却说,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上,周子言苍白的脸色,浑身白的就好像没有一根血管似的。他昏迷不醒的样子看起来无害,但是谁又能够知道,其实他内里凶狠的不得了。
就是这个男人。
将左晴笙从他的身边带走,甚至一个月之长,才让他终于找到了她。
他多么想要一拳头,就砸向那个躺在床上什么事情也不管的男人。
“那你知道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
贺廷琛问到,她转过头看着那个女人。
左晴笙咬着嘴唇,缓缓地在床上坐下来,看着那个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神情漠然,好像已经经过这么久时间,并没有对这个人还存有什么感情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一直守在这个人的身边,明明自己和他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女人冷笑了一声,她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不知划过了什么,竟让她觉得有些淡淡的哀愁。
贺廷琛也跟着一起沉默了下来,刚刚他还是应该让姜辰一起过来,毕竟那小子还是会些医术,说不定还能帮忙看看究竟是什么症状。
但是一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回忆起了当年也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随即他说到,“我记得周子言小时候,好像也出现过这样的症状,所以他一直都是呆在那个房子里,一步也不出门,如今跑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该犯犯病了。”
他冷笑的声音,让左晴笙不由的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喂,你就在旁边说些风凉话!”
贺廷琛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缓缓说道。
“并不是我不管他,而是因为这个症状确实是他自己先天就带来了,他在外头跑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发病了。”
左晴笙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瞪了他一眼,嘟起了嘴。
贺廷琛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对她说。
“我看还是给姜辰打电话吧,周子言是生病了,不是遇到了什么其他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找姜辰来,他是个医生,所以对这些应该还是有非常大的帮助。”
左晴笙抿了抿唇,还是禁不住同意了。
没过多久,姜辰就紧赶慢赶的过来了,他才刚刚进门,一看床上的男人,忍不住就大声笑了出来。
“哎呀,叫我说他也真是活该呀!”
男人的话才刚说出口,就惹得左晴笙又是一阵怒目而视。
“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吗?你们不是说还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吗?”
姜辰无所谓的摇摇头,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