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琛看她絮絮叨叨了半响,心中也是忍不住的一暖,两人就如同老夫老妻一般,慢慢的探讨着关于自己孩子的事情,融洽而又温馨。
听她对那小女孩的向往,他不禁回头对着她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
“你若是真的那样喜欢女孩子,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吧?”
他虽然在笑,但是神情格外的认真,惹德左晴笙耳根都泛上了红晕,轻轻才啐了他一口,笑骂。
“你又这样打趣我!”
贺廷琛却并不恼,只是又道。
“那我看这小女孩岂不是做我们的儿媳妇更好吗?看起来能够将慎言那脾气给收一收,相爱相杀看起来也不错嘛?”
又是一声嗤笑,左晴笙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得问道。
“是不是你小时候你父亲就是这样为你定下了这一门亲事啊?看你现在这样,还不一定会喜欢什么青梅竹马呢,你儿子性格和你这样相似,难保以后不会找我这样的女人?”
贺廷琛看着她兴高采烈的玩笑,却是突然没有说话,望着她的眸子越发的深邃,左晴笙也忍不住的一怔,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变得正经了起来。
背上生出了一层冷汗,左晴笙有些发怔,问道。
“怎么了?突然这样……”
贺廷琛握住她抓紧毛巾的一只手,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是啊,以后的事情谁也想不到,但是我的余生……只是想要和你一同走过罢了。”
她沾了水的冰冷的指尖,也慢慢的被他的掌心温暖,她怔了怔,又跟着笑了笑。
“是啊,我很期待我们的儿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欣喜,贺廷琛望着她,轻声问道。
“那我们呢?”
女人浅浅一笑,目光悠长而缱绻如丝如缕,幽幽的摄人心魂。
“我们啊,当然是这样幸福的走下去,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了前进的脚步,再没有什么意外会发生,我们会一直这样,永远这样平平淡淡的,如同老夫老妻一般携手共白头的在一起!”
女人在他的眼睫上落下了一个轻吻,颤颤的,如同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一般,轻轻的扫过他的面容。
“我爱你。”
“嗯……我也是。”
贺廷琛的话音刚落,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松了松。
瞟了一眼这一对母子的表情,他唇角一勾,语气突然一转,“怎么,我定下的结论不好吗?”
贺慎言立即摇了摇头,虽然脸色不好,但是幸好没有什么处罚的结果,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才开学第一天就惹出这样的事情来,爹地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对自己生气。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眼角却是看见左晴笙也跟他一样,好像生怕爹地会因为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发怒一般,虽然他自己是知道做得不好,但是也为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
贺廷琛的目光慢慢的转到了自己的面前来,这母子俩的神色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根本就没有在他的面前有一点儿隐藏,他笑了一声,又立刻正经起来。
“我知道你很多事情都跟着我一样走,但是你现在还小,学校里有很多的小同学,她们都是值得你去交朋友的,更何况是教书育人的老师,虽然我没有批评你,处罚你,但是不代表你能够就这样继续我行我素下去。”
男人的话音一顿,看上去似乎是在沉思一般,但是下一瞬间,他已经伸出手来揉了揉左晴笙的头发,对着被吓了一大跳的女人轻笑,又对着抿着唇角的孩子平板的道。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很清楚的对吧?”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人觉得有一种看进了心底的感觉,头上的大掌无比的温润,虽然掌心之间有些许的细茧,但是这样的触感却让人觉得温馨。
男人安慰的态度想来也是知道左晴笙心中的紧张。
她害怕自己会管教不好孩子,毕竟第一天上学就被请去喝茶的事情,在一个小学生的世界当中看来,已经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公然顶撞老师,还被自己的同学当堂训斥了一番,放学以后又特意的等在门口数落一番,逼得那个想要装作自己是哑巴的别扭孩子开口……这一切的一切,不知道是应该说贺慎言的脾气太大,还是如何。
大致交代了几句以后,贺慎言便已经离开了餐桌,留下里的左晴笙望了一眼贺廷琛,忍不住无奈的笑了一声。
自己没有参与到这个孩子前面的那几年,但是幸好,现在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来,虽然没有自己的约束和管教,所以当堂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但是现在,她已经有足够多的瞬间来认真的对待这个孩子了。
“不要着急,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贺廷琛揉着她的脑袋,对着她轻笑,笑容很容易就感染了她,那种阴郁和紧张慢慢的松懈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嗯,我们的孩子。”
……
第二天早上,没有让助理去送贺慎言,左晴笙起了个大早,细心的做好了早饭,等到时间刚好的时候,叫醒了还在睡梦之中的贺慎言,孩子睁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房间,自己面前的女人,好像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起床了,你不会是忘记已经开始上学了吧?”
左晴笙轻笑,将桌上的校服放到了他的面前,看他好像终于清醒了过来,才慢慢的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贺慎言还是有些懵,已经有很久没人来叫醒过他了,他一直都是掐着时间点,一板一眼的按照着时间计划进行的,看了一眼床边的时间。
“这女人是笨蛋吗?现在才早上六点半!我可是八点才上课啊!”
房门紧闭,左晴笙微笑着忙碌自己的早餐,并没有应道房间里奶声奶气又气恼无比的尖叫声。
倒是贺廷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窗帘都拉上了,所以只有细微的光亮照射进来,昏昏暗暗的房间里,他的视线不是很清晰,贺廷琛有些茫然,眼睛一闭,又继续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