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让我的孩子没有了,有伤害了我,甚至现在还伤害了我的妹妹,我绝对不允许这个人还有任何值得让人同情的地方。”
她的语气虽然缓慢,但是让人却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凶狠,贺廷琛突然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眸中有些情绪,让人看着觉得莫名奇妙。
左晴笙并没有在意,唇角的那一丝笑意慢慢的化作了讽刺。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陆起渊,语气甚至带了些让人痛不欲生的杀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种人渣,是绝对不能够轻易放过的,就算是你现在还能够逃得掉,以后我都不会再任由你胡作非为了。”
地上的男人本来还因为疼痛而呼喊着,希望能够唤起左晴笙的一点儿同情心,可是没有想到她开口竟然这样说到。忍不住的就挣扎了一下,又被自己胳膊的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而狠狠的一缩,只能够闷声叫到。
“我……我没有,你不能够这样做的,就算是你不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你妹妹的前夫!”
男人吼着,他望向左晴笙的眼睛,甚至觉得这个女人目光之中的嘲讽都已经能够让人被剔骨剥皮一般的惨痛了,他低呼了一声,想要向后逃走,但是不经意看向贺廷琛,却是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更是让人涌起了一股掉进了深渊之中的恐惧感。
“哦?既然你是她的前夫,那么她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你必然都是知道的对吧?甚至来说,她做的那些错事,我们都能够报复到你的身上来吧?”
左晴笙突然笑吟吟的说道,满意的看到了陆起渊眼里浮出来的惊恐,她对着贺廷琛点了点头,就抱着自己怀中的海中,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走了出去。
贺廷琛一笑,对着自己的几个手下慢悠悠的道。
“你们都听明白了吧啊?要做什么,就要好好的给我做,我希望得到的结果是……至少一年都不能下床!”
他的一起蓦地变了声调,看向陆起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具死尸一般,目光戏谑的让人难受。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做的事情都不关我的事儿,你凭什么这样做!”
陆起渊在几个大男人的控制之下,都还在奋力的挣脱着,虽然手上的痛楚越来越清晰,甚至到让他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的趋势,眼前的那个男人却不是善茬,肯定是要将他往死里打。
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的让人打呢?当即就暴喝一声,“救命啊!救救我!”
周围那些停滞下来的人,被猛地一下惊醒,纷纷看了他一眼后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他目光一跳,却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的冷漠。
而他自己,则是被这几个男人提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出了机场。
就是这样的一眼,随即,陆起渊整个人都已经呆滞在了原地,左晴笙确确实实的从里面出来了,她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陆起渊显然有些吃惊,不过让人更吃惊的就是,跟在她身后的人。
不就是那个臭着脸的将他一顿暴打以后,扔到了荒郊野外去的男人吗?
左晴笙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却是,陆起渊穿着一身格外骚包的白色西装,手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精致的花瓣和西装让人眼前一亮,但若是搭配在了他的身上,却让人平白的觉得艳俗。
他双手都捧着鲜花,头发用发蜡梳理得光可鉴人,一丝不乱,却是让她觉得像是将那油腻腻的猪油都摸到了他的头上一般,亮晶晶而又恶心的油腻。
左晴笙在心中小心的“呕”了一声,转头就已经看见自己身边紧紧的靠着的那个男人,现在脸上已经全黑。
机场大厅里,不时有几个人抬起头来看向陆起渊,为他这一身穿着打扮而感到惊讶,这一身行头,让人觉得像是在等待着自己未来的新娘一般,有些人都向左晴笙的方向看过来,心想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即将被告白的女主角。
越来越多的目光看过来,贺廷琛的脸色便越来越不好。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了她的头顶上,身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下了她的行李箱,这个时候双手臂都抱着胸,细细的打量着她。
好像是在看她究竟是有几分真切一般。
左晴笙被看的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又觉得这个样子的贺廷琛真是好看的迷人,让人忍不住就要深深的陷进去,她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
男人看她有些傻傻的目光,这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的那一抹邪笑,让人想到了红色的彼岸花,大簇的甚至是成片的,漫山遍野的席卷过来,花开的那一瞬间,贺廷琛已经对着来接机的自己手下的人做出了一个手势。
突然从角落当中冲出了好几个健壮的黑衣男人,纷纷带着墨镜,看起来有些耍帅,左晴笙小小的感叹了一下,真是不知道贺廷琛是什么时候将这些人都盘到这里来的。
陆起渊早就已经在看见贺廷琛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站在原地呆滞了一瞬间,想要让这一对男女都发现不了自己,但是自己这一身白色,站在人群当中,就算是想要不扎眼都不太可能。
他心中悔恨着,只希望自己能够好运一点儿,不会让那个男人给盯上,心中已经将单九夜给怒骂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至少是宗族八代都已经全部问候了一遍。
“该死!”
眼看贺廷琛手上一个动作,他还尚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周围从暗处走出来的几个男人,却是让他瞬间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好了。
腿上一软,就像是回到了那一次在酒店里被贺廷琛给怒揍了一顿的场景,他看着那几个男人直直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好像是在疏松筋骨一般,随时都像要再一次将他给狠揍一番。
陆起渊怒骂了一声,也不再管三七二十一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逃走,他脚下就如同是抹了油一般,黑色的漆光皮鞋在地上一个摩擦,就已经滑出去了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