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柔情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此时的电话里,纵然还有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才能够表达出来,只能够互相跟着笑,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乐呵着什么。

“说起来……我有个事情的和你说一声。”

听她的语气,虽然是想要问话,却是没有一点儿像是在唉商量事情的语气,左晴笙也丝毫不恼怒,轻声问道。

“怎么了大小姐,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小的来为您效力的?”

对面沉默了一瞬间,随即单九夜轻快的语气想起来,“说起来,你妹妹……咳,左晴萧已经闹离婚了,想来就算是疯子都受不了这个男人。”

左晴笙沉默了一瞬,神色顿了顿,左晴萧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在她的耳里听见过了,这个时候听到说起,自己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悲凉。

“陆起渊这个人实在是让我看着无比的讨厌,等你回来,可是要好好的收拾他一下。四处败坏你的名声,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真是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的会看上他?”

不可置信的语气,单九夜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拉回进来,自从这一堆人都离开了以后,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竟然还妄想着往上爬,四处落下惹人争议的闲言碎语。

她早就已经看那一副虚伪的嘴脸觉得恶心得不得了了,想来比她自己还要恶心这个男人的人,大概就是贺廷琛了。

果不其然,贺廷琛听见这话的时候,瞅了左晴笙一眼,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眸中的意思却是人心知肚明,女人只得瘪瘪嘴,当做是没有看见。

“嗯,那就等我回来在收拾他吧,这个男人,也真是让人恶心得不得了。”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晴笙……想不到我们这才几个小时没有通过电话,那个绝望的好像此生都不能够活下去的女人,竟然瞬间有了这样天差地别的变化?”

听着那边打趣的笑声,左晴笙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到,那女人优哉游哉的轻握住手机,眼神在四周的人身上晃悠,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正经,总是拿她寻开心,但是真正关心她的人,现在好像也就只剩下她了吧?

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

“行了行了,回来再说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见左晴笙那边总是久久的沉默,她也算是心知肚明,只是望了自己周围一圈之后,没有等到左晴笙的回答,女人便已经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喂——”

左晴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话便已经挂断,她不由得失笑,看着手机有些无可奈何,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却是发现,他一直都用着无必温和的目光,静静的凝视着打着电话的她。

左晴笙一笑,“你这个样子,倒是让人想起了在家苦苦等待的小媳妇儿一般。”她眨着一双晶亮的眸子,落到他如墨的眉眼之中,双双带笑。

她语气很轻,甚至带着一丝安慰一丝眷念和希冀,就好像这个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孩子,就是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她温声细语的教导着,见到他这样成熟懂事,并不像其他孩子一般任性哭闹。

左晴笙心中划过了些许的欣慰,更多的却是为他能够这样懂事而感到的心疼,殊不知以前贺廷琛是如何在教导他,才能够将这个半大的孩子,养成这样的一般模样。

贺廷琛望向他的目光,慢慢的变得温和了下来,虽然知道这小子心中肯定不肯屈服,但是今天也着实是他自己大发雷霆,惹得众人不快。

“行了,要哭就去躲着哭,堂堂男子汉,在别人的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模样!”

见他怪罪下来,贺慎言抬头怒视了他一眼,在贺廷琛察觉的目光落下来之前,就已经撒丫子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嗒——”

门被关上。

左晴笙忍不住一笑,“真是为你们父子俩感到心累。”

贺廷琛望她一眼,慢悠悠的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到了下来,目光却是直勾勾的落到了她的脸上来,不知道是有多少的思念和柔情,让人心中不由得一颤。

左晴笙见他不接话,也便没有再说话了,轻轻的叹息一声,“好吧,咱们久别重逢,今晚可是要不醉不归!”

贺廷琛倒在沙发上,伸过手来摸了模她的脑袋,像是在为她抚平伤痕一般,他的动作轻柔而又仔细,好像落下来的每一个动作之间,都是诉说着歉意。

“当时……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左晴笙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唇边挂着一抹轻笑,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笑话自己的行为,还是在笑话着他的道歉。

“不要再提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你若是现在心中还有我,以后便就这样过下去吧。”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诺大的客厅里,此时竟是异常的安静了下来,冬天,房间里虽然并不是很温暖,甚至还没有地暖和火炉,但是这样齐齐的坐在沙发上,竟然也生出了一抹惬意。

相视一眼,贺廷琛笑道。

“不能再呆下去了,一是国内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出来都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物是人非,不知道咱们以前呆的地方,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个老样子……”

轻柔的语气,像是两人已经到了迟暮年华,在一片静悄悄的热气之中,慢悠悠的,而又无比惬意的诉说着当年的往事。

左晴笙也跟着笑,贺廷琛看了她一眼,“二是因为,我已经不想要在这里了,整日都想着要尽快找到你,城市这么大……”

他目光黯然了一点儿,但是抬起头来那一瞬间,左晴笙却是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一抹忧伤,更多的便是欣喜。她笑着止住了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慢慢道。

“说好了我们都不要体往事的。”

贺廷琛点了点头,“我想着若是再待下去,万一第二天爬起来一看,你竟然有这样突然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那我岂不是要活活的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