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刚刚还在猜测左晴笙身份的女人,这个时候都纷纷附和起来,毕竟这样的一个小小模特,若是将她们的风头都给压下去了,到时候丢了面子的,可不是就她一个人了。
傅芸樰自然是记得之前那几次丝毫都不愉快的经历的,她一想到那女人尖牙利嘴的样子就觉得讨厌,真不知道这样的贱人是怎么能够在贺廷琛的身边待上这么久的。
让她自己在大家的面前失了身份,而且这样公然的挑衅,不就是在打她傅家的脸吗?
几个女人的附和显然让她觉得这件事情就是这个小模特的错,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应该说她本事大,还是说她不要脸。
傅芸樰想了想,一咬牙,走了过去。
那几个刚刚都在附和的女人,这次互相看了一眼,唇角露出了一抹讽刺的轻笑,看着傅芸樰气冲冲的走过去的背影,显然极其的不屑。
她们都知道贺廷琛对她会是什么态度,但是这个傅家大小姐,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被抛弃掉了。
却见傅芸樰直直的向着那一男一女走过去,脚底下十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得步步生威,像是走再什么死刑场上的人的一般。
左晴笙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眼底滑过了一丝无奈。
“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格外的热衷?难道就已经在这样的酒会上,互相碰碰杯,对对眼色,然后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她的语气都是无可奈何,让贺廷琛都忍不住喷笑了一声。
“哈,你还真别说,我们可都是这样来对待这件事情都呢,若不是这些眼底官司打得齐全,到时候又有谁在不知不觉间吃了暗亏都不知道。”
贺廷琛举起了自己的高脚杯,看着浓醇的酒液从杯子里慢慢的滑落下来,丝绸一般,一线连着一线,让人有一种被拉扯的浓稠感。
他举着杯子的那一只手,骨节修长,指尖出浮现出淡淡的粉色,青白的手指轻轻的捻住了杯底,他的眸中闪现出一抹轻笑,转瞬即逝,也化成了无可奈何。
左晴笙看着他也笑了一声,冲着贺廷琛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笑道,“不过都是一些狗咬狗的事情罢了,要是真有这么眼底下的官司,酒杯里的合约,那你们可真的是将这一招给练得出神入化啊?”
贺廷琛扫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正准备回答的时候,自己的手边却突然一紧,端着杯子的那一只手也一重,好像挤上了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哟,你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呢?什么狗?莫不是你这只狗吧?”
华丽的酒会,红色的羊绒地毯上,漆黑一片的精致长桌,重重叠叠的高脚杯里,堆放着清亮的酒液,颜色多般,煞是好看,灯光下,那些酒液将人脸都变得五彩斑斓,空气当中到处都弥漫着美酒的香醇和瓜果的清香。
而站在最高的台上的几个女人,却都是有些愤愤的看着左晴笙所在的方向,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人,长相虽然并不是格外貌美,但是胜在衣着打扮之上,不管哪一样小东西都是奢华珍贵的。
虽然生着一副平凡的样貌,但是身周的奢华却是将她提升了无数高的档次,再看身边的几个女人,衣着打扮,大多贵态,从指甲尖儿到头发丝儿都是格外精心的料理过的。
在中间那女人的身边,虽然算不上是陪衬,但是总要落后一丁点儿。大家都甚至面前这个女人的地位和脾气,虽然大家都是当做姐妹看待,但是心底里的关系,却都已经划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只是那女人一脸的仇怨,好像是在看着对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一般,她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左晴笙,幽怨得让人都不敢直视。
身边的女人自然都已经感受到了她的不愉快,再看台下那女人,却并没有在这“圈子里”看见过,一些不知道其身份的人,都在猜测着,能够让贺廷琛这样的男人寸步不离,亲昵暧昧的女人,可是真的少见。
“诶诶,你说那女人是谁啊?竟然还敢在贺少爷的面前做出这般的态度?”
身边有女人皱眉,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自然是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的,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自己竟然就这样忍气吞声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亲亲我我的。
自然还是有人不知道的,接着那女人的话惊讶道。
“可不是吗?你看看她身上那一套衣服!可不是觉得眼熟?”
大伙儿都附和着,有人冷笑道。“自然是眼熟了,早些时间贺少爷不是大费周章寻找那衣服的制作材料吗?听说单单是那布料就已经价值几十万了,还是请的湘姐亲手缝制的……”
有人咂舌,中间那女人仍然不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心中冷笑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野鸡罢了,难不成穿上一件衣服就变成凤凰了?
她冷笑着,听着身边人对那个女人的猜疑和不时露出来的吃惊和赞美,心中只觉得像是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
自己的未婚夫,就这样被人给揽在手里?就连她都很少受到这样的待遇,虽然和贺廷琛是属于家族联姻,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总不可能会比不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野女人吧?
几个女人看得久了,自然就已经有人认出来那女人左晴笙是谁了,她只觉得自己憋着的那一口气,就在胸腔里闷着,一直上不来也下不去。
“诶?这女人不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小模特吗?”
身边的一个人嗤笑了一声,指着左晴笙所在的方向,眼里浮现出来了戏谑的神色,她一边嘲笑着这个小模特,一边和其他女人咬耳朵。
“真是想不到啊,贺廷琛竟然会舍弃这样的好资源不要,去吃那什么小模特?真是……口味独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