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账到回家,傅斯渊都忍不住维持着一种自得又雀跃的心态。

季衍回家后便浑身惫懒地靠在沙发上,后院玩的大狗听到二人脚步声后撒着欢地奔跑过来,四肢沾了灰尘,爪子上也扑扑的。

季衍看着脏兮兮的爪子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戳,没忍住把宝贝前爪并拢捏起来,教训道:“你是不是又在后院刨土了?”

宝贝喜欢刨土,平时也不知道挖什么埋什么,他和傅斯渊不在家的时候就在后院胡闹。

宝贝听到季衍在教育他,把耳朵贴在毛茸茸的脑袋上,一副飞机耳害怕的模样。

季衍起身去后院一看,种的花自根部已经被扒拉出来,一堆一堆的新鲜泥土上还印着刚出炉的爪印,前几天开的正好的月季被齐齐咬断,鲜花凌乱地倒在黄土上。

季衍只觉得眉心突突地跳,血压都升高了。

他语带呵斥:“我给你说了多少遍,让你别嚯嚯花。”伸手在圆润的大狗脑袋上戳着:“你怎么不听话?”

宝贝从鼻腔里哼唧几声,娇娇弱弱的。

傅斯渊站在季衍身边,浑身洋溢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风格。

那是原身和季衍养的狗,他得避嫌,免得让人说他连只狗都容不下。

季衍看着一直不开口的爱人,火烧到傅斯渊那里去:“宝贝把你种的花咬断了。”

傅斯渊一顿,接着目光和大犬对视。

大白犬眼睛乌溜溜地转,然后心虚地移开。

傅斯渊忍不住地上扬唇角。

原身的狗把原身养的花毁了。

这可算不得他不容人,他分明什么都没做。

啧啧啧啧啧。

季衍视线瞥来,没好气地开口:“你还笑?”

傅斯渊才发现他原来唇角一直勾着,忙压了下来,假惺惺地开口:“算了,宝贝它懂什么,你别和他计较。”

“花没了我再种就好。”

季衍被傅斯渊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到了,看了这一人一狗一眼,自己去书房。

傅斯渊和狗面面相觑。

他看着季衍离开后没忍住摸了摸宝贝的头,压低了声音夸赞:“真棒!”

宝贝呜呜呜的一顿叫。

傅斯渊溜去厨房,打开冰箱后去找季衍说的雪,还真让他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

现在雪最外面已经成了冰,只隐约能看出一只犬的形状,不过就巴掌大。

傅斯渊打开盒子,取出后捏到手中把玩,接着佯装无意的在宝贝面前晃。上下左右来回转,抛起又落到自己手上,存着心思逗狗。

狗狗眼睛都看直了,歪着头盯了一会没忍住张嘴跃起来一口叼住,四肢哒哒哒地往后院跑去。

傅斯渊抬眼去看,黄昏之下一只大白犬口中咬着雪颠颠地跑,前爪扒拉着土地大概又想埋起来。

他心情愉悦地抬头看了看天,如今在温度哪怕是下午,两个小时之后就成了一滩水,到时候哪怕是季衍问起来也是他没忍住看看雪,结果大狗一口含住就跑。

那狗跑起来四条腿,轮地像个风火轮,他不过两条,哪怕想拦也是有心无力啊!

哎!

拦不住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傅斯渊:一个平平无奇的宅斗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