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坐在梳妆台前,冷冷地望着镜子里一脸泪容的自己,嘴角不觉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早已精心设计好的,从她哀求皇上让南宫逸单独见她,到王府里那封突然出现的书信,一直到她拿起白绫准备自缢,一切都是她编排好的桥段。
几年的相处,她终究还是十分了解这个男人的,让他再次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小主,王爷已经离开了皇宫!”不知过了多久,在外探视的宫女回来稟报。
安贵人微微一笑,拿起一柄珍珠小刀,轻轻地划了手臂一下。
鲜血慢慢地从伤口里溢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如月,去御书房通报,就说我情绪不稳,不甚将手划伤,已经晕倒在地!”安贵人冷冷地命令道。
“是,小主,奴婢这就去!”如月接到指示,又转身离开了。
“杜云萝,我就不信,这次整不死你!”安贵人喃喃地说着,眼神里也是闪过一丝凶狠。
当南宫傲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安贵人已躺在了床上,受伤的手臂也是胡乱地用纱巾包裹着,从梳妆台一直到床头,洒落着一地的血迹。
南宫傲不由得大怒:“来人!传太医!你们一个个狗奴才,都是不想活了吗?”
说完,他又快步走到床头坐下,仔细端详了一下安贵人的伤口,一脸心疼地说道:“爱妃,你这又是何苦呢?”
安贵人装模作样地睁开眼睛,见是南宫傲,立刻抓着他的手,语带悲痛地说道:“皇上,刚才我做梦,梦到我那孩儿的模样,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却哭着说我抛弃了他……皇上,我没有,我没有,呜呜呜……”
“好了好了,什么都别想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调养好你的身子,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有,可这要是身子拖垮了就什么都没了!”南宫逸轻抚着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
“皇上,皇上,你可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儿讨个公道啊!”说着说着,安贵人又是哭得梨花带雨。
南宫傲自是不厌其烦地安慰着,也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架子,就像一个普通男人讨好自己的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