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许!
就算易云睿真的时日无多,她也得好好陪他走远这段路!
问题事情还没坏到那么一步!
她给卡罗琳发了一条信息:全面搜查那个人的消息。密切注意易云睿行踪。
很快,卡罗琳回了信息:是,主人。
夏凝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三十分,易云睿没有回来。
是在躲避她么?
还是在执行别的任务?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忙!
易大首长这是不要命的节奏。
沉吟了一会,夏凝站了起来,换上了一件出门的衣服。
既然易云睿不想她掺进事情里去,她偏要这样做!
出事了,不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她就得要搞混这一池清水,逼着丈夫和她一起行动。
打开房门,夏凝下了着楼:“卡罗琳,备车。”
“是,主人。”
三十分钟后,夏凝再次来到逆阎和小鸟的小别墅。
夏凝公明正大的将车子停靠在别墅门前。
很快,小鸟走了出来:“嫂子,这么晚了,你这是……”
“我找逆阎。”夏凝直截了当的说着,直截了当的走了进去。
不知道夏凝什么来意,小鸟有点犹豫。
嫂子是首长叫过来的吗?
“逆小姐呢?”
“她刚睡下……”
“你还醒着,逆小姐肯定没睡,我有事找她。”
小鸟顿了顿:“嫂子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告诉我,我再转告小阎。”
夏凝脸色微微一黯:“怎么,担心我给她带麻烦吗?”
“当然不是,夏公爵你误会我亲爱的了,他不是太会说话。”逆阎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睡袍。
夏凝朝她笑了笑:“别墅有四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好。”逆阎想也没想的应了。
“逆小姐,带路吧。”夏凝站了起来。
逆阎点了点头,走上了楼梯。
夏凝跟着上去,瞄了一眼小鸟,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通知易云睿了。
逆阎在一间空置的小房间停了下来:“这间小房里面有一定的反监控系统。在这里说话是最安全的。”
夏凝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进去。
小鸟也跟在了后面,夏凝开了口:“逆小姐,麻烦你男朋友先在外面守一守。”
逆阎拉着了小鸟:“不用担心,你先在外面守着,我和你嫂子说点事情。”
“我是你男人,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逆阎柔柔的笑了笑:“因为我们聊的是女人的事。男人听了很尴尬的。”
“我不信。”
逆阎叹了一口气:“里面那个是夏公爵,是你的嫂子。我相信易首长已经给了你一些指令。例如不能忤逆你嫂子什么的。虽然你进来听没什么错,如果夏公爵真要告你状,那你的处境就很危险了。甚至会把我给边缘化了。”
小鸟想了想:“在做决定之前和我商量一下。”
“嗯,我明白的。你出去吧。”将小鸟轻轻的推了出去,逆阎关上了门。
看着面前白色的房门,小鸟直觉这是连接着里面外面两个世界的线。
不知为什么,他有种预感,房门再次打开时,必定会发生些事情。
他刚才已经快速通知易首长了,但愿首长快些到来。
逆阎坐了下来,笑着看着夏凝:“夏公爵,这么晚到来找我聊天,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夏凝正在沉思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主人,首长在一分钟前离开了云凝居。’
易云睿出去了。
夏凝皱了皱眉,回了一条信息:我知道了。
‘需要跟踪吗?’
‘不必。’
把手机放到一旁,夏凝躺在床上,心里像是被什么压着了一样。
突然的,夏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伍军医,我想问你一些事情。麻烦你老实回答我。”
深夜十二点,元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李定的来电。
“元秘书,你睡了没?”
“睡了也醒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饿,能不能去你那里吃个夜宵?”
“我这里的夜宵摊不高档,没什么好吃的……”
“ok,那你来我这,我俩一起去吃吧。”
“……”元初有种被人挖坑埋了的感觉。
“来嘛,我在路边等着你。你来了给我一个电话。”
话完,李定那边挂断了线。
元初挠了挠头,近期李定好像有些‘寂寞空虚冷’,每到晚上这个时候都好像要找一回他。
既然老总要找,他只能出去。
换好衣服,元初走到楼下开车。
十二点的街道上没多少人,元初不禁在想,如果李定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会有危险吗?
其实这个问题他是不用担心的,大家族出身的子女,肯定要学些防身术。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声音——
是枪声!
元初精神一下子崩紧起来。
谁开的枪?
身为军人的他有天生的直觉,听枪声就知道这是哪类型枪的子弹。
消音手枪。
而且还是最新科技那种!
真正的消音手枪跟电影电视里拍的不一样,声音还是存在的。
消,音,器并不能减少多少爆裂空气的声音。
他听到了,而且范围就在这里!
元初打算将车驶在一旁,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
“砰!”
突然的,车身后面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元初立刻将车停着。
然后,在倒后镜里,他看到了一只手……
雪白修长的手!
天,晚上十二点,没什么比这更惊悚的了!
一般人肯定以为撞鬼了。
但他是军人,再者他刚才听到了枪声,所以他断定手的主人应该是逃出来的。
车身后的‘手’动了动,一抹修长的人影靠在了他车身上。
这一回元初看清楚了,来人穿着雪白的西装,身材高大。
来人直接拉开了车门,坐了进来:“麻烦送我到军医总院。”
是一把非常好听的男声。
元初二话没说的直接开车朝军医总院方向驶去。
一路上,坐在后方的男人很安静,但隐忍的呼吸声感觉得出,他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你受伤了?”元初问了句。
“没事,你送我去医院,我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