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想死,没那么容易!

“不!”净舒坐了起来,双手捧着北堂修的脸:“我要喝你泡的抹茶!”

妻子的‘不依不挠’,像只小猫伸爪子一样的撩人,北堂修心里一甜:“好好好,我泡茶。然后再上点茶点,好吗?”

净舒在心里欢呼了一声:“有吃的也行,不过人家就是想看老公你泡茶!”

北堂修眨了眨眼睛,好吧,看来小妻子是卯上了:“那好,老公天天给你泡茶。”

易云睿看着面前满身是血的三爷,双眸一片冰冷。

“咳咳……易云睿,你以为你困得住我吗?有种你现在就打死我!”将嘴里的血吐出来,三爷一脸嘲笑的看着易云睿:“易云睿,易军长!我太清楚你了,你不想杀人是吧?哈哈哈,我告诉你,要不你现在杀死,不然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夏凝!”

听到‘夏凝’两个字,易云睿瞳孔一收,手一伸,狠狠的掐着三爷的脖子,往上一提,一下子的,三爷被按到墙上,双脚悬空离地。

窒息的感觉袭来,三爷眼睛一瞪,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只得本能的张大嘴巴,血水和着口水不断的从嘴角流出。

“要死很简单,”易云睿双眸一眯,一字一顿道:“怕的,只是死不了!”

眼前的男人,他手上只要再稍稍用力,世界上就再没有‘雷步阳’这个人,只是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你一定会死的,但可惜不是现在。”易云睿冷冷笑着:“这是你家里的地牢,在这个地牢里,你逼问过多少人?害死过多少人!你现在给我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感受死亡的感觉。”

易云睿一边说,手一边收紧,三爷眼睛渐渐上翻,就在他快断气的那一刻,易云睿突然放手——

三爷就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般,‘啪’的一声瘫软在地。

易云睿紧抿着唇,眸里冷峻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房门有节奏的被敲响,外面传来张海的声音:“老大,电话。”

易云睿转身,走出黑牢的一刹,吓了张海一跳。

张海傻了眼。

慢着,这是他的老大吗?

这冰冷的气息,就像从地狱里走出的撒旦。

跟在老大身边好几年了,他还没接触过这样的老大。

易云睿没有说话,直接从张海手上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薄唇抿成了一把利剑。

是安琪拉的号码。

“易叔叔,救命啊!快过来救我妈妈!”

出乎意料的是,这竟然是小睿打过来的,看小睿惊恐的语气,敢情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睿,到底发生什么事?”

“易叔叔,救命啊,快过来救命!呜,易叔叔……”

小睿说到最后哭个不停,易云睿正想说话,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妻子夏凝的来电。

“好,我现在过来。”说完这句话,易云睿果断了挂了线,对张海道:“现在,立刻到安琪拉住的小区。”

“是,老大!”张海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易云睿闭上眼睛缓了缓,按了通话键:“老婆,我正赶回来,再等一会……”

“易先生,”手机那头响起的并不是小妻子的声音:“易太太现在正在医院里。”

威胁,警告,提醒……一切都有可能。小美看着安子皓手上的心形项链,很是不舒服。

“如果项链主人再度出现的话,你会有什么反应?”

陷入沉思中的安子皓,被小美冷不丁的一句话说得整个人懵了。

看到安子皓目瞪口呆般的表情,小美心里更是不爽:“哼,人都死了,就算最是想念,最是牵挂,那人还能活过来不成!安子皓,小心别中了人家的圈套!”

圈套……安子皓眸色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圈套……这是圈套吗?”

“喂,我讨厌你神神经经的样子!”小美骂了一句,一把夺过安子皓手上的心形项链:“人家挖个坑你就跳下去吗?别让一条项链弄得疑神疑鬼的!把项链扔了吧!”

这话音刚落,小美已经将窗门拉开,手一甩,项链脱手飞出!

“等一下!”料不到小美动作这么激进,安子皓想阻止已经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项链从一百多层高楼往下坠。

他的心,也随之往下沉。

“怎么?不舍得?”小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舍得的话,下去捡。那是木头,应该摔不碎的。再说摔碎了,你家里不是还有两条吗。”

安子皓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小美,眼睛半眯:“你怎么跟一个死人斗气?”

跟一个死人……斗气?!

一口气堵在喉间,小美气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安子皓,你怎么说话的?!”

安子皓挑了挑眉,冷声道:“小美美,你今天的做法,过了!”

过了?真的过了吗?

哼,她还会做得更过!

“ok,”小美手一摊:“安子皓,你说我跟死人计较,得!那我祝你跟一个死人白头偕老吧!”

说着,小美拿起手提包,狠狠的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又回头:“记得早生贵子!”

办公室的门被小美狠狠关上,安子皓站在窗门处,陷入了沉思。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傍晚八点。

净舒想也没想到,那仪式竟然从早上十点持续到晚上八点!

要不是北堂修找了个理由,想必他俩还在某国际知名的酒店里和各路名人‘打成一片’。

一回到北堂本家,她跟北堂修的卧室处,净舒立刻将身上的和服脱下!

这件和服,她讨厌死了!

将和服扔得远远的,净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阿紫说过,这件和服要多少多少钱,代代相传,非常的贵重。但净舒现在只想要解脱!

管它有多贵。

扔下和服后,接着来的就是她的发型。

将头上的梳子一个一个的扔掉,足足二十分钟,直到长发垂肩,身上几十斤重量消失,净舒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彻底解放。

但是,她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脱衣服,弄头发,这少说也得大半个小时,北堂修肿么一声不吭的?

莫非北堂修将她送回来,然后又出去‘应酬’别人了?!

想到这,净舒站起来找寻北堂修的身形,最终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看到了北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