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对她下达了新的任务,这是她的最后机会,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与其说以后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倒不如现在让他伤个透,让他对她彻底死心,这是他的解脱。
只是,易云天为了救她身受重伤,她欠他一条命,在他休养的这段期间,她会尽自己一切照顾好他。
至于结婚……那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幻想。
晚上八点,夜幕降临,逛夜街的人不不,夜晚的c市的热闹并不逊于白天。
“这么快就回去吗?到净修咖啡屋里坐一会。”北堂修晚上是和净舒一起坐的公交车,下车后净舒径直朝家里走去,北堂修伸手拉着她。
净舒看了一眼被北堂修握着的手臂:“不了,北堂公子贵人事忙,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净舒一把甩开北堂修的手,继续往家里走去。
“小舒!”北堂修走前几步,拦在净舒面前:“今天早上我的话说重了,我道歉。小舒,你不要生气了。”
净舒抿了抿嘴:“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好意思我全忘了。”
“我知道是我不对,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净舒眯了眯眼,抬头看着北堂修:“北堂公子,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跟我这种普通老百姓道歉的。但既然现在道歉完了,那我可以回家了吗?补偿吗?不必了,我现在就一个请求,请让开!”
见净舒一脸的堵气,北堂修知道她的气还未消,现在强行挽留的话反而适得其反。但他又不舍得……一时之间他很难做决定,傻傻的站在原地。
“北堂修!请让开!”一说起白天的事,净舒就来气,天下男人一般黑,她讨厌死了!
“咦,小舒,北堂先生,这么巧啊。”
正当两人处在胶着状态时,一把柔媚的声音响起,听到这声音,无疑是给净舒心头火上浇油!
“我就不做电灯泡了,死开!”说着,净舒一手推开北堂修,用力的踩着脚步朝家里走去。
“北堂公子,关于昨天的事,我已经有决定了。”
背后传来克丽斯汀故意提高的音量,净舒微微皱眉,脚下停了停。
净舒这样子,正中克丽斯汀心意:“但我怕北堂先生你舍不得小舒呢!”
听到克丽斯汀叫自己的名字,净舒一转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吼着:“克丽斯汀,我知道你想怎么样!但有一点我先警告你,那是你跟他们两个人的事,别把我扯上来!”
“是吗?”克丽斯汀眯着嘴笑:“噢对了,你说的那两个男人,到底指的是谁?”
“小汀,”北堂修开了口:“小舒她刚下班,累了,让她回家休息吧。”
“我现在又不累了。”北堂修在支开着自己,净舒心里一紧,酸涩得咬牙切齿:“反正人都来了,有什么事情当面明明白白的说!”
“那个人的情况,暂时来说很好。不过这只是暂时,以后就不敢保证了。”
冷薇薇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处:“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女人走近一步:“黑天使,你是很清楚组织的规矩的,你这次任务失败,按说不单你自己,那个人也会保不住。但boss这次对你特别照顾,再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懂不懂得把握了。”
所谓的‘机会’,只是一种变相的惩罚而已。冷薇薇很清楚,但她现在一心所想的都是那个人的安危。只要现在还有一丝希望,哪怕还能活命,那一切都可以考虑。
认命似的闭上双眸,冷薇薇沉声道:“说吧,什么条件。”
“大哥,你好像有点不高兴。”易云睿直接说出了心里所想的话。
自打他跟小妻子进到病房内,大哥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沉着一张脸,这放在以前是极少出现的情况。
大哥城府很深,平时都是淡淡的笑着,无论最是危急的事都这副脸容,很少将情绪放脸上。今天这副脸容,说明大哥心里已经糟到极点。
真是千年难得一见!
抿嘴半晌,易云天没好气说着:“你们进来的时候有遇到薇薇吗?”
易云睿挑了挑眉,原来是因为冷薇薇的事!
不过就算大哥不说,他也猜到了八九成。
“我们来的时候跟薇薇打了个照面,她应该快回来了。”
“都出去这么久了,”易云天自言自语着,突然眼睛一瞪,像想到什么似的提高了音量:“那女人不会是自个跑路了吧?!”
这话一出,夏凝和易云睿对望了一眼,强忍着心头那股笑出来的冲动。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以前都是别的女人围着易云天转,现在反过来了。
“大哥,薇薇她离开病房前有跟你说过要走吗?”夏凝问着。
易云天想了想:“没有。”
“那薇薇她就不会走。”
“噢……”易云天尾音拖长,像悟到什么似的眼睛发光,但眼睛闪了一会又神经兮兮的问着:“这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薇薇是个守信用的人。”夏凝隐去了原话:因为她还没叫人滚。
就在这时,病房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冷薇薇。
护士是来做常规检查的,易云睿和夏凝站在了一旁。虽然易云天身上缠着不少崩带,脸倒没伤着多少。护士忍不住的多瞧了几眼。
这次护士检查的时间有点长,不过是个人都明白,没多少女人能避得开易云天那张魔性美的脸。
“薇薇,是不是又有人打电话给你了?”此刻易云天说的话里带着几分怨妇的味道。
冷薇薇本想否认,双眸一黯,微微别开了脸:“我暂时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