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眼底划过了一丝冷意的讽刺,她看米秘书没有走,更没有当场去吃这个事后药的意思。
霍修城就这么怕她这次怀孕?
说不定他怕的不是她怀孕,而是怀孕后,不知道该怎么跟裴潆交代。
米秘书见她没有当场服用,冷冰冰的模样,当下心想也不知道这二少是看上了眼前这个女人哪一点儿?
即便心里这样想,表面上,也依旧是保持着招牌表情说:“二少还吩咐了,黎小姐想做什么,我们会配合你。”
黎昕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终于开口问了:“时苒呢?”
“时苒小姐已经被二少遣送回了顾家,接下来,黎小姐想要用得到人,二少的手下都能为你所用。”
这话说的倒是十分的动听极了,黎昕却语气冰冷的问:“他有什么目的?”
无端献殷勤,不是霍修城这样的男人能干得出来的。
米秘书微笑道:“二少不过是为了想要霍修默失去他最爱的女人,黎小姐也放心,二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不会对江雁声做出什么事。”
“是吗?”
黎昕淡淡讽笑:“谁又知道呢?”
米秘书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几许傲慢,陈述道:“黎小姐,你现在似乎是别无选择了,顾家那边,二少一声令下就没有人在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如今,你只有顺了二少的意,将江雁声永远的带离霍修默的身边。”
黎昕听出了女人话里话外的威逼利诱,苍白的唇扯动:“我不喜欢你。”
米秘书完美的笑容愣了下。
黎昕胸前紧裹着浴巾,转身走进主卧前,给了她一句话:“你告诉霍修城,想要我用他的人,先把你开了。”
——
黎昕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纽扣,便僵住了动作,她秀发四散地躺在柔软至极的沙发上,肩头的衣服也正被男人褪下,露出光洁白皙的肌肤。
可是她却脱不下去了,指尖开始在颤。
霍修城滚烫的手掌穿入她的秀发里,带着强烈的男性进攻意图,也不顾黑暗里,女人紧锁的眉睫有一丝的犹豫,肆意地去享受着与女人身体肌肤相贴时给自己带来的极致感觉。
黎昕微微的抗拒,没有一点儿被男人放在眼里。
奢华的套房客厅气氛越发变得令人生闷,蔓延在空气地温度也逐渐升高到了一个姐姐,女人似娇似痛苦的声音也跟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缠在了一起。
玻璃窗外的繁华夜景闪烁着灯光,美的像一副画般,黎昕指尖掐入了奢华的沙发里,用力到指甲快要被折断,这种疼痛已经让她感到了麻木。
身子下,沙发好像在男人力道下移了位,沙发脚划过地板,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有那么几个瞬间,是覆盖过了她细细的尖叫声。
这一场磨人的情事维持到了后半夜,窗外的繁华夜景已经不再了,只剩下几盏灯光亮着照明着漆黑的夜色时,客厅里的动静也终于消停下来。
英俊的高大男人赤着强健的胸膛站起来,修长大手利落地将西装裤上的皮带扣上,经过长时间的运动下,他面色有些潮红,呼吸倒是平复了。
而还躺在沙发上被磨得孱弱不堪的女人,就没有他这样精神和好体力,足足是大口喘息了一分钟,才吃力地抬起迷离的眼眸。
此刻,霍修城已经穿戴整齐了,将地毯上的衬衫和西装外套,都不紧不慢地穿好后,又恢复了冷漠阴暗的气势,浑然没了亲密时的狂野迷乱。
黎昕对视上他无波澜的眼神,有一瞬间是想讽刺地笑。
他永远都把床上和床下分的清清楚楚,即便在迷她这具身体,一旦分开,就又是那个善于谋算人心,有种强烈野心的狠毒男人了。
“记得吃药。”霍修城面色恢复,浓哑的嗓音却掩盖不住。
黎昕听见他自己爽完了,提上裤子后,还不忘提醒女人要做好后面的措施,忍着冲动想要将靠枕往霍修城那张无耻的脸上砸。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男人没有留下过夜的意思,交代完,便直接冷漠地离开,指尖掐入靠枕上,松了又抓紧,最终只能嫉妒讽刺地躺在沙发上,殷红的唇寸寸失去苍白,溢出了一声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