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看出她的一丝丝伤心情绪。
可是没有,裴潆冷淡情绪就宛如她这个人一般,她不怒不喜,更是不会因为他偏帮了萧蓦嫣,而去争去妒忌。
这让斯穆森难免想到一句话。
不爱,哪来的恨?
她爱的是霍修城,就算跟他结婚几年也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这个认知,让斯穆森胸腔内妒忌的快疯狂,手臂用力将她拽到了跟前,不顾她微微挣扎,嗓音带着极端怒气逼问:“你这么大方,怎么不认下萧蓦嫣的女儿?”
“我为什么要认你和她的女儿?”
裴潆美眸带着薄薄的雾气,又忍着问:“你要想给你女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们可以离婚,这个斯太太,我早就做腻了,做的烦不胜烦。”
斯穆森眸色紧缩,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盯着她,听她一字一字的说:“你专断霸道,又大男子主义,要女人哄要女人伺候着,从来都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
裴潆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似乎要将自己压抑太久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斯穆森怒极反笑地问:“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要平常,到这这一步裴潆就不敢说话了。
可她无所谓了。
美丽的面容上心如死灰,轻声反问一句:“你现在才知道?”
在柔软的女人,一旦尖锐起来也会划破别人,就如同此刻,斯穆森胸前内堵压已久的怒火彻底地被她激发了起来。
他冷峻的脸庞都是阴鸷可怖的,借用男人力气上的优势,又许是欺负她现在是一个残疾人,将她压在了大床上。
裴潆根本下不了床,也逃不掉。
她只能用手去推着上方盛怒的高大男人,也抵不过衣服被撕碎的下场。
“你不愿做我的女人?”
斯穆森身躯俯低,眼底的情绪波涛暗涌,薄唇在她脖子上重重咬着,嗓音冷沉,字字的告诉她:“我倒是要让你看看,谁才是你男人。”
江雁声告诉她:“男人要的是臣服,而权势,才能让所有女人臣服。”
裴潆眼泪熬着,唇角的微笑越发的淡:“臣服有用吗?”
江雁声在这个问题上,想了想说:“裴潆,在足够强的诱惑和足够安全的保障下,几乎所有男人都会有出轨的可能,这不是女人的问题。”
裴潆被这个痛苦困扰了许久,她一直在想,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婚姻为什么会那么不堪一击?她不愿意要那种一朝一夕的轰轰烈烈,只想跟一个男人细水长流的走下去。
可是,她的婚姻被斯穆森摧毁的彻底了。
裴潆慢慢的声音变得无力,她在这场男人的争夺战,几乎是失去了一切。
被人追捧的完美名声,婚姻,以及她用生命去坚持的舞蹈梦。
裴潆一直躺在床上,江雁声并不知道她被子下,双腿已经无法行走。
两人聊了许久,江雁声知道了裴潆对霍修城的态度,就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至于黎昕,那边……
江雁声眼眸下,划过了淡淡的暗色。
……
……
人一离开,别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房间的窗帘被拉拢了起来,连一丝光线都透入不进来,无声息般仿佛只剩下她,裴潆的平静这才卸下,眼眸泛红的很严重,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的手指,揪紧被角用力到已经不知觉中指甲被折断。
没有得到精心修护的指甲,很脆弱,疼痛已经半点无法缓解她胸口内心最深的伤。
裴潆也有自己要维护的尊严,她如今不愿意对任何人承认,自己在这段婚姻中早就深陷其中了,她爱斯穆森,爱他冷峻的外表下对自己的维护,爱他不经意间的柔情,更爱他……
可是,这些爱,却让她成了一个笑话。
裴潆甚至是,也没有跟人提过,这一生,让她自傲的,不是出身豪门成为第一名媛,更不是在舞蹈界获得至高无上的光环,也不是成为被人称赞的慈善家,而是嫁给了斯穆森,当了他的太太。
她付出了自己,也真心渴望得到男人同等的付出。
怎么又会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