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天进食的比一天少,每次疼痛无比,吃药都不管用,她就恨不得这些疼痛能转移一些到自己身上,替他承受。
周宗儒平视着她,还有心情蓄着极淡的笑,反手握住她的指尖:“这是怎么回事,跟我说句话,去见了自己好闺蜜怎么不开心了。”
她微微失落的心情,即便极力去掩藏,也被他看透。
南浔眼角有些微微暖酸,忍不住靠近他,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已经没了淡淡清冽香味了,被药味和消毒水气息覆盖。
即便这样,也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她是有些不高兴,小声说:“你们都要离开我了。”
周宗儒干净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脑袋,软绵绵,靠着他,略白的唇轻轻微叹:“你已经是一名母亲了,就算我们不在,你也一定能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嗯?”
说到孩子,南浔强忍着悲伤的情绪,委屈道:“老公,你是不是应该给孩子取个名字,不然以后生下来,我就管他叫周小狗!”
她有一些小委屈,带着对他的依赖。
周宗儒声音带着薄薄的笑意,食指在她耳朵捏了捏,引得南浔有一些情绪,伸手去抓他的手指,他又躲开。
一来一往,就这样温情的互动着。
直到周宗儒声音忽然响起:“我们的孩子叫周慕浔。”
南浔抬起脑袋,眼睛里有什么格外柔软的东西,她默念着:“周慕浔,周慕浔……真好听。”
周慕浔——周宗儒心慕南浔,这是最美的告白。
“周小浔,帮我倒杯水。”
周宗儒陪她聊了会,体力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额头上隐隐溢出的汗,却暴露了他的情况。
南浔不知情,转身的一瞬间,他就按了按疼痛的地方。
……
南浔大着肚子没几月就要临产了,她即便想在医院住,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也只能回去,何况,周宗儒更不会让她留下来受苦。
天黑的差不多了,南浔看医生要他要做身体检查,就先离开。
南浔本来就是嫌弃衣服太多了,都得拿走,她要搬到什么时候才能走人?
看着几个佣人站着一排,齐齐盯着自己。
顿时间,真是!
“……”我谢谢你提醒啊!
做戏要做真,她硬着头皮朝衣帽间走,孕妇体质本来就容易体虚,喘着气儿,满头大汗的将衣服什么整理出来。
佣人看到她挺着大肚子也不容易,便上前帮。
直到了,别墅外闹出了几声动静,听着,是霍修默来了。
……
……
南浔拉扯着大箱子出来,在佣人的目睹下,就要走,刚出了门,却猝不及防地跟上楼来的霍修默撞个正着。
平素寡言淡漠得高不可攀的男人,如今英俊的脸孔神情格外阴森骇人,站在走廊口就像一尊煞神,眸色沉沉扫了一眼她手上的箱子。
南浔差点儿就被她气场给镇压住了。
好在一想到江雁声被打的事,她就怒从心来,瞪了回去:“你来得正好,声声的东西我拿走了……”
霍修默高大的身躯站立着不动,眼底陡然弥漫出了阴鸷的寒光,薄唇扯动,面无表情地命令她:“把东西放回去。”
南浔肚子高高隆起,没人敢上前碰她。
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事,可不好办。
她有孩子做保命符,自然不怕霍修默:“你不是要赶走她吗,这些东西留在别墅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霍修默语气强硬。
他似乎并不想跟南浔浪费口舌,直接命令佣人:“把人给我赶出去,以后都景苑,不许她进来。”
佣人知道惹怒到了男主人的底线,不敢不从:“是!”
“喂,霍修默!”
南浔手上的行李箱被夺下,她人又被拦着,只能冲霍修默冷漠的背影喊:“你和声声的事,外人没有资格管,你就可以这样欺负她了吗?她现在怀孕了没人心疼,没人关心,你是怎么做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