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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内,窗户被厚重的帘子挡着,一丝光线都没有泄露进来,昏暗的环境下,还残留着男女激烈过后的气息。
江雁声只裹着一床薄被有气无力趴在床上,眼眸微合,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红,呼吸实在浅,俨然是累坏的架势。
她想将光洁肩头上的头发拂开,有一些热,突然,后面紧贴上来一道强壮紧绷的胸膛。
他的身躯,显然比她的更热。
“在想什么?”
霍修默低首,湿烫的薄唇贴着她一片光滑的肌肤,在慢慢吻着,修长大手也不规矩的揉着女人的腰肢,仿佛用力就会被折断。
也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承受住他的力道。
想到这,男人眸色暗了几分。
江雁声伸出白皙的手按住霍修默的手掌,她微微转过身子,秀气的鼻尖抵住了他性感滚动的喉结,说话声,红唇轻吐出气:“我的事,恐怕要瞒不住了。”
“嗯?”
霍修默的好心情被她这句话惹得低了几分,深眸直直望着女人那张表情复杂的小脸。
江雁声不由的抱紧他,只有这样肌肤相贴下,才能彻底感觉到霍修默这个人的存在,她低声说:“叶宓了解我母亲的病史,她现在为老太太办事,修默,我和她之间有恩怨在。”
霍修默眼底无声无息印上了阴沉之色,他抱着怀中的女人,大手罩着她脑袋,语调听起来如常:“她不敢,她倘若敢在老太太面前暴露你的事,我第一个拿她开刀。”
江雁声原本不想落泪,眼眶却忍不住发涩。
她闭了闭眼睛,压下泪意道:“我和她谈崩了,霍修默……她喜欢你。”
霍修默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了这种令人恶心的心思。”江雁声说到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我早就潜意识里察觉到了,才会对叶宓越来越失去好感,到最后,母亲自尽的事爆发,我又因为母亲迁怒她的存在,不想看见她……”
霍修默沉思了片刻,他冷漠开腔道:“我让斯越现在就把她从霍家带出来。”
多留片刻,都是对她的潜在危险。
江雁声却摇头,眼中不知为何异常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抱紧男人宽厚的后背,指尖下,是他结实肌肉紧绷的线条,让人感到极为有安全感,又或许是刚跟他做过爱的缘故,从心底深处的灵魂开始,就有依赖他的执念。
“没用了……你堵住叶宓的嘴,还有霍修城,黎昕……你的所有敌人想要击垮你,都会从我身上找突破口。”
江雁声说完这番话,有气无力的很累倦。
她被母亲自尽离世,无意间记起另一个自己在父亲车祸前说过的那些恶毒心狠的话,一件件折磨得痛不欲生,不愿意再这样恐惧,不安的活在霍修默的身边。
人一旦被逼到极致了,江雁声会有反逆心理。
她抬起眼眸,黑漆漆的,直视着霍修默幽深冷暗的目光,红唇动了动,声音干涩:“我有家族遗传病史是真,身体无法受孕也是真,修默,我更不愿意跟你离婚离开你身边,也是真……可是我们如果不去面对,就永远受制于人。”
他本该是能将霍修城永远死死踩在脚下,却因为她,反而留下把柄在了自己敌人手上。
江雁声今晚会说这番话,还有另一个原因在,她说:“我今天在霍家看到你母亲了,她说……你父亲已经在逐渐康复,修默,我们应该趁着你父亲没有回到公司前,解决掉所有麻烦。”
霍修默沉着脸色,修长大手不敢用力去捏她,却在手背上,根根青筋已经暴露了出来。
他将江雁声拉起来,让她坐好。
然后一言不发的下床去开灯,这架势俨然是打算跟她好好谈谈。
江雁声一头长发柔软披在肩头,胸前只裹着被子,露出的肌肤上都是密集的吻痕,她眼睛漆黑无比,看人仿佛透着柔软。
霍修默再大的火气,都让她一个眼神给熄灭了。
他想抽烟,伸手去抽屉里找,却只摸到了空空的烟盒,这一看,就知道江雁声又偷他烟抽了。
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霍修默压下烟瘾,长指将烟盒捏着,皱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