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
只敢说,不敢做。
……
要说睡,也睡不了多久。
江雁声闭上眼睛不到一半小时,又醒来了,她躺不下去,钻出男人的怀抱,去偷拿他的烟盒,跑到阳台外抽烟。
早晨的天气还是凉的,风刮来吹得肌肤生疼,江雁声抽了一根又一根,将烟头扔下阳台毁尸灭迹,最后干脆连烟盒和打火机都扔了,她身子仰着靠在外面,红唇微张,想散去浓浓的烟味。
这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雁声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过去,顿了片刻,便去拿。
是霍修默的手机。
她也不管是谁,直接接听:“喂?”
电话那样没有停顿,用很焦急的语气说:“是霍太太吗?”
“嗯,什么事?”
“霍太太,是这样……徐小姐快要生了。”
一说徐小姐,江雁声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哪个?”
问完,她突然想起了,马上说:“你们在哪?”
“医生都来了,都在城堡里……徐,徐小姐生这胎有些辛苦,孩子太大了。”
“好我知道了。”江雁声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朝床走去,将沉睡中的霍修默叫醒:“修默,慢慢要生了。”
霍修默眉头紧皱,睁开双目醒来。
两人对视上,江雁声小脸很急,将衣服什么都拿过来:“慢慢要生了,快起来。”
霍修默听了快速起身,两人忙着换下睡衣,外面天色蒙蒙的刚亮,还有晨雾没有散去。
江雁声从衣帽间重新走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了,她脸色不太好,握着手机,对他说:“我刚给慢慢打了一个电话,那边还在生。”
哪怕是看在徐慕庭的关系上,霍修默也会极力保住徐慢慢母子,他扣好袖扣,大步朝外走。
“你说叶宓?”
霍老太太搁下茶杯,眼中有一丝鄙夷的情绪划过,她经验老道,怎么会看不出这女人温良之下的野心?
她的态度令人难以捉摸,不冷不淡道:“另找人选。”
容姨迟疑了下,低头应下。
在她看来,叶茗满眼繁华过后,处事方面宠辱不惊,练就很镇静,是个难得冷静沉稳的人,很适合为老太太所用。
不过,可惜在叶宓不得老太太眼缘,否则,倒是个很好的人选。
……
【你该死,你怎么不去死!】
一声尖到刺耳的声音宛如在脑海中惊响,惹得江雁声紧闭的眼眸猛地睁开,呼吸急促,双手抓着被子,用力到指尖青白。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又再次梦见了有声音在脑海里不断跟什么人吵架,思绪仿佛还陷入方才的梦里,零碎的画面,让她怎么都记不清楚了。
江雁声指尖松开被子,在枕头下一阵摸索,直到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她拿出来看了眼手机,快四点了。
她侧头,看向躺在一旁熟睡的男人。
手上还捏着手机,屏幕微亮着,照映得她小脸很白,唯独那一双刚清醒的眼睛,又显得特别漆黑。
江雁声将霍修默放在抽屉的烟盒和打火机拿过来,翻身坐在床沿,灯光光线忽明忽灭,白色烟雾在暗淡的环境里弥漫开,仿佛无声无息地在侵蚀着自己灵魂。
她红唇轻吐出丝丝烟雾,眼眸下,情绪有一些不稳。
江雁声总觉得梦中自己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吵架,却又记不起内容了,心里隐约的不安,她不愿意在吃药,不断强调着自己没有问题。
是了。
只要内心足够强大,谁也打垮不了她。
江雁声花了两分钟,将指尖的烟抽完,捏灭又纸巾包裹了起来,随后,掀起被子重新躺下。
她入了被子,温度有些凉。
霍修默沉睡中翻身,手臂将她搂了过去,双目紧闭还没醒,就已经有意识般的摸了摸她的身子,又倾靠过来,薄唇在她脸颊上磨蹭一阵。
气息淡漠,带着他好闻的味道。
江雁声红唇上有烟味,也染上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