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江雁声一颗心脏都被他牵动了,眼眸颤的厉害,细细喉咙像是失了声。
霍修默几乎不喊她做老婆,声声这个亲昵的称呼,倒是天天无时无刻都喊。
如今,突然一听到从他口中说出老婆二字。
江雁声心底的所有阴霾都没了,她对视着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神,心想,不管是谁,只要敢花心思跟她抢霍修默。
她都不会轻易饶了对方……
——
回到都景苑,霍修默去楼上换一身家居服的功夫,江雁声坐在餐厅打开了手机。
助理发了邮箱过来,几行字,很快就看完了。
【雁声姐,我下午跑了三家医院咨询检验了这瓶药,是给人吃了有助受孕的,跟瓶子标注的药效没错。】
江雁声低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将这封邮件给删了。
难道是她疑心病过于重了?
江雁声陷入自己思维里,在想……或许是。
叶宓在茶水间跟李秘书交谈的那番话,她那时站在门口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见有别的女人这样深刻了解霍修默,莫名的,感到不喜。
这样微妙的情绪,在影响着她自身平时的判断,江雁声骨子里一点都不温柔贤良,相反,她非常善妒,讨厌透了但凡惦记着霍修默的每一个女人。
叶宓的事,江雁声暂且先放下了。
她调整好表情,坐在餐桌前,等霍修默下楼一起用餐。
两人上车,前面有司机开,所以都坐在了后座上,江雁声今天穿了一双快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路时注意力不在上面倒不觉得什么,一旦放松下来就累了。
她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喊腿酸。
霍修默伸出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将女人双腿放在膝盖处,用修长用力的长指给她轻轻揉着,深眸看过来,有些无奈:“谁让你上班穿成这样?”
女人爱高跟鞋和口红漂亮的衣服首饰,就跟男人爱烟酒一样的道理,江雁声后者都不爱,就爱前者。
她的鞋柜里,几乎都是一双双尖细如针般的名牌高跟鞋,早就习惯了这种折磨,也就偶尔嘴上喊累抱怨一下。
小腿被男人长指力度不轻不重揉的舒服,柔和眉眼微展,小声说:“我穿高跟鞋就跟你……平时出门上班打领带一个道理,你能不打吗?”
作为商界精英一类的优雅绅士,除了熨烫得笔挺的西装,最重要就是领带和袖扣了,是缺一不可的。
霍修默看她歪理倒是一大堆,英俊的脸孔神色未变,薄唇却靠近她耳畔低低出声,混合着他温热的气息就像是在情人间玩暧昧:“你也就知道在我面前喊,以前呢?没有我的时候,你怎么办?”
怎么办?
江雁声眼眸之下一暗,笑容略僵。
自然是受了什么苦就硬生生咽下,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躲在角落头把眼泪一抹,自我调解下心态又旁若无人的出来。
她不愿去忧愁这些,将经历过的事,当做一个玩笑说给他听:“我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了,都沾你的光……刚开始和南浔出来闯荡时,娱乐圈很多大佬都不买我们的账,不是调侃南浔左右逢源像个戏子,就是想潜规则我。”
霍修默长指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她酸软的小腿,力道没变,眼底却沉底沉了下去。
偏偏,眼前的女人丝毫不懂得心疼自己,轻笑道:“我不给那些老总投资人潜规则,他们就设局为难我,找我的竞争对手来膈应我,不过,架不住南浔圆滑都被应付过去了。”
霍修默和她之间情爱谈的多,很少谈事业上的事,突然一听,胸腔内只剩下浓烈的心疼情绪。
他一直把她当成了娇养在男人手掌心的女人,却快忘了,这个女人在结婚初期,抛弃了留守在家中迎合他这个丈夫,去当一个风靡一时的歌星。
“我每天!”
江雁声说着,声音提高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要穿这么高,然后站在台上12小时都在彩排,开演唱会一整晚的唱,累死累活的,还要被全网黑,心理素质一再被逼的崩溃,不过……那时候他总是整宿整宿打电话疏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