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进监狱的是你。”褚思娅声音剧烈的颤抖,倘若不是被保镖控制着手脚,都恨不得上来撕了她。
“江雁声,你以为假惺惺的病了一段时间,就能弥补自己害死亲生父亲的罪孽?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你都无法摆脱。”
江雁声听得莫名其妙,没有功夫跟她开玩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褚思娅冷笑,压抑着极深的恨:“你的命是江亚东给的,呵……结果他还被你要去了命。也是,像你这样冷硬心肠的女人,怎么会有罪恶感?”
大庭广众下,南浔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闭嘴,你一个局外人懂什么?”
“是她让江亚东去死。”
褚思娅近乎嘶吼出来,嗓子破了。
江雁声脸色一下子变了,不顾什么,上前抓住她:“什么叫我让他去死?”
褚思娅肩头被她晃着,冷冷看了许久。
突然,面无表情地说:“看来,你都忘了。”
江雁声莫名的,心里有种很深的慌意,面对褚思娅的憎恶眼神,像是无法喘过气一般。
“看来,你也忘了那通电话。”
褚思娅凌乱的头发盖住了脸,看不见表情,却感受到她语气里的阴深。
江雁声手一松,将女人推开。
……
“声声你别多想,我感觉褚思娅就是气不过自己被封杀,故意胡说八道想影响你。”
南浔在一旁宽慰,而远处,褚思娅已经被保镖压上车,准备带到警察局去。
江雁声失神了好一会儿,恍惚道:“我忽然想起来,自从我父亲去世,我身体里另一个,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南浔微愣,很快就说:“那段时间你在都景苑重重保镖护着,霍修默又宠着你……也没出来的必要啊?何况,你又停了很久姬温纶的药。”
“是啊,所以我一直忽略了她好久没有出现。”江雁声自从接受了父亲身亡后,就没有受到过什么刺激情绪的事,也想着就不会分裂了。
可是,褚思娅的这一出。
她隐约不安,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江雁声握住南浔的手腕,指尖有点凉:“她怎么会轻易妥协让我和霍修默在一起?以前她总破坏我的婚姻。”
“声声,你一慌我也慌。”
南浔还是坚信褚思娅是胡说八道的,她就是被封杀了想报复,一个情妇爱死了前任金主?为他疯了?别来搞笑好吗。
要说褚思娅爱死了江亚东的钱,还能信几分。
江雁声看到这个满身尽是秀气的女人,有些意外,没想到会这么有缘分。
“是你啊。”
叶宓对上她的视线,温柔笑容也是:“原来……你是霍总的妻子。”
“请坐。”
江雁声吩咐佣人给她倒杯茶,猜到了叶宓是新上任的秘书,顶替了黎昕的位置。
叶宓来这里,跟她说明了目的。
“太太,霍总让我过来取文件。”
“好。”
江雁声上楼,书房的文件拿下来给她,叶宓还有公事在身,没有在都景苑留长时间。
不过短暂的接触,江雁声对她的印象倒是不错,属于那种面相让人看了很舒服的一类。
……
……
中午去了外景拍摄,即便有阳光,在大冬天的,也够受罪。
江雁声在保姆车上换了一身曼妙的黑纱礼裙出来,红唇妆容,头戴皇冠,站在护城河岸边转身的一瞬间,大秀雪白的美背,不自知的妩媚让周围都静止了一般。
而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就已经来来回回转身了几十遍。
“ok,下一场。”
等摄影师拍了几百张后,才通过,旁边,化妆师马上拿起羊绒大衣给她披上。
大寒风里,江雁声冷的手都发白,缩在椅子上握着保温杯,外景快拍完的时候,南浔才姗姗来迟。
“拍好了?”
她裹着羽绒服穿小脚裤,暖呼呼的。
江雁声点头,将冰凉的手往她腰上贴:“冷不冷?”
南浔:“……”
什么姐妹情在寒冷的冬天都冻成了塑料,她把女人手拿出来,走远点。
江雁声吸了吸鼻子:“要感冒了。”
南浔又折了回来,伸手覆上她的额头问:“你穿秋裤没?”
“……”
江雁声真没穿,她撩起裙摆给她看,只穿了一条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