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丝惊讶,记得几个月前在郭澄伊的公寓里,跟程放有过一面之缘。
“你是叫什么江……”程放也认出了她,粗糙的长指将嘴里叼的烟拿下,随手就捻灭。
不过时间太久,名字忘了。
江雁声很感谢他帮自己,不然以刚才王纪千那个狠辣的眼神,恐怕会对她动手,轻声说。“江雁声,我的名字,刚才谢谢你。”
程放单手抄在裤袋里,浓黑的眼神扫了下她被细雨淋湿的长发,被吓到的缘故,精致的小脸没什么血色,皮肤干净透白,唇瓣的颜色却像抹了胭脂一样。
他惯来浓磁的嗓子低咳,开口道:“你一个人?”
“嗯……”江雁声不想透入她刚看完心理医生这件事。
程放:“现在下雨不好打车,我送你?”
江雁声不想很想麻烦他,不过刚才又对亏了他出手,要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又说不过去。
在她一丝犹豫的时候,程放捡起地上摔碎屏幕的手机,手掌递过来:“坏了。”
“……”
江雁声刚想找借口说已经打电话喊人了的,她默默地把话咽回去,唇瓣扯出了一抹微笑:“那谢谢你了。”
程放看出她的不自在,没挑破:“顺路。”
……
……
下雨天在路上最常见的是,不是车祸就是堵车。
江雁声没有坐副驾驶座,她坐到了后面,而程放也没说什么,开车上路。
两人不熟,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气氛有点尴尬。
江雁声看着车玻璃的雨滴,倒映着她的样子,正游神想着王纪千的事,猝不及防听见程放说:“郭澄伊最近有什么心事却不肯跟我说,你是她的闺蜜,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江雁声微愣,有一丝尴尬。
她和郭澄伊别说是什么闺蜜了,都已经是仇人了。
上次去公寓找她,程放还误会上了?
“我这几个月都在出差,偶尔白天跟她见一面,状态不是很好。”程放旁敲侧击问过郭澄伊生活上是不是出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没问出什么。
江雁声柔软的唇贴上男人薄冷的唇那一刻,她换了个姿势坐在他腿上,然后将自己的裙摆掀了起来。
书房的台灯光线一下子被关上,又暗淡了几分,霍修默五官轮廓被照映得立体分明,结实紧绷的手臂松开了她的腰,大手攥紧在桌角。
有一丝热度,无声无息地在两人周围盘绕。
江雁声细白牙齿咬住下唇,破碎声音偶尔溢出,她垂着头,溢出细汗的额头抵在了男人胸膛,浓翘的眼睫毛下,恍惚迷离地看着他浴袍被微微敞开,露出了一行纹身。
她的动作很慢。
随着晃动……
那柔质的裙摆飘动的盖住了两人的腰臀间。
……
……
结束后。
江雁声从男人腿上下来,自己的双腿有些打软,她指尖堪堪不稳扶住桌沿,去拿了几张纸巾给霍修默:“自己擦一下。”
霍修默额际的汗水沿着五官轮廓滑下,他接过,随意擦拭了两下就捏成团扔到了。
江雁声这边也整理好了松松垮垮的睡裙,眉眼间有一丝疲倦,对男人轻声说:“我先回去睡了。”
刚享受完女人身体的男人,嗓子沉哑性感:“嗯。”
霍修默文件还没处理,李秘书已经等大半个小时,他还有事。
江雁声回到房间后。
她双腿酸软,无力地躺在洁白大床上,长睫毛半眯着,累倦的缘故就让她没有精神去想别的。
昏睡过去前的一秒。
她似乎……也清晰地意识到了。
姬温纶走了。
他说有些话想跟另一个自己说,却在她被催眠醒来前,不告而别了。
……
……
两个月后。
秋季过去,天色开始转凉,在周末,江雁声在柏医生的办公室被催眠醒来,窗外飘着细细的雨水,有股凉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