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困。”
江雁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睁着一双毫无困顿的眼眸,她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唇角翘着甜蜜的弧度。
霍修默低首,亲了亲她的眉心:“那要不要喝水?”
“不喝。”
她只想享受一会儿跟他独处的气氛。
霍修默没在说话,温暖干燥的手掌将她的手握住,力道不是很大,却又轻易让人感到安全感。
安静了会,江雁声长睫毛半眯着,跟他说话:“六岁前我父亲出差,然后我母亲经常就会带着我一起坐飞机去找他,住在商务酒店里等我父亲处理完公事,然后一家三口旅游两天在回家。”
霍修默深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白净的小脸,薄唇抿着没说话。
江雁声扯唇笑了笑:“那时我印象中的母亲笑的很幸福,她在我面前从不曾红过眼哭过,以至于……直到她和我父亲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霍修默手臂搂紧她纤细的身子,低低道:“你想她吗?”
江雁声脸上表情一顿,片刻,她低垂着眼眸看着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轻声喃喃:“受委屈时会想吧,天底下小孩哭起来都会叫妈妈,我也是啊。”
“现在呢?”
江雁声朝他怀里缩了缩,摇头:“现在委屈了就会想你,特别想。”
霍修默看着胸膛前女人的脑袋,秀发披肩挡住了侧脸的表情,却像是什么撞了他心脏一下,不免忍不住想将她好好疼惜着护着。
“我们不会分开,以后我出差都带着你。”
他低首,薄唇靠近女人柔软的长发,贴着她耳朵溢出的语调很稳沉坚定:“我们不会步你父母的后路,在你面前重蹈覆辙一次。”
江雁声转头与他四目相对,微微有些失神。
“嗯?”
霍修默看她恍惚着小脸,不知想起什么。
她回神,无声笑了笑。
“你,你……”
“你刚才解纽扣时,我就想这么做了。”霍修默咬着她的锁骨,说话间呼吸薄烫:“把你衣服都用力的撕碎……”
“你下手好狠呐。”
江雁声被咬得颤了一下身子,又推不开他,指尖扯着被子慌忙盖住自己纤细腰肢,白皙的肌肤被男人气息渲染的微微透红。
霍修默咬了,又用唇舌湿烫碾压安抚上头的牙印,指腹带着灼人的热度不停她胸前的肌肤揉着,时不时又在她耳畔说一些脸红耳赤的话。
明明没有做,却让女人比任何时候都难熬。
……
后半夜。
江雁声身子裹着被单跑到了浴室,许久,她才换了一身白色浴袍出来,乌黑青丝凌乱披肩,小脸还红晕未褪。
霍修默健硕的身材披着深黑色的睡袍慵懒靠在床头抽烟,松垮敞开的领口处隐约露出结实的肌肉,上面,还有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
他薄唇吐出白色的烟雾,深沉的眼神看过来,一旁,台灯暖色的光晕衬得英俊的五官轮廓柔和几分。
江雁声呼吸不自然了,刚跟他亲密的缘故,如今怎么看这男人都觉得脸红。
“你不去洗洗?”
吻她,都吻得一身汗了。
“抽完这根烟。”霍修默指间还夹着一根没燃烧完的烟。
她哦了声,光着脚走到茶几前。
“之前的结婚证我不知道扔哪了,就你作了,现在还要抽空去补一张真的。”
江雁声将昨天领的结婚证拿出来,这张造假的肯定没用了,亏她拍照时还笑的那么用力。
霍修默抽烟动作一瞬,开腔道:“我们以后又不离婚,要它做什么?不补了。”
江雁声转头,一双漆黑的眼眸瞪了他下:“你还敢说。”
她好不容易气消了一点,又分分钟钟被他惹起来。
霍修默看她眼睛都要冒火,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把烟蒂捏灭后,下床,抱起女人哄道:“去补,等度完蜜月回来就去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