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别说肚子开了一刀,被划破指尖都有的她心疼的。
“我没事,有声声照顾我。”霍修默表情冷峻,眸底深处略有无奈看母亲大题小做。
霍夫人眼底不喜,上回就被江雁声来霍家的态度得罪了不轻,不免要抱怨:“她不是跟你闹离婚就是闹脾气,能照顾什么?”
一旁,江雁声被霍夫人指责得无地自容,低下头,都不敢抬起双眸。
霍夫人冷哼了一声,走上前作势要去掀被子:“来儿子,让妈看看你伤势。”
“妈!”
江雁声比霍修默的反应还大,尴尬的挡在了前面没有让开,心虚得耳朵都红了:“修默他没事的。”
“我儿子开刀动手术在你眼里就是没事?”霍夫人声音再次拔高,眼神冷怒地瞪着她。
“我……”
江雁声知道说错话了,咬舌。
这时,身后某个躺在病床上慵懒的男人,还要来补刀:“妈,她连澡都不帮我洗。”
“你不愿照顾他?”霍夫人听入耳里,成了另一种意思了。
江雁声不可思议转头,看着霍修默。
像是无法理解他这样背后捅刀子有什么意思?看她被婆婆训很好玩?
霍修默眸色冷静对视着她的目光,薄唇弧度勾出了玩味弧度,话却是对霍夫人说:“她怕麻烦吧。”
儿子这么大了,霍夫人也不能像他小时候一样,随便一拽就扔浴缸里洗干净。
她摆出了婆婆的威严,对江雁声说:“你要做这个不愿意做那个不愿意,我直接请个护工来,你还是回家享福去吧。”
江雁声发现……
霍夫人的态度像是对她产生了很差的印象,有点茫然,难道是之前跟霍修默闹离婚导致的?
她忍着心中的略微酸涩感,摇头低声说:“妈,我没有。”
“你要没有怎么不帮我儿子洗澡?”
江雁声听到他想洗澡,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小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伤口愈合了再说,你才躺了一两天汗味能有多重?”
“你闻闻?”
霍修默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不排斥有故意想占便宜的嫌疑,却也忍受不了几天不洗澡换衣服。
江雁声将他想抬起的手臂压了回去,脾气好的不行,眉眼间柔和一片,细声细气的哄着:“满身的药味洗了也一样啊,没有汗味,真的没有的。”
霍修默修长的大手趁机抓住她的手腕,被女人这样哄着也没用,脸色依旧是异常难看:“没汗味你怎么不愿意跟我睡?”
江雁声:“……”
绕来绕去,都离不开这事了是吧?
她也没把手抽回来,就这样说:“有药味。”
这次轮到霍修默面无表情了,深眸定定看着她。
病房气氛僵持不过三秒,江雁声先坚持不住了,唇边扯出了一抹笑容,看着很坏:“不如我把我的香水借你喷几下?香香的。”
霍修默感觉智商仿佛受到了挑衅,耍任性将女人的手腕松开,英俊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我受伤你也不心疼,怎么可能心疼我会不会发臭?”
江雁声这次没心软。
她立场很坚定,就怕给他洗澡时磕碰到了哪里,让男人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
在这种事上,她绝对不会允许他胡来的。
“好了,等你能下地走路想怎么洗都没人拦你。”江雁声俯身,要去把他腰身的被子盖好。
男人大手一伸,忍着抬起动作时胸膛内隐隐作痛的感受,扣住她的脑袋上压下。
江雁声双眸睁大,闪着一丝惊慌。
她就怕会压伤了他,而霍修默却丝毫不在意,冷峻的眉宇间压抑着隐忍的疼痛,薄唇往她红唇吻去。
先是象征性含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然后便突然用力抵开唇齿,气息薄烫,吻得毫无章法。
江雁声手心堪堪不稳扶住桌角,身子僵硬着姿势站在床沿,下弯腰,连反抗的动作都不曾有。
女人的发间是柔滑乌黑的,四散了下来,从男人修长的手背滑落,沾在他的枕头上。
霍修默薄唇含着她的唇瓣吻这不够,怎么都不满足,另一只用力的大手又搂着她的腰肢往身上带。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