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午睡醒来。
睁开眼的第一次瞬间,看到趴在他床边熟睡的女人,脑袋枕着手臂,秀发凌乱间露出了精致的小脸。
他长指轻动,发现被她白皙的手紧紧握着。
霍修默深沉的眼底浮现出了暖和的笑痕,一闪而过,他视线看到床头柜摆放的鲜花,心里有数了。
这时,李秘书悄悄推门进来。
看到霍总醒了,太太还在睡也不敢大声讲话,对着口型指着:“柏医生已经来过了,把该说的都跟太太说了。”
霍修默让他出去,忍着胸膛的伤口痛楚,挺拔的身躯作势要起来,想将熟睡的女人抱上来。
他刚一动,江雁声紧闭的眼睫毛轻颤,很快就醒了。
“霍修默!”
她睁眼前,手上无意识握紧男人的手掌。
“嗯?”霍修默修长的手指捏捏她的手心,很软,像没有骨头一样。
江雁声睁开朦胧的双眸,见到男人想俯身靠近自己,不由的皱眉说:“你干嘛?”
霍修默低低的注视着她,嗓音带着刻意的诱哄:“你睡我旁边,好不好?”
“你还不死心?”江雁声睡醒了,也慢慢坐直身子,秀发披散在肩衬得脸红晕无辜,纤细的手要放开他的大手却被十指相扣住。
霍修默在笑,英俊的脸又显得格外严肃几分:“我现在这种情况,你随时随地都准备不要我,能跟你亲密一次就算我赚到,为什么要死心?”
他这样说,江雁声就默默地不愿听了。
“你不是还活着吗?”
霍修默眼底像是凝聚了什么东西,盯着她一字一字说话,声音很低:“活着没女人有什么意思?”
江雁声红唇微张,把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难不成骨子里还有被虐待倾向?每天被女人这样反复折腾得很享受?
“声声,我躺了这么久身上有汗味,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霍修默看她有一丝心软现象,马上得寸进尺!
江雁声挑起眉尖,问他:“你什么?”
霍修默一顿,语气很是轻描淡写:“你要这样恶意揣摩,我也无话可说。”
江雁声看他刚才为自己辩解清白的架势,还以为男人会说让她现在就可以离开医院,没想到来了一句无话可说。
她也够无言可对的。
……
下午有她在。
无论是谁也没有进来打扰霍修默养伤,除了一位,江雁声曾经有一面之缘的柏女士。
她将一束鲜花递给江雁声,笑容优雅。
“抱歉,他刚睡着。”江雁声说话声很轻,没有想去把霍修默叫醒的意思。
这男人刚做完手术都没有好好休息的,也就她看着这会安分了一点。
柏女士理解她的心疼:“霍总伤势还未痊愈,是该好好静养。”
“请坐。”江雁声态度和善将她当做一位长辈看待,倒了杯茶。
柏女士喝了口,语气不急不缓:“其实我是霍总的心理医生。”
江雁声心中一颤,抬起双眸愣愣看着她。
“霍总在性心理方面出了问题,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他心理治疗,先前,霍总在书房里看视频这件事,也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柏女士说到这,刻意的顿了几秒钟给她缓冲的空间。
病人面对医生会有种潜意识的排斥感,江雁声也不例外,她低垂下眼睫毛,不想自己被看透什么。
“你的身份,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柏女士说:“这样想必霍总也没有跟你仔细说过他的情况?”
“嗯。”
“你想听吗?”柏女士问她。
江雁声双眸里暗含着很复杂的情绪,她浅色的唇干涩轻扯:“他是对我没有欲望,还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欲望?”
柏女士很负责任的告诉她:“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