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谢的。”
南浔把行李箱都扔到角落头,从冰箱拿了瓶汽水给他:“我请你喝水。”
周宗儒沉静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手上,略沉默了一秒,才伸手去接。
刚要碰到,南浔又想起来:“抱歉,你好像只喝茶的。”
她尴尬的要把汽水塞回冰箱,刚转身,就被男人伸来的大手拽了回去。
“你!”
南浔被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形抵在了冰箱前,双眸茫然睁大,屏住呼吸看着他把汽水拿过来,动作从容的拧开水瓶,然后仰头喝了一口。
他喉结清缓滚动,很具有男性魅力。
周宗儒喝了半瓶,嗓音磁性悦耳溢出薄唇:“味道还行。”
南浔心跳很快,说不出的感觉。
周宗儒将瓶子放在台上,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间,就连带他清冽的香味也轻洒过来:“两人在一起是可以慢慢磨合,你喜欢的,我也会去尝试。”
这个举动,无疑是说明他对她是认真的。
南浔紧张的指尖抓紧,眼见着男人的脸靠近,好像是要吻她?
她站姿一僵,不动了。
当周宗儒薄薄的唇,快贴上她的唇瓣时,就差一点,外面突然响起了细微的动静。
两人动作瞬间分开,朝客厅看去。
一个披散着凌乱秀发的女人站在阴暗的走廊上,没穿鞋,肩头的吊带滑落下来,单手扶着墙。
她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清丽却没有表情的脸。
南浔心跳窒息了几秒钟又狂跳起来,她几乎是反应过来就把周宗儒往厨房里面推:“那,那个你先在里面待着,千万别出来,我,我朋友喝醉了会耍酒疯,我去扶她到房间,回来在接吻。”
她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跑出去前,不忘把厨房的门重重关上。
然而,南浔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一来,她就跟在走廊上的江雁声独处了。
两人的视线,对上。
卧室的灯光被关了窗帘拉拢好,陷入暗淡的状态,南浔给已经睡下的江雁声盖上被子,才放轻脚步退出去。
关了门,她靠在墙壁前,皱着眉梢在想事。
“喝了多少?”
一道清越的男音蓦然在走廊响起,南浔恍惚的抬头,看到出现在公寓里的气质淡雅男人。
周宗儒静静注视着眼前脸蛋呆滞的女人,白皙好看的大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腕,缓步朝客厅走。
南浔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没休息:“周……”
“我在隔壁听见有女人哭声。”周宗儒语调清缓,让她坐在沙发上,周围只开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朦胧暖色。
南浔听了心里很暖,被他握住的手腕感觉在发烫:“我朋友今晚心情不好,这个公寓也醉了隔音差成这样。”
周宗儒沉静眼眸浮现出几许淡笑,扫了一眼满地的酒瓶:“不然我怎么知道能你又喝酒了?”
南浔尴尬咬唇:“喝了一点而已。”
周宗儒不揭穿她今晚快把酒柜搬空的事实,薄唇微勾着弧度。
两人没有说话,客厅气氛也静了下来。
南浔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莫名的不敢看男人,连说话都是软软的调调:“你不生气的吧?”
周宗儒徐徐溢出薄唇的声音染了笑意:“要生气了呢?”
“啊。”南浔心里紧张了,两人关系这几天一下子从邻居变成了男女朋友,她还有点没缓过来,别看先前喊着要嫁给周宗儒,真要上阵了,就怂的厉害。
周宗儒白皙的长指轻捏了下她滑腻的脸颊,声音温厚好听:“不生气。”
南浔愣了一下,抬起无辜的眼睛与他专注的眼神对视上。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她有点想——垂涎他。
“去我公寓睡?”周宗儒声线故意压低了一般,在这昏暗的公寓里听着很暧昧。
南浔耳根子红了,心跳不可控制的加快。
深夜一个成熟的男人邀请一个年轻的女人去他家睡觉,暗示意味很明显了。
要不要跟他睡?
南浔内心纠结上了,眉心紧紧的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