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庭内心猛地一震,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一个女人快疯魔的男人。
“修默,你这辈子就要定了江雁声?”
霍修默幽深的目光对上徐慕庭的眼神,几分自嘲的冷笑,伴随着嗓音里压抑的情绪溢出薄唇:“每次想不要她就会有无数个想要她的念头影响着我的思维,让我在江雁声的面前一败涂地,她要敢心狠离开,我就打断她的腿。”
男人高大冷漠的身影站在狼藉的卧室里,黑衬衫黑裤,气势强大的令人窒息,眼神望向床上沉睡的女人,却有着某种柔质的东西在里头。
徐慕庭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无疑是让他想起了与徐慢慢之间的事,胸膛内骤然升腾起了股沉闷感。
他走前,对霍修默冷静道:“早晚你会为她付出天大的代价。”
……
下午,天色快暗沉时。
江雁声从沉睡中缓缓醒来,浓翘的长睫毛颤了两下才睁开了,眼神空洞。
佣人守在床边,温柔问:“太太,你醒了?”
江雁声听见有人说话,动作缓慢转头看过去,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人。
佣人有些紧张,没有应付过这样的情况:“太太,你要喝水吗?”
江雁声洁白的脸上没有表情,过了几秒钟,她唇瓣轻动,开口了:“饿。”
许久没喝水缘故,嗓子哑的很难听。
佣人连忙说:“厨房都备着呢,太太,我给你盛一碗鸡汤来好吗?”
江雁声没拒绝,她躺了太久很累想起床了,刚吃力的要坐起身,手腕却感受到了阻碍。
她略有茫然,才发现手腕处的铁链,不是很重,凭借着女人微末的力气是挣扎不断的。
江雁声身子一僵,躺在床上,平静的眼眸望着天花板,将脑海中的意识放空许久才接受这个事实,她被锁住了,被霍修默用一条铁链锁在了床上。
门外。
响起了男人稳沉有力的脚步声,很快,主卧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主卧里女人的哭声很崩溃,一直哭,重击着霍修默的心脏,连呼吸都用力沉重几分。
他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抽起来没什么味道,就是想找个东西麻痹自己的神经。
一个小时后。
李秘书把药拿回都景苑,交给了佣人。
霍修默没有进房间,让佣人把药磨成粉跟水融成一块,端进去给江雁声喝。
他挺拔的身躯贴墙而站,指间的烟燃尽,烫到了肌肤也没有半点感觉,头顶的灯光照射照映在他侧脸轮廓上,线条冷冽紧绷。
“霍总,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李秘书去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衫递来。
霍修默先前的衬衫撕成了一条条把江雁声手脚都绑住困在床上,如今裸着结实肌肉的胸膛,隐约可见打架留下的伤痕。
李秘书一看,又去找药水。
霍修默面无表把衬衫穿上,长指将纽扣都系好,没有上药。
“太太服下了。”
佣人从主卧推门出来,动作很轻。
霍修默掀起眼睑,沙哑出声:“她怎么样?”
“嗓子都哭哑了,说被绑着手脚疼,要我给她解绑呢。”佣人看着心疼,只能先哄着太太喝下水。
霍修默眼神暗了暗,命令李秘书:“去订做一条不伤到她的铁链。”
“霍总。”李秘书大惊。
霍修默没在理会,听到主卧内安静下来了,他推门,大步走进去。
门砰一声,当着李秘书的面反锁了。
——
房间里又暗又冷,霍修默走进去就看到吹进冷风的窗户敞开着,眸色猛地缩起,走过去关严。
江雁声服了药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