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也没去打扰,去厨房泡了杯清茶。
“姬医生,今天跟你聊的很开心,谢谢你花时间开导我。”
少女齐刘海下的脸蛋,终于带上笑容了。
姬温纶语调缓慢,很令人轻松跟她说趣:“在这里不提谢字,我的时间是你母亲花钱买的。”
“那我要谢谢妈妈。”
少女说完,轻轻眨眼,她看到厨房里有一抹美丽的女人身影,好奇道:“姬先生,那是你爱人吗?”
姬温纶被她一说,也注意到了厨房里喝茶的女人,他嘴角微微勾出弧度:“不是。”
“唔。”少女还以为是呢。
姬温纶送走了病人和她的母亲,步伐缓慢走向厨房,修长的身形站在门口,沉静的眼眸注视着小口喝水的女人:“给我泡一杯?”
江雁声转身,双眸看过来:“忙完了?”
“嗯。”
姬温纶长指扯了扯领带,也没多用力:“陪一个女孩聊了快2个小时,有点渴。”
“知道你在讨水喝了。”
江雁声泡了两杯茶的,把另一杯递了过去。
姬温纶接过浅抿,随意问她:“从国外回来就一直没你消息,最近忙什么?”
“没忙,小产养了一段时间。”
江雁声语气很平淡告诉他这件事。
喝水的男人动作却顿住了。
姬温纶沉静的眼眸微敛,视线落在她腹部:“你跟他没做措施?”
说完,又自己推翻了这句话,语气笃定:“是霍修默做了手脚让你怀上?”
江雁声不愿意听见霍修默的名字,直接用他来称呼:“谁都没想到,他也没想到。”
姬温纶视线注视了她一会儿,薄唇溢出叹息:“看来你最近过的很伤情。”
“还好吧。”江雁声低垂下眼眸。
“我能到帮你什么?”
听到男人温润的问话,她故作的坚强瞬间被瓦解,喉咙哽咽的厉害,就连喝水都无法缓解的那种难受:“温纶,我不爱他的时候,日子会好过一点。”
姬温纶眉目间的神色逐渐严肃,声线清晰:“你想不爱他,我有办法。”
“少夫人,你回来的好早。”
贵嫂意外看到上楼的江雁声,不是说跟徐小姐出门玩了?
她正好把霍修默派人送来的玫瑰花递给她:“这是大少爷早上让人送来的,还滴着水呢。”
江雁声没接,上楼梯时跟贵嫂擦肩而过,语气淡淡:“扔了。”
扔了?
贵嫂:“少夫人,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要了。”
江雁声没在说,推门走进卧室。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玫瑰花,在阳光的笼罩下异常耀眼,也异常刺耳。
江雁声走过去,长长的眼睫毛垂着,将一束束抽出来,朝窗台下扔了。
一点也没留念,昨日的欢喜仿佛就是一场可笑的梦,她近乎是发泄般的扔完,看着玻璃瓶干净的水,倒映出了她发红的眼角。
江雁声闭上眼,将涩意逼退。
外面,传来贵嫂扯着嗓子喊的声音:“哎哟,少夫人,你怎么把房间里的玫瑰也扔了,把二少爷给砸了。”
江雁声眼睫轻颤,闪过一丝讶异。
砸到了霍修城?
她在霍家这段时间从来没跟霍修城碰过面,这传说中残疾的霍二少每天都待在卧室里不出来,她也没必要刻意去找他。
“少夫人,我把花给你捡起来啊。”
贵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还要捡回来,江雁声听了烦闷,伸手将窗户关上。
她现在,甚至是看到养玫瑰花的瓶子都有点迁怒了,霍修默真有本事的,硬不起来还去会所找女人玩,真可以的。
不过想想。
他当初对她就算生理上没反应,不是也有办法压在床上亲密吗。
江雁声眼角又红了。
她走到抽屉前拿出笔跟纸,然后手指握着钢笔有点紧,力透纸背写下离婚协议书五个字。
写第二行的时候。
江雁声笔下霍字写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她低垂着头,黑色青丝衬得侧脸很白,眼角处又透着红。
“你还不明白吗?”江雁声喃喃自语,隐忍什么:“他把你送回霍家住,就已经在表态了……”
不离婚。
为了家族联姻利益,可以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