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没了?
江雁声拧着眉梢,下个动作就把手藏起来。
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戒指是什么时候掉的,戴久了就习惯了无名指被约束着,也渐渐会忘记。
江雁声想,要是霍修默知道她把戒指给没了,又指不定要怎么跟她闹。
所以,她表面上淡定,装的很淡定。
十几个小时的飞程,江雁声精神了会等吃完飞机上的午餐,也开始困倦想睡觉了。
霍修默一直用笔记本看数据,偶尔叫空姐倒杯水,黎昕也在办公,汇报着公事,两人就把她夹在中间,中文和英文轮换着说。
江雁声闭眼了会,又睁开,这样反复了几回。
她脾气不太好冲霍修默发火了:“跟你换个位置?”
黎昕话戛然一顿,立即说:“霍总,接下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下飞机后我会把文案交给你。”
这女人太聪慧又知分寸,怕江雁声会吃醋,便不再交谈。
霍修默修长的大手端起水杯喝了口,然后又放下,拍拍她的脸蛋,嗓音稳沉:“带你出个门都成小气包了?”
江雁声撇开他的手,冷淡丢下一句话:“我去洗手间。”
霍修默五官英俊沉静,眸子却幽沉了几分,从容地跟着站了起来,步伐缓慢跟上了女人纤美的背影。
这里,也只剩下了黎昕一人。
她喝了口果汁,将笔记本合上,平静地望着前方男女的身影,脑海中又浮现想到了另一道身影。
……
厕所隔间有三个,江雁声随便推开第一个就走进去了,站在洗手台上,指尖刚碰到水龙头,就听见隔间有异样的动静。
一道男性嗓音在用英文很浮夸的赞美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噢,亲爱的,你是个绝色美人。”
很快,有女人娇媚的声音叫了起来:“啊,你真的是第一次?嗯……啊啊!”
男人粗喘着气,隔间里的动静非常很大:“我对神发誓,我从来没有在女人的身体里神魂颠倒。”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过来,江雁声无意听墙角,耳根子略烫,也不洗手了就想悄无声息离开。
结果,一转身……
“黎秘书,一个小时够去机场的了,霍总三秒钟完一次,怎么会不够,别听他乱讲。”
江雁声的声音很轻,也带着讽刺。
“好的,太太。”黎昕利落挂断电话。
卧室一瞬间就静了下来,再也没别人来打扰。
江雁声被压在床上,睁着漆黑的眼眸对上男人阴鸷的视线,带着明艳的挑衅之色。
霍修默怒极反笑:“三秒钟一次?江雁声,今晚你给我数着,我要你几次。”
他冷沉丢下一句话,便翻身下床。
很明显是要赶着去机场出差了,口头上说的好听老婆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工作第一的。
江雁声红唇抿着没在去惹他,也缓缓坐起来整理被扯乱的浴袍,心里想着他要走就快点走,别妨碍她眼。
霍修默在卫生间花了几分钟洗漱,刮了胡渣,重新走出来又去衣帽间换了一身笔挺黑色的西装。
他的动静不小,江雁声侧躺在床上当没听见。
过了会,有稳沉的脚步声靠近,大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把衣服换了。”
江雁声皱眉,抬头看过去。
霍修默把一件蕾丝的绯色裙子和黑色内衣放在床沿,淡漠的表情盯着她不耐烦的小脸:“十分钟,换好下楼。”
“霍修默!”
江雁声看他转身作势要走出卧室,她将裙子朝男人扔去:“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出差了?”
霍修默深眸扫了一眼滑落在脚边的裙子,嗓音倏地变冷:“把你上的没力气被我抱着走,还是自己乖点穿好衣服跟我走,要我帮你选?”
明目张胆的威胁,好不掩饰男性对女性天生强大压迫。
这让江雁声的自尊心没少受挫,遇上这种男人最要命,吵不过你就跟你动手,你能怎么办?
她气的,发白的指尖揪紧了浴袍角。
……
半个小时后。
两人都穿戴整齐出门,坐上了李秘书的车去机场,一路上,江雁声冷清着容颜也不理人,就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风景。
霍修默在车上打了一通电话,用法语说的,语速很快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