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了,就快到她了。
小雁声开始偌大的泪珠往下掉,滑落小小的脸蛋,可怜巴巴的,当男人摸完上一个小女孩,就要走来时。
砰一声!
小雁声将脑袋往墙上一撞,血线直直流淌下来,她翻白眼,身子开始抽,还口吐白沫。
在快消失的意识里,隐约听见有声音在喊:“羊角风,有人发羊角风了!”
梦境的画面又是一转,江雁声站在深渊处,四周昏暗一片,分不清方向感了,视线唯一清晰地看见有个女人朝她爬来。
她穿着破烂的白色裙子,暴露在外的肌肤已经溃烂了,长发披散一地,慢慢地,越发靠近。
江雁声双脚像生了根,走不了,也逃不掉。
就这样,双眸颤抖地看着这个恐怖的女人慢慢地靠近自己,直到抬起了头,在头发下……
那张脸,与她一模一样。
……
耳旁,有手机闹铃突地尖锐的响起,江雁声的主人格从梦魇中被惊醒,她身子直直很僵硬的躺着,眼眸缓缓睁开,血红一片。
一滴泪落下来的声音很轻,接着又一滴泪从眼角处滑下,滚到了脖间,冰凉凉的。
她张着嘴,开始从压抑的哭声变成了失声痛哭,指尖发白死死掐紧手心,整个人的气息透着一股绝望。
曾经最难以启齿的过去,如今从头开始梦了一遍,她的心身就好像也跟着被痛苦所轮了一遍。
江雁声忘不掉,每次在梦中记起起时,心脏处都会感到窒息的疼。
一首歌的铃声响完,江雁声的情绪慢慢恢复冷静,她坐起身,抹掉了泪水后,开始打量着周边的陌生环境。
显然,自己已经从江家出来了。
江雁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片段空白的记忆中,隐约只记起了自己半途中意识清醒过来一次。
好像是,她拿着刀要杀王瑗!
江雁声在想……
被这对母女口无遮拦的一番话气的够呛,江亚东口中暴怒:“都给我闭嘴!”
他一扬手,王瑗和江斯微缩成一团都不敢哭喊了。
医院里,如今霍修默和江亚东形成了对立局面,一个一心偏袒自己老婆,一个被妻女左右为难着。
此时,李秘书插话进来:“我说一句公道话啊,太太这么善良胆小的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头哭呢。
霍总,江总,你们还是先把太太找出来吧,她现在最需要丈夫给予的安全感。”
江斯微仿佛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满脸惊讶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李秘书。
善良?胆小?会躲在角落头里哭?
李秘书口中的女人,那还是一副倔脾气的江雁声吗?睁眼说瞎话,也不能扭曲事实到这种地步吧!
然而,霍修默也是这样觉得,眉头紧皱,转身就走。
有人一听见老婆会哭就心疼的不行,这种举动,让江斯微恨透了,狠狠瞪了李秘书一眼。
李秘书无辜:“我又没说错,在霍总眼里太太最善良最天真最无辜了。”
江斯微气急,指着他骂:“你不要脸!”
“你要脸就别垂涎霍总啊。”李秘书一句话,差点没气死她。
连在场的江亚东,脸色都挂不住了。
……
在先前,陷入了混沌黑暗的意识中时,江雁声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还是那个午后,她记得很清楚。
盛夏的夜,携带着令人不安的燥热。
在一个破旧的四合院内,狗叫声很凶,屋里,数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被锁在这儿。
这里的主人,是一个高瘦个子和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还有染着黄头发的女人。
他们合伙将孩子们拐来后,都偷藏在了这里。
此时,在闷热的屋子下,小雁声被浓臭得尿味熏醒,她用力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蓦然发现一个邋遢的男子正站在她身边小解,小小身子害怕地直往黄泥墙的角落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