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跟紧点啦!”陈天笑着说完就伸出了他粗壮的手臂,摆在了马丽丽的面前。
“死相!”马丽丽娇嗔一句便一把搂着陈天的胳膊,笑眯眯地和陈天朝河谷集市走去。
这个时候正好是下午五点左右,只见河谷集市里边人头攒涌,各式各样的人行走在接头,场面上好不热闹,虽然说因为是矿区的原因,路面上铺着一层灰,显得脏兮兮的,不是很干净,但是丝毫减少不了行人赶集的心情。
陈天看到,有些人穿着黑衣军的兵服,有几个身上还带着枪,明显就是从兵营出来购物的士兵。有些人穿着矿工的制服,脸上和身上还带着金属渣和小颗粒,明显就是刚下班的矿工,趁换班的间隙来吃一个简单的晚饭。
但是陈天看到更多的是穿着五颜六色衣服、非矿工非黑衣军的第三类人,也就是服务第一类的士兵和第二类的矿工的人,大部分是商人、小贩,也有很多是失去本职的士兵或矿工,还有一些士兵和矿工的亲属。
这些第三类人趁着这个人多的时候,都一窝蜂汇集在集市的两边,大声吆喝着、叫卖着手里的东西,费力地讨价还价,交割货品,收钱找钱。
陈天留意到,这集市上将传统文化保存得非常好,超过九成的人还穿着红山瓦底的民族服装:无论男女,下身都穿纱笼,听郭努的介绍,男式叫“笼基”,女式叫“特敏”;男女上衣均为右衽,也有对襟的;男人喜欢头上包或黄或白的薄纱或丝绸帕包,妇女一般都留长发,卷发髻,并插花、佩戴各种首饰;但是让陈天觉得不好的是都穿着拖鞋。
面对着这么一副原生态、民俗化的画面,陈天感到一时间应接不暇,眼睛左看看,右瞅瞅,似乎两个眼睛都不够用了,还给一看到小饰品、小零嘴就大呼小叫的马丽丽扯得一会朝东一会朝西,一下子变得昏头转向。
陈天忍不住对已经如同脱缰野马般的马丽丽说道:“丽丽,能不这么轻佻行不?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啦?”
“没,没有啊?”马丽丽毫不在乎地敷衍了陈天一句,然后伸手指着路边货架上的一串炸蚱蜢说道:“嘿,老板,给我一串试试!”
说完,马丽丽自顾自地抓起这一串炸蚱蜢,“哧溜”一下吃到肚子里边,然后一双顾盼神飞的明眸马上泛起了光来,不由得兴奋地对陈天说道:“哇,好好吃呀!小八,你快尝尝这炸蚱蜢吧,比炸虾还美味耶!”
陈天望着那被炸得面目狰狞的蚱蜢,“咕嘟”地咽了一口唾沫,摇着头说道:“呃……没兴趣!”
“不吃拉倒,我自己独享!”马丽丽嘟着嘴巴说完,又扫荡好几串炸蚱蜢,直到嘴角流油,大呼过瘾才作罢。
可就在这个时候,陈天忽地发现,原先一直警惕跟在自己身边的郭努,就在这个时候不见了踪影,陈天的心马上“咯噔”一声骤响:“我戳,这郭努哪去了?”
陈天立刻担心地昂起了脑袋,满大街搜寻着郭努的身影,可这真的比大海捞针还难!
这下麻烦了!
一想起那死在勤务兵邱泽手里的赏金猎人郭金死前所说的话,又想起郭金带来暗杀自己的军用级神经毒剂诺维乔克,陈天的心就忍不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要知道,陈天一路低调行事,刻意保持神秘,原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黑河谷矿区,参加三天后的黑金拍卖场,没想到刚下榻还没多久,就出现了刺客暗杀自己的恐怖袭击,要不是自己警觉,现在早就是躺在房间的里面一具冰冷的尸体。
究竟是谁,对陈天的行踪了如指掌?
究竟是谁,老早就在黑河谷矿区河谷集市的留言板上留下了悬赏的密令,雇佣赏金猎人暗杀远道而来的陈天?
究竟又是谁,居然可以调动到诺维乔克这种第四代军用级神经毒剂,供给赏金猎人进行暗杀行动?
一切犹如一团乱麻,无从知晓,也难以揣测,唯有靠自己去寻找答案。
坐以待毙,不是陈天的性格!
在威胁之中惶惶不可终日,绝非陈天字典里的选项!
望着眼前随着长城h9越野车的进发显得越来越近、越发清晰的河谷集市,陈天心里边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疾呼道:“河谷集市,我陈天来了!”
经过了一阵颠簸和蜿蜒,长城h9越野车终于行驶到道路的尽头,来到了黑河谷矿区生活区的核心地带河谷集市。
只见一片明暗交错、高矮不平的建筑群赫然出现陈天、锅炉和马丽丽三个人的面前,建筑群里边不仅有着居住的房子,还有各式各样的商店、饭店和旅馆,可谓一应俱全,虽然看起来档次和格调不怎样,但胜在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看到眼前生机盎然的场面,郭努忍不住叫道:“嘿,河谷集市到了,河谷集市到了!”
“哈哈,估计那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和好玩的宝贝耶!”马丽丽也开心地喊道。
陈天听到这话,马上板着脸,对坐在副驾驶座的马丽丽和后头的郭努严肃地提醒道:“丽丽,郭努,你们别只顾着兴奋!要知道,这里可是素季将军麾下的‘国中国’中,最为复杂、最为混乱的地方,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起来!”
“呃……好的!”马丽丽和郭努心头一凛,不由得认真地回答道。
陈天看到马丽丽和郭努的表情冷静了下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郭怒问道:“郭努,我之前不是听你说过,你爷爷在这做过矿工?你对这熟不熟的?”
郭努搔着后脑勺,一脸无辜地对陈天解释道:“老板,你说的没错!我爷爷是在这里做过矿工,他对这里应该很熟!但是我没有在这生活过,对这里可谓一无所知!”
陈天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还是不甘心地追问道:“啊,是这样子呀?那你也有听你爷爷说过有关于一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