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步,陈天也来不及做推迟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龙影和凌雪的袖子捋起来,只见她俩白皙的手臂此刻却赫然布满了狰狞的青筋,在幽暗的篝火光中显得十分恐怖。
火云博士凝视着龙影和凌雪那变得吓人的双臂,抓起两只装着蓝色液体的针管,在手里弹了弹,然后“噗嗤”、“噗嗤”两下就扎进了龙影和凌雪手臂的血管里,“嘶”、“嘶”两下就将针管的蓝色液体全部推进龙影和凌雪手臂的血管中。
紧张兮兮地看完这一幕的陈天“呼”地松了一口气,旋即抬头对火云博士问道:“博士,这就行了吗?我看龙影和凌雪好像……好像还是没有好起来啊!”
火云博士从鼻孔里边发出一声轻哼,不爽地喝斥道:“陈天,你不要这么多废话,要知道我也只是试试而已!这病毒是什么病毒,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其实我也不知道!”
“呃……好吧!”陈天尴尬地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下意识地望了角落里便依旧在沉睡中的护士小小一眼,然后用担忧的语气对火云博士说道:“对了!火云博士,唯二的两支抗生素都给用了,那护士小小和鬼怎么办?”
火云博士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忽然用一种极为古怪的语气和陈天说道:“陈天,护士小小就不用担心了……她和我一样,都是特殊的体质!”
“特殊的体质,这又是什么意思嘛!”陈天一头雾水地问道。
火云博士撇撇嘴,用极为神秘的口气沉沉地说道:“这说来话长……总之你不要理了,你放心就好了,护士小小她不会死第二次的!”
陈天听到火云博士这一句又是一愣,正想追问几句,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感到帐|篷的外边突然“呼”地一阵异响,似乎有什么来到了帐|篷的外边。
陈天心头一凛,不由得高喊了一声“谁!”,旋即给火云博士使了一个眼神,放下来依旧咳嗽个不停的龙影和凌雪,一个闪身就“咻”一声地窜出了帐|篷之外。
帐|篷外的篝火依旧“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凭借着篝火的光线,陈天的眼睛“骨碌”、“骨碌”地审视着帐|篷外边的情况,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比得可疑情况,陈天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暗自对自己劝慰道:“呃,虚惊一场,估计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天的身后忽然幽幽地传来飘渺的话语:“陈天,陈天,陈天啊……”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惊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陈天竟身不由己地猛打了一个寒颤,骇得立刻回头怒叱一句:“是谁!?”
但是当陈天看清了身后的场景时,陈天不由得“妈呀”一声惊叫出来!
“完了?什么完了?”陈天听到火云博士这么一句,内心不由得“咯噔”一响,旋即瞪圆了双眼对火云博士十分不解地望去。
火云博士缓缓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陈天,然后悠悠地说道:“陈天,我们中了狗头族的诡计了!原来第二波冲杀过来的那些狗头组孱弱刺客,身上带着一种未知的烈性传染病毒,随着体|液在空气之中传播,很容易就感染了!”
面对如此多的信息量,陈天脑子“咻”、“咻”、“咻”转的飞快,不由得焦虑万分地厉声问道:“那怎么办?火云博士,你可是海内闻名的黑道医院的首席医生,医术可谓天下无双,你肯定有办法的!”
火云博士“呵呵”地苦笑了几声又对陈天说道:“陈天啊,你要知道,当年对sars病毒的流行,华夏集结了所有高精尖的医生,用上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几乎束手无策!现在我们在野外,而且没有药物,说真的我也很为难!”
陈天听到这一句愣了一下,不由得跺着脚叹息道:“这……这难道就是常人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哎!这回真的遇上了大麻烦了啊!”
“叹气顶个球用啊,快些把她们几个都叫醒!我去看看随身携带的包里边有没有带上抗生素!”火云博士说完就“嗖”一声钻进帐|篷内的角落中,一把攥起沉重背包,“哗啦”一下拉开了拉链,焦急地拨拉着里边的药品,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异响。
陈天看到向来镇定自若的火云博士的表现也有些焦虑了,心里不禁也跟着紧张,于是马上俯下身子用双手晃动着龙影、凌雪和护士小小三个人,嘴里还大声地呼喊着“快醒醒啊!”、“快醒醒啊”的话语,想把她们三个从无尽的昏睡之中唤醒。
但是龙影、凌雪和护士小小三个人依旧双目紧闭,原本白皙俏脸上那一抹邪魅的青色已经变得更加浓厚,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令人十分担忧!
陈天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于是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马上学着火云博士刚才的姿势,咬紧牙关甩开巴掌“啪”、“啪”、“啪”地朝几个美女的脸上甩去,那场景看上去既有些怪诞又有些诡异!
“呃……好疼啊,怎么了!”凌雪率先悠悠地醒来,张开的眼睛里边带着困惑和不解。
但是凌雪和陈天的四目刚一对视,陈天的心马上“咚”一下猛响,就像被人用大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
因为陈天就在这匆匆一瞥之中,看到了凌雪一双原本清澈胜冰的明眸,已经骇然变成了吓人的猩红!
“凌雪,”陈天不由得揪心地厉声叫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呀?”凌雪瞪圆了一双变得通红的眼睛对陈天不解地说道,眼神里边带着不解和怪责。但是凌雪也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还不待说出第二句话,便“呜哇”一下吐出了大口墨绿的痰液!
眼瞅着那些黏稠的痰液,霎时间将凌雪雪白色的衣襟染成了一片肮脏的颜色,陈天心就像给刀子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陈天的嘴巴都歪了歪,情不自禁地“嗖”一下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将凌雪紧紧地抱住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