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一脸不屑地反驳华红:“老弟你就是优柔寡断,记不记得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要果断些!你想想,要是等会真给浮图公救活了,两人联手我们就麻烦了,所以先下手为强,正所谓‘趁他病,拿他命’!”
华红不动声色地扯住了华青的胳膊,朝罪恶堡的上边使了一个眼神,一头雾水的华青顺着眼神朝上边望了几下,马上惊呼道:“我戳,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拿枪的瘪孙子哟!”
华红叹了口气,幽幽地对华青说:“这些枪手是我刚刚发现的,说句老实话我也很震惊!所以听我一句劝,不要乱来!”
华青瞪圆了眼睛,一脸不爽地说:“难道我们就只能认怂吗?这不像我们耶!”
华红认真地说:“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使出十成功力的龙蛇合一,击败陈天,替青帮出这口恶气!”
“对!”
华青说着说着也严肃起来:“老弟,我们也一把年纪了,活到现在算不亏咯,小瘪三陈天能活到我们这个岁数还是个未知数呢!我想,该是为青帮献出自己生命的时候啦!”
华红欣慰地笑道:“大哥,你这话说的很有志气!我们能从旧社会一直混到现在,都是在青帮的庇护下才躲过多次劫难,是时候为我们青帮尽忠啦!”
那边浮图公一丝不苟地对陈天进行施救,实际上也十分惊险,不亚于一场生死决斗。
眼下穴位解毒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也就是靠最后一指戳中成天体内残留的那最毒辣最霸道的蛇毒精魂,唤醒陈天的内在元神,让元神将最后的蛇毒逼出体外!
如果成功的话,成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保住生命,但如果这一指戳错或者戳偏,就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毒液就会倒逆入心,陈天当场暴毙,十死无生!
但是重点在于,这个位置是随心脉不断游动的,而不是固定的,要戳中的难度相当大!
浮图公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眉头紧蹙,高高举起的右手也是凝结在半空,久久不见动静。
这一刻,大家把浮图公的这个表情和神态都看在眼里,都暗自为浮图公捏了一把冷汗,祈祷陈天可以在浮图公的帮助下战胜眼镜蛇毒针的剧毒,挽回自己的生命,唯有青红二老在一旁不断使坏,巴不得陈天早点死掉。
只见浮图公忽然出人意料地选择闭上了眼睛,然后沉吟了一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了盲招,一指戳中了陈天的右下腹。
“啊!”华红第一时间发出了一声惊呼,表情立刻变得如丧考妣!
因为华红知道,此刻最毒辣最彪悍的蛇毒精魂正循环到陈天的右下腹,只要再循环到陈天心脏就可让陈天心脏骤然麻痹停止跳动,可就在这个时候,居然被闭着眼睛的浮图公捕抓到,还一指戳中蛇毒精魂,可谓功亏一篑!
陈天体内那蛇毒精魂在浮图公这精准的一指下,马上从伤口外泄,浮图公惊愕地看到,隐隐地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小蛇从这个伤口飘出来似的,不禁喜上眉梢,大叫道:“哈哈哈,我徒儿陈天有救也!”
“有救了?”阿曼达心里边不禁喜道,可马上又皱起了眉头。只见原本站着抽搐个不停的陈天身子一软,就这么像一截烂木头似的倒下去,一点都不像浮图公所讲的“我徒儿陈天有救也”。
{}无弹窗看到陈天浑身战栗、痛苦不堪的样子,浮图公也开始有些紧张,于是他沉吟了片刻,扭身拍了拍肩上的小猴子一下。
一直站在浮图公奸商的小猴子何等聪明,立刻心领神会地从嗉囊里掏出一颗绿色的小丸子,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浮图公。
“乖宝宝,真听话啊!”浮图公笑着接过了这颗小丸子,猛地塞进陈天嘴里,然后用力往陈天背后一拍,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的陈天吃疼一张口,“咕咚”一下就把从小猴子嗉囊里拿出来的小丸子吞下肚。
原本疼得紧闭双眼的陈天忽然双目一睁,“啊”地尖叫一声居然就站了起来,只见黄豆大的汗水“簌簌簌”地从他额头不断冒出,整个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就像和发羊癫疯一般抽搐个不停!
乍看上去,成天此刻的姿态,就像展台一棵歪歪斜斜的怪松!
看到这一幕,站在一旁的青红二老也愣住了,心道:“我戳,这老家伙会不会下错药了,一不小心要把陈天折腾死啦?”
站在二楼上的阿曼达、奎恩斯和菲利普斯三个人看到这番场景也是心急如焚,暗地里大骂:“好你个浮图公啊搞什么鬼哟,胡搞瞎搞的,该叫你‘糊涂公’才对!”
可浮图公居然插着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盈盈地望着站在原地不断抽搐的陈天。
可接下来,浮图公的举动就更加叫人大惑不解了!
只见浮图公缓缓地举起右手,伸出一个手指,聚气于手指之间,在汇聚了霸道之气后,居然猛地往前一戳,那强如尖锥的手指直接“噗”地戳进了陈天的右胸,“刺溜”飞溅出了无数鲜血。
“啊?”二楼之上所有观战的各国代表各大组织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呼叫。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浮图公真是老糊涂了么,连陈天都杀?
难道浮图公认为陈天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为了不让他继续受苦,直接解决陈天?
包括与陈天敌对的青红二老,都为浮图公这凶悍的举措大感困惑。
“这个老王八蛋,真的气死我啦!”奎恩斯怒骂着就准备抬手,招呼埋伏已久的实验室武装人员开枪射击,没想到自己的右手刚一动,就被“啪”一下抓住了。
奎恩斯有些懵逼地抬头一望,发现攥住他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阴森的阿曼达。
“阿曼达大人,你的意思是……”奎恩斯有些结巴地问阿曼达。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阿曼达嘴巴嚅嚅地动着,声音很小,就想说给自己听似的。
“不是吧阿曼达大人,”奎恩斯焦急地叫出声,“再等一下陈天恐怕就没救了!”
阿曼达压根没有理会奎恩斯的喧哗,依旧默默地望着底下的浮图公和陈天,嘴巴呢喃这那句“再等一下”,就像中了魔咒一般。
奎恩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十分沮丧地退后了一步,悄悄望了菲利普斯一眼。只见菲利普斯双手正死死扒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上半身的大半截已经倾出了阳台之外,全神贯注的程度就差自己捋起衣袖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