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颜菲交代了儿子,出去洗衣服。
叶初筱靠着床头坐着,依然没什么力气。
陆梓弈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书桌那儿把椅子搬过床边来。
叶初筱缓缓地偏过头,目光幽幽地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再缓缓地把目光移开。
一张小脸上生无可恋的样子,好想那碗药不看它,它就不存在。
在法国,她不喝这种熬的中药。只是偶尔回国,住在叶家主宅时,有一次她生病了,家里的医生竟然是开中药的。
只喝一次,她就终身难忘,那实在是苦不堪言,想忘都忘不掉啊!
陆梓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到叶初筱有气无力的样子,她的秀眉紧蹙,灰白色的小嘴抿得很紧,似乎是很忍耐。
筱筱不会是想哭吧?
陆梓弈愧疚又心疼,他暗哑地说道:“对不起,筱筱,让你受苦了。是我带你去山岭玩,却没有照顾好你。”
叶初筱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还是很忍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