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一辆马车奔驰而过
回到回春堂的许修宁快步回到后院,只是刚进来就发现另外一张床铺上居然空了。
他以为
不等他猜想,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就听到阿唐突然道:“许公子,方才那位病人被人以走针之法救了!我想,若是没有找到可以解主子之毒的人,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请那位女大夫。”
阿唐故意说得隐晦,就是怕被外人听出什么。
许修宁微微一怔,没有想到阿唐说的居然是这个。
另外,他刚才看到屋里空着一张床,还以为那人是没救活!
看来,那位姑娘真的医术了得。
可是越是这般,他却越是不敢相信。
他的娘子,可不会医术,更何况,那女子浑身的气质,和娘子浑身如同刺猬般的性子完全不同。
难道,真的只是身材相似?
许修宁抬手捏了捏眉心,对阿唐肃然道:“镇上有些不对劲,或者廖东辉已经出事了。我们现在不能只等着廖东辉的消息,或许该试试你所说的走针之法。”
如今大将军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眼见最近药丸也用了不少,许修宁不敢拖下去了。
人命关天,更何况季飞扬这身份特殊,哪里是能够随意糟蹋的。
阿唐听到许修宁答应试试,便高兴的应声,赶紧走出去询问苏大夫的事情。
今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估计到时候请苏大夫治病的人更多,他还是要早作打算。
可是,阿唐高高兴兴的去,但是却愁眉苦脸的回来了。
“如何?那位女大夫不肯吗?”
许修宁刚说完,就自己否定了。
若是不肯,那女大夫之前就不会救那位贵气的公子了。
果然,阿唐摇摇头解释道:“铺子里的药童说,那位女大夫每日只在回春堂坐堂看诊一个时辰。今日她本该回去的,只是因为事发突然,便出手救人了。”
“另外,以后每日还要提之前那位公子行针,甚至那公子刚被下人带走,就有人要定下明日看诊的先后了。”
许修宁没有想到,只一个救治的情况,就让那些人的心思都活了。
“你便去问问看,可否另行多付诊金,请那女大夫出手救人!”
来此坐堂看诊,难道不是缺钱?
看那女大夫的行头简单,恐怕日子也是刚刚过得去的那种吧!
出去之前,两小厮将自家主子面部口鼻清理了一番,这才走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周老大夫之所以出去,一是怕那两个人打扰到苏婉娘施针。
二来,他是特意回避的。
毕竟,这银针走穴之法,在他看来,是苏婉娘的独家秘技,哪里能随便让人看到。
周老大夫的谨慎,在走出房门关上门的那一刻,看到另外的一个灰衣男子便直觉失策了。
屋里还有一个病人和陪同的下人呢!
不过都已经要关门了,也不好再请人出去,这样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周老大夫摇摇头,合上门守在门口。
而他和屋里安静为人施针的苏婉娘,都没有想到,旁边守着季飞扬的阿唐,在看到苏婉娘施针的时候,目不转睛,且眼睛越来越亮。
此时此刻的苏婉娘,只想救人!
她注意力集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和眼前的病人,而房间里也只能听到几人轻微的呼吸声了。
她动手速度很快,银针每一针落下都落在了穴位之上,不偏不倚。
大椎、神道、人中、百会、内关
苏婉娘凭着记忆中的针灸治疗法,进行走针。
施针的过程却并不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婉娘就收针了。
取回针,苏婉娘看着已经平复过来的锦衣年轻人,不觉一愣。
这年轻人之前看着癫痫发作的样子有些渗人,此时看着倒是个俊俏的小哥儿。
不过她的内里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看到这里便就撇开了眼。
起身打开房门,苏婉娘不觉松了一口气。
那门外的三人立即转身看向她,都是一脸的复杂。
有期待,也有担忧。
苏婉娘会心一笑道:“病人已经睡着了,诸位放心!不过,他的情况也只是缓解。”
那两个小厮立即感激的对着苏婉娘行礼道谢:“多谢苏大夫!”
但是心里记挂着里头的主子,两人立即快步走了进去。
周老大夫也跟着走进去,也给那位公子把了把脉。
待发现脉象平稳,顿时只觉那针灸治疗之法甚是奇特,但是心里头只有激动却没有一丝妒忌之色。
“嗯,不错,你们主子的情况确实好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