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许是昨天夜里醒过一次,等苏婉娘再次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下过雨后的天,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洁白透亮。
蔚蓝的天空中,飘散着朵朵轻飘飘的白云,看上去闲散悠哉。
屋檐上,偶尔滴滴答答滴下一滴雨水,从上头落下,坠在了放水的小沟中。
整个百草园仿佛被雨水清洁了一次,到处都干干净净,如同被雨水冲刷过,洁净非常。
只因为大风吹过,不少植被的树叶和嫩枝被破坏。
一大早,苏全就带着一大家子的人开始清理院子。
等苏婉娘起身的时候,整个百草园已经整理得十分整洁干净了。
推开窗,气候似乎没有之前那么了。
苏婉娘穿了一身淡绿色刺绣黄白相间繁花的细棉布衣裙,领口和袖口皆是嫩绿缠枝花纹刺绣,看上起十分清新淡雅。
发被挽起,只是苏婉娘习惯了简单,所以发上只插上了一支翠竹玉簪子。
想到要出门,所以她便将一白色的帷帽放在了桌上。
刚洗漱完,苏婉娘就听到内间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听到孩子的声音,苏婉娘眉眼更加柔和了。
刚撩开帘子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举着两肉呼呼的手,在虚空抓来抓去的小家伙。
那嘴里咿呀呀的,仿佛在同人说什么话。
因为开口,嘴角还有晶莹的口水流了出来,惹得苏婉娘好笑不已。
走过去轻柔的给她擦了擦嘴,苏婉娘抱起她。
许安宁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认识的,更加高兴的将头靠近苏婉娘。
且,又流出口水来,将口水涂在了苏婉娘的脸上。
见女儿这般粘着自己,苏婉娘心里头高兴,抱着她同她说了会儿话。
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苏婉娘还给她唱了几首儿歌。
因为不知道这里的童谣,所以苏婉娘只能选择易懂且不会太突兀的,便唱了一个小燕子和一个小白兔乖乖。
许安宁似乎也喜欢听娘亲唱歌,一听唱歌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窝在娘亲的怀中,不再动弹。
那舒服且精怪的小模样,让苏婉娘不觉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显然,这次的事情给巫女敲响了警钟。
等他们离开后,苏婉娘便同商老爷商量好了看诊的时间,原本知晓回春堂很忙,苏婉娘便决定明日就去那边开始做兼职的坐堂大夫。
事情敲定,大家也没有多留,便相继离开了。
入夜,天空黑如墨,似乎有一场雨要下,沉闷得人十分难受。
天空中不见一颗星星,黑压压的云朵遮掩,笼罩着整个半山镇!
回春堂的后院,其他屋子都暗了下来,唯独最后一间屋子的油灯还亮着。
房门紧闭,病房里坐着两个男子。
床铺上,还有一昏迷沉睡的络腮胡男子,面色有些苍白。
“廖东辉还没有回来?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许修宁微微皱起眉头来,心里头不觉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难道,廖东辉出事了?
刚想着,就听到阿唐抿了下唇,拱手道:“我在山脚下查探过,从山脚到上面,似乎有不少人在走动。”
按理说,半山镇山那边的人,不会有那样的动静。
到底他们一直与世无争,过得十分清净。
但是今天却有所不同,山上哪怕到了夜里,都灯火通明,到处可见有人在走动。
“看来,是打草惊蛇了!”
许修宁担心的开口,已经笃定了这一点。
不过,廖东辉没有回来,不知道是被人发现且抓住了。还是逃了。
可是不论是哪一点,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是再寻解蛊之人,恐怕山那边的人都会有所怀疑,到时候不愿意诊治,那就麻烦了。
阿唐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道:“我打听过了,那些人和往日有些不同。听说他们一直没有这样热闹过,有的人还猜测他们是不是过什么节。”
只是几十年来,镇子上的老人儿都知道不是过节。
显然,是发生什么事情过了,这才加强了戒备。
许修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季飞扬,刚才给大将军喂过一次药丸,只是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
到底身体里有一只虫子,不弄走,自然会对身体有碍。
“明日再探!”
明天再看看,若是那边的人放松了戒备,他们或许还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