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私下里被塔使们称之为“凌迟灯”,耗费真元如同以身熬油,以苍黄两门的修为,极为费力。
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在这儿等着他呢。
景玉楼敲了敲舆图中部,冕琅山这处,“要说南疆地脉变动,近年来此地也算一处,倒好像真的都在中路一带。”
“西南这里,自三十多年前樊国被灭,土地遭蛊毒侵蚀,这两年听说,暗河下也挖出一处灵矿。”
太子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顾明澄:
“当时都道南澹馗禺氏族,本是为秘术盯上樊家,谁想东西没到手,倒误打误撞把一条庚金矿挤出地表。”
他沉吟片刻:“地脉有灵,异变虽说上感天时,但人为的手段,在其中也会起到不小的作用。”
上三路的巫蛊氏族极少出世,下那么大手笔毒害一国之地,为的难道是引动南疆地脉偏移。
再者,井木塔有一则隐晦的说法流传,近百年来,对南疆的灵矿灵脉开采过度,已远远超出圣山订下的标准。
尤其是自黎国平复南疆动乱后的二十年,在此之前,矿山挖掘限于人手不足,规模远比如今小得多。
由此,若说南疆地脉变动有人为因素,恐怕井木塔在其中,不论有心亦或无意,同样“功”不可没。
如此若反推,一切地势改变,均为上感天相,响应“荧惑守心”,达到最终开启南明谷的目的。
那么,这只推动地脉变格的大手,背后不止有南澹的手笔,甚至连井木塔也难脱嫌疑。
依据这些线索,顾明澄对于堪察地脉有了不少眉目,又和景玉楼商议:
“如今邪祭的案子,按规定已不需大理寺查办,不过顾某还有两件事,要麻烦小王爷。
一个是查找城中八字全阳的适龄女子,再有就是那两具镇邪棺,还得借你们这儿的冰窖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