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诛心令或许不难认出,但能看出是以寸心草毒攻心,更立刻寻出对症解药,非精通药理不可。
小五博闻强记不假,毒性药理也能死记硬背?
她扶着杜彦往内室走,口中道:
“我先替他施针,护住心脉。”
杜彦此刻受寸心草反噬,强忍诛心之苦,一句话也说不出,但好在,他们都已猜到了。
“王爷,离情是拿着柳大人的信物来,彦爷依着当年的契令,不得不替她办这件事。”
岑娘再解释一遍,蹲身拂了一礼,匆匆跟进内室照料。
外间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景玉楼道:
“看来咱们没猜错,果然是离情,原以为她是想借柳学士的势,现在看来,莫非柳希元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便听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接话,“这件事,说不定真有可能。”
顾明澄大步进来,对上景玉楼又惊又喜的表情,哈哈一笑,“怎么,看见顾某这么高兴。”
“你……,不是说你不能来了?”
景玉楼之前听谢安说这事,心头别提多郁闷,这会儿被他打趣都顾不上,朝后看一眼,“就你自己?”
顾明澄这次能来,也算险之又险,却不肯细说因由,“山人自有妙计,还有温师姐,唔,听说你上次得罪她不轻。”
景玉楼挑眉,“明明是她让我说的。”
顾明澄又笑,临阳预查使回报上,被他听出许多未尽的细节,对案子的进展只知个大概,“你这些天辛苦,查到不少东西,快跟我说说。”
待到全听完,顾明澄道:
“迴春祭为开启妖皇遗宝,这件事我看最少有好几路人,早就知道风声了。”
慕哲三年前翻查资料的事,他是听大司典说的。
景玉楼点点头,“大概谢相也算一路,景玦有次说漏嘴,也提过南明谷。”
顾明澄看一眼太子,“殿下都能从书里查出端倪,此事又有天象记载佐证,有心人自然也能知晓。”
太子问道:“仙长刚才怀疑柳家,可有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