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谢安也起了疑,看着颜致吾的目光带些阴冷,宇文虎已一步上前,灵力涌出将人制住。
这人用药的手段出神入化,他一向觉得,义父拿他当个人才,留在身边,恐怕养虎为患。
颜致吾在他控制下毫不反抗,只问贵妃:
“娘娘,不知徐思瑶是如何说的?”
贵妃想了一瞬,将话原本复述一遍,颜致吾思索片刻,看向谢安。
“相爷,学生之前听您说起尸身头皮上的妖花,就形状来说,应该就是鸢尾花。
这花起源颇早,过去还曾流传至大齐,是种观赏植卉,并无药用。
南疆这里,此花的确有迴春之说,但不过是蛮夷们崇拜的图腾,流传的一些民间传说罢了,并无神奇之处。”
他这番话,如同过去给谢相讲解草药知识一般,实际这正是谢安一开始看上他的原因。
“至于说到蛰粉,相爷,学生这法子用也不是头回了,您该不会忘的。学生替相爷办事,不论大小,向来求细求稳,绝无失手的道理。”
谢安倒非不信他的手段,再说宇文虎已在秘室发现被人嫁祸的实证,问题还是出在贵妃身上,他淡淡安抚一句:
“致吾,我一向是信得过你的。”
“你信他,就不信我?”贵妃已是出离愤怒。
谢安哼了一声,他本是早就让颜致吾配了药,之后并不在临阳城,算好日子端阳过了才回,正可洗脱嫌疑。
可眼下这事,却出了他不可控的岔子,偏巧族兄没来,叫个一根筋的棒槌黄门仙赶上。
“你若要我信你,不如问问玦儿,信不信你?”
他又拿出杀手锏对付贵妃,把三皇子端出来。
景玦一直是糊里糊涂的,听了这么半天,才刚琢磨出味儿来,原来那三个太子妃,是舅舅命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