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上去正常无比。

好像之前的植物人状态根本就不存在。

“兄弟，这你不能怪我。”徐虎摸了一下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但这一抹的愧疚，眨眼间消失不见。

他来到廖凡身边，抓起被廖凡扔在地上的骨刀，噗嗤一下，对着廖凡腹部再次捅了一刀。

廖凡闷哼一声，脸色涨红，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没有心里的伤痛来的更猛烈。

哪怕到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一切，太诡异了，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徐虎把廖凡推过去，把背负的玉漱绳索解开，把玉漱放在了一旁。

“你现在心里一定是疑惑万千，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这样的话，也让你死个明白。”

徐虎从廖凡兜里摸索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起来。

他深深呼吸一口，“好久没抽烟了，现在抽一根，简直爽到不能行啊。”

他更给廖凡点了一根。

廖凡噗一下吐了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徐虎。

“为什么？”

“你可知道，我为了救你，做了多少事情？我一直都在想着救你！”

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

如果是你，你一定咬碎了银牙，一定悲痛欲绝。

“那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徐虎呼出一口气，苦涩笑了笑。

他站起来，背对着廖凡。

“用李默的一句话来说，这就是一个局，只是，这个局是我布的。”徐虎眼睛眯起，看向远处的瀑布，眼神冷淡无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给人一种好像他就是神，是所有事件的掌控者一样。

“廖凡，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局，一个我们未曾知道的局，我们都是棋子……”

廖凡此刻的脑袋里，忽然间浮现出在华夏的时候，李默在临终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当时他只觉得是李默故弄玄虚，可现在看来，李默当时的感觉没有错。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布置这个局的赫然是徐虎。

而自己也没想过，如果不是现在正在发生，廖凡觉得，再来一次，自己也绝对不相信。

因为这件事，太令人震撼了。

也太恐怖了！

“我们都是你的棋子！”廖凡眼神阴沉。

“棋子？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李默的死，超出了我的预料，不在我计划之内。”徐虎微微耸肩，苦涩一笑。

“阿虎，你做这么多，布下这个局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廖凡眼睛眯起，带着无尽愤怒悲痛喝问。

“为什么？呵呵，你终于还是问了，那我告诉你吧，是为了要你变强！”徐虎沉声道。

“变强？我？”廖凡难以置信的指着他自己鼻子。

“你特么是疯子吧？”廖凡气急爆了个粗口。

“疯子？哈哈，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疯子。”徐虎不觉得羞愧，反倒是觉得自豪。

“因为只有你变得更强，我才能变强！”徐虎瞳孔深处，骤然迸射出一抹狡黠，浓浓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