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琴道:“我左胸生了个肿块,时不时的疼,我很害怕,担心是乳腺癌,不敢去医院检查,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跑来青阳?”李睿心头大为紧张,前走两步,问道:“什么样的肿块?大吗?”孙淑琴低头看看,抬头对他道:“你过来拿手感觉下,就知道肿块大不大了。”李睿只听得全身过电一般,冷不丁打了几个哆嗦,叫道:“那怎么行?”
孙淑琴表情凄婉的看着他,道:“我只是让你感受下那个肿块,没别的意思。你也不用忌讳什么,那天夜里……你哪没碰过?”李睿听得这话,剧烈咳嗽起来,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心说这女人放开了实在可怕,讷讷的道:“那也不好。”孙淑琴道:“没事,你隔着衣服感受下吧。”
李睿听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矫情,暗想,自己就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去碰触下,如果发现问题确实很大,那就得马上带她去医院检查,也算是变相给老板解决麻烦,这应该是带有公益性质的抚摩,不算是德行有亏,想到这,艰难的咽下口唾沫,道:“好吧。”
他走到孙淑琴身前,孙淑琴特意将小衫左半边扯开了去,道:“在中部靠左下,一摸就能感觉到。”
李睿狠狠心,咬咬牙,探手过去,隔着衣服覆手其上,轻轻抓握,仔仔细细的感受了下那个肿块的大小,不感受不知道,一感受吓一跳,她左胸下半部有二分之一全是硬硬的肿块,收手回来,皱眉问道:“你现在是不是生理期啊?”
孙淑琴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有没有生理期它都存在。自从那次我和姓宋的翻脸之后,它就慢慢长出来了,我怀疑是怒气发泄不出去,淤积在身体里面,变成了乳腺癌,我认识的好多人都是因为生气得癌的,肝癌胃癌什么都有。”李睿哭笑不得,摆手道:“谁说是乳腺癌了,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什么也别说了,你穿好衣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今晚一定让你踏实睡个好觉。”孙淑琴面现难色,眼圈也红了,道:“不怕你笑话,我真不敢做检查,我怕一检查真是……”
李睿道:“呸,别乌鸦嘴了,赶紧走吧,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得癌症呢?你就是胡思乱想,女人长肿块很正常的,再说你岁数也不到啊。”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孙淑琴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扑到他怀里哭道:“我真的好害怕,小睿,听说得了乳腺癌十有八九都会死掉,我还不想死啊,呜呜呜……”李睿好笑不已,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道:“肯定不是,我拿人格作保,别哭了,擦干眼泪跟我走吧。”
孙淑琴如若不闻,只是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好似要将所有的委屈、愤懑、惊恐、绝望全部发泄出来。李睿见她这样,也不好催促,柔声相劝,只盼她早些哭完,也能早些带她去医院检查,可千万别拖得太晚。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孙淑琴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一张保养极好的秀美脸庞已经哭得一塌糊涂。李睿见状,将她轻轻推开,转身走进洗手间,拿毛巾用温水投过,回到她身边为她擦脸。孙淑琴又是喜爱又是怨艾的看着他,不等他擦完就仰首吻了上去。
{}无弹窗李睿目光扫过她的衣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那天夜里在山南大学校园宿舍里和她胡天胡地的情景,尽管并未捅破最后一层遮羞布,心下既羞且愧,强自收敛心神,柔声道:“孙老师,我来了,你还不困吗?”
孙淑琴也已经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冷淡,盯着他打量几眼,吩咐道:“现在,你马上给司机老周打电话,开免提给我听,问他知不知道姓宋的跑哪鬼混去了。”
李睿一听就头疼不已,这位美妇似乎很善于运用电话免提的“防被骗”手段啊,上次就是,她让自己开了免提,结果就知道老板和朱海英的不轨关系了,这次又玩这套,还不知道能听出什么来呢,却又不好拒绝,只能拿出手机,给老周拨去电话。
孙淑琴起身走到他跟前,瞪着他道:“让你开免提!”
李睿点点头,开了免提,刚打开电话就通了,彼端传来老周憨厚的话语声:“小睿啊……”李睿道:“周哥,你……你跟书记在一块吗?”老周道:“没有,我已经回家了。”
孙淑琴听了这话,凑嘴到李睿耳畔,附耳道:“问他,知不知道宋朝阳去哪了。”
她跟李睿关系已然亲密无比,哪怕暧昧关系已经算是断了,但对他附耳说话也算不上过分。
李睿听后暗暗叫苦,却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问道:“那你知道书记去哪了吗?”老周道:“不清楚,他下班前去了趟市政府,后来就直接下班了,没让我送他。”
李睿松了口气,让他早点休息,之后挂掉电话,转过头来,却见孙淑琴正表情冷肃的瞪着自己,忙陪笑道:“宋书记可能是出去应酬了,要不然我现在出去找找他?”孙淑琴瞪着他问道:“你真不知道他去了哪?”李睿忙收起笑容,认真点头。孙淑琴道:“你可不要糊弄我。我已经知道他宋朝阳是什么东西了,你没必要糊弄我,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李睿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今天下班早,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孙淑琴深深看他几眼,道:“你说他去应酬了,那我就在这等他,看他应酬到几点回来,他要是一宿不回来,我就一宿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