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谁知,一听这话,我没急着反驳,而是大声笑了出来,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声当中满满的嘲笑。
王泽溪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着厌恶,“你笑什么?很好笑吗?确实,外面那些下人还说什么白衣女鬼,真是笑死人了!”
笑声渐渐小了下来,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王小姐别生气嘛!万一影响到你肚子里的宝宝可就不好喽!”
闻言,王泽溪脸色瞬间大变,后边沙发上本来还准备看好戏的穆邪云面色一窒,整个人都彻底呆住了!
王连石瞳孔猛的一缩,“你说什么?”
我装作完全处于状况之外的样子,俯身蹲在王连石眼前,笑容满面的朝他拱了拱手,“王老,恭喜恭喜啊,您就快要抱孙子了!”
王连石激动的差点没从轮椅上站起来,只见他猛的一拍轮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说清楚点!”
“嗯?”我一脸的无辜,惊疑了一声,“王老您还不知道?您女儿已经怀了差不多三个月的身孕了……”
说着,我又看向王泽溪,一脸的戏谑,“怎么,你还没告诉王老?这是好事啊,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憋着想给他一个惊喜,对不对?”
王泽溪紧紧握着粉拳,汗都快下来了,低着头眼神来回闪躲,可还是嘴硬,“滚远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心中感到有点好笑,事实都挂在脸上了,还想狡辩,从王连石对待穆邪云的态度就能很自然的想到,他是很反对这门婚事的,就算拗不过王泽溪,在孩子这件事上,他也绝对不会妥协!
因为这种背影的家族对血脉是很看中的,王连石根本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混混有了他们王家的骨肉,即便是有,估计他也不会承认是他王家的子孙!
眼看着王连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便摇晃着王连石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说道吗,“爸,我可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相信这江湖骗子的一面之词嘛?爸……”
王泽溪不着痕迹的瞥了我一眼,心中冷笑,她是怀了孕没错,但只有三个月而已,肚子根本一点都不明显,所以她现在认定我应该是蒙的,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只要她自己咬死不承认,我就拿她没什么办法,到时候再反咬一口,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完美!
听到她这么说,王连石愈发阴沉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确实,王泽溪毕竟是她亲生的闺女,靠我这么简单的三言两语,很难让人信服。
我也想到了这点,便赶在王连石开口之前进一步拆穿她,只见我走到王泽溪身后,把脑袋凑到她而后的位置,“王老您如果不信我的话,请看王小姐耳后……”
“这个……”王泽川转头看向窗外,皱着眉仔细回想着,我也没打断他,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因为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
如果这把木梳是本就属于王连石的东西,那很可能就是东西本身的问题,但如果是别人送的……那动机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只见王泽川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还真没印象了,不过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看见父亲的桌上总放着那把木梳,至于我太小,或者出生之前的事,我也不可能知道。”
“那也就是说那把梳子已经跟了王老三十多年了?”为了确保准确,我还是再亲口确定一下。
闻言,王泽川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按照我年龄来看,可能这么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眯着眼回味了一会,没正面回答他,转而又换了个问题,“那你的母亲呢?我来的这几天,还从来没见过她露过面。”
王泽川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只见他紧抿着嘴唇,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我母亲她……早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拨弄开搭在腿上的褂子,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只纯黑色精美钱包,打开里面最隐蔽的口袋,取出一张照片,放在眼前默默的端详着,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意。
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过这种表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不掺任何一点杂质的笑容,我有点好奇他手中照片上的内容,不过我也没靠过去看,人家又没主动给我,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王泽川仔细盯着手上的照片看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我的存在,抬起头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把照片递到我面前,语气都柔和了不少,“这上面就是我母亲,这也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一直随身带着。”
接过照片,光是从材质和画质来说,这照片确实应该有点年头了,看着这张有些泛黄的照片,里面一个扎着两条大辫子的美丽女孩正甜甜的笑着,就算放在现在,也是一等一的美女!
“阿姨很漂亮!”我双手拿着照片,忍不住夸了一句,这可是发自内心的,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什么美图修图什么的,全靠底子,能有这种颜值已经相当不错了。
“谢谢。”王泽川嘴角微微上扬,被别人夸自己的母亲,这绝对是一件高兴的事。
但是随即我神色一黯,“对不起,勾起你心事了,我不知道……”
“没关系,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的。”王泽川的回答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毕竟是自己最亲的人,提起来,任谁都难免会有点感慨。
我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打量了一番,还真的是一张全家福或者他和他母亲的合照都没有,这让我有点奇怪,但是我也不好直接问出口,“二十年前……当时阿姨也就比你现在大不了几岁吧?那她……”
王泽川也明白我要问什么,直接结果话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起来就是一场意外,我母亲当年要替我父亲飞去国外谈场生意,结果半途飞机出了事故,一万多米的高空,直接坠毁在海面上,连尸体都没找到……”
说到后边,他声音越来越小,眼中满是缅怀,对于当年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言,母亲的突然离世对他的打击,对这个家的打击无疑是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