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同学，咱们都是在为小老板做事，所以咱们可以做朋友。凭你的智慧加上我的经验，只要咱们两个无间合作，到时候甚至能进入大老板的视线，那样咱们就飞黄腾达了。”

杨铭嘴里的小老板是吴洪涛，大老板是吴洪涛的父亲吴寒。

虽然吴洪涛已经完全掌控了调查小组，但必要的审问程序还是需要的。如审问的记录，审问的录像等等。然而这样的审讯注定是一场戏，戏里的演员非常放松，都不大当回事。

在审讯室里，杨铭对叶凡谆谆教诲，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育叶凡应该如何把握机会，如何玩转政治游戏，全然不顾叶凡是调查他的小组负责人。

叶凡以一种更放松的姿态斜视着杨铭：“你一大把年纪不过才混了一个车站引导员的职位，可见能力和背景都很一般，也配跟我做朋友？”

杨铭吃了瘪，却毫不在意。既然叶凡不吃前辈高人这一套，杨铭刷的一下把过来人的嘴脸收了起来。

“要不是耿飚嫉贤妒能，我能只是一个车站引导员？叶凡同学，我心里苦啊！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在耿飚的压迫下委曲求全，就是为了等到像小老板这样只重才干的人。我承认我背景不好，也正是因为这个，耿飚才敢打压我。”

杨铭知道叶凡是吴洪涛的心腹，深得吴洪涛赏识。所以为了给叶凡留个好印象，让叶凡帮自己在吴洪涛面上说几句好话，抹黑一下耿飚这种昨日黄花的事，干的是一点都不含糊。

叶凡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嗯！原来耿飚还有打压异己的行为，这可是很严重的违纪行为。”

“对，对！耿飚一向霸道，对待不肯跟他同流合污的人，打压起来非常残酷，学院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杨铭立刻从善如流，给耿飚罗织罪名。

写完耿飚的又一项新罪名，叶凡望着审讯室的天花板，用鼻孔对杨铭说：“你说想跟我合作，可我不觉得一个能被女人三言两语骗去开房的觉醒者值得我去合作。你作为一个感应觉醒者，竟然没发现那个女人在骗你离岗？”

杨铭老脸一红，表情略显尴尬，可担心叶凡怀疑自己的感应能力，当下也就顾不得脸面了。

“那个女人一开口我就知道她在骗我，可男人不就喜欢被女人骗嘛！她的话是假的，可她人是真的不就行了。叶凡老弟，我当车站引导员这么多年，也有过几次脱离岗位，可谁知道这次就这么倒霉。”杨铭为了跟叶凡套近乎，枉顾自己年长几十岁的事实，连“老弟”的称呼都搬出来了。

叶凡一直觉得奇怪，杨铭作为一个感应觉醒者，不可能连别人喜不喜欢他都分辨不出来。

至于叶凡怎么断定那个女人不可能喜欢杨铭！呵，杨铭长的一张橘子皮的脸，矮小臃肿的身材，就算那个女人真有恋父情节，摊上这样的父亲也分分钟修正三观了。

“既然你有几分道行，我这里倒还真有个计划需要你合作。”

“叶凡老弟，你放心，兄弟我在关键的时候从不掉链子，你有什么计划只管说出来，咱们一起大展一番拳脚。”

叶凡把审讯室里的其他调查组成员都叫了出去，说有机密要有杨铭商讨。等其他成员出去后，叶凡关掉了摄像机。

“你敢冒险吗？”

“富贵险中求。”

“你敢出卖你过去的所有朋友吗？”

“你连孙宏图都能卖，我有谁是不能卖的？”

“很好！你知道拿下耿飚之后，小老板最忧虑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当然是学院里耿飚的余孽，小老板最忧虑的，就是如何收拾这些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