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为天气的原因，来的茶客少了许多，但和往常一样，那几个常来的客人还是来了。他们是当地乡绅，都是念过书有学问的，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吃穿不愁。这几人都换了厚厚的夹袄，进门便找了往常坐的位置坐下，开口便抱怨了这恼人的天气。

一人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道：“长安怎么有这种鬼天气。”

一人接口道：“确实不多见呢。”

茶楼掌柜亲自走出柜台招呼。这掌柜一脸富态，眉宇间却也带着生意人的三分精明，常穿着一件大红绸衣，上绣着铜钱样式。茶客都知道他姓郑，都唤他郑掌柜，也没人叫得出他的真名。

“老几位，你们来了，一向可好？”郑掌柜上前问候。这几人都笑了，其中一人道：“唉，还是老样子，凑活过日子吧。”一人接口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好不坏，就是饿不着。”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忽又有人环顾四周，见茶楼冷清，不比往常热闹，道：“今日郑掌柜生意不好做啊。”郑掌柜笑道：“唉，天气不好，都不出门，但你们说，谁管得了天气。好在老几位不还是来了吗？”这几人听了点头笑了，齐声道：“习惯了，一天不喝不得劲啊。”

众人笑过，郑掌柜笑问道：“老几位，你们还和以前一样？”这几茶客齐声笑道：“当然。”于是郑掌柜便答应着到后面去，自己弄了糕点茶水端上来给他们摆在桌上。

“诶，郑掌柜，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祥子呢？”一个茶客喝着茶看看四周，忽然问道。

郑掌柜随口道：“他母亲今天生病了，我放了他一天假。”

“那你一个人今天可是挺累的。”

郑掌柜道：“还行，像今天这天气，出来吃茶的人本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