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虞苼再也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了他。
“青岛湖的项目是周氏今年的重点工程,不会允许任何的放水,周氏也不是我们虞家这种小公司攀得上的。况且,在周寂深眼里,没有自己人,都是外人,咱们得有点自知之明,你说对吗?”
她不留情面的将遮羞布一把掀开,虞科良顿时怒火上冲,也不愿再装慈父了。
“你说你有什么用!如果当初嫁进周家的是小荨,她早就把周寂深哄得服服帖帖了,哪像你?空有个周太太的名号,半点好处都没给娘家带来,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他宁可睡别人都不睡你。我让小荨去帮你,你反倒把她从周家赶了出来,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废物!”
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虞苼静静听着,不反驳也不打断,只是有几分想不通,这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世仇也不过如此了吧。
好在她从小也没对父爱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所以这会儿听着这些诅咒谩骂,并不觉得多难过,仅仅是有些刺耳罢了。
“你们当初为虞荨费尽心机的筹划,可周寂深还是娶了我这个废物,这大概就是命好吧。你那时不也告诉我吗,人要学会认命,这话今天我转赠给虞荨,让她认命吧,这辈子即使我死,她也别想嫁进周家。”
“还有……”不等虞科良提气再骂,她淡淡补了一句:“年纪大了别这么大火气,万一哪天一口气上不来,我逢年过节给你扫墓倒是小事,就是怕我妈在地下不愿意看到你。”
虞苼干脆利落的说完就挂了电话,任凭那边咆哮如雷。
不在乎她的人,她又何须在乎。